司徒景的院子坐落在前头,离她们现在的地方有些距离,好在李玉梨对这儿颇为熟悉,引着苏姝左拐右绕的,一路上居然都没被人给发现,她们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司徒景的院内的时候,李心溪那里就得了消息。
对于自家侄女的所作所为,她是打从心里赞同的,苏家那边既然不喜她使些手段,那旁人过来,总是行的吧?
司徒景这次倒是真的伤的不轻,将养了这么久,胸前的刀疤不过才结了一层浅浅的痂,稍一动作就会痛痒难耐,只能拘着他在床上躺着。
因此宣文过来告诉他苏姝和李玉梨过来看他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将自己的刀疤给藏起来。
宣武不乐意,毕竟太医说过他们主子的刀伤须得时刻保持洁净才能尽早的恢复,若是用衣物蒙上,难免会有些黏连,到时候清理起来,免不得又得再次受创。
可是他们无论怎么劝,司徒景都不听,后来被他们啰嗦的烦了,干脆就要自己下榻去寻衣裳,宣文吓得赶紧拦住,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宣武再不敢多说,找了衣裳给司徒景换上,才起身去开门。
“公主,苏姑娘,请进。”
司徒景屋子里头的窗户虽然都敞开着,可是依旧难掩药味,苏姝的鼻子素来最是灵敏,忍不住便细细的嗅了起来,虽然辨不出究竟是什么药,可是药味如此明显,显然是破费时间熬制的。
李玉梨许久不见司徒景,这一见到人也着实吓了一跳。
“表哥,你怎么瘦成这副样子?”
她一开口,苏姝便顺着她的话望了过去,其实司徒景倒是没瘦多少,只不过他这会儿面色惨白,便显得人有些消瘦。
不自觉的,苏姝就往前走了两步。
“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司徒景听了她的话也不由苦笑。
在旁人眼中,他何其坚毅伟岸,可他几次见苏姝都颇为的狼狈,第一次便是重伤被她收留,这一会儿又是重伤被她瞧见,自己辛辛苦苦营造的那些个好形象,似乎都打了水漂。
“追查凶手的时候出了些意外,中了那人的埋伏便被伤了,没什么大事,他只会比我伤的更重。”
司徒景这话说的倒是不假,苏姝理解的点了点头,其实对幕后之人她还是几分好奇的,可是李玉梨在这儿,她便忍着没开口问,没的显得她这个人乱嚼舌根似的。
司徒景虽然同她接触不多,可是却对她的小动作有些清楚,知道她这会儿心里头定然是纠结万分的,只不过碍于面子不敢说什么罢了。
想了想他还是冲着李玉梨招了招手。
“梨儿,一会你让宣文带你去将我的药端来,后院还有我给你寻的一只狐狸呢,你去瞧瞧,喜不喜欢?”
李玉梨终日困在宫中,做梦都想养个活物,谁知道今日到了司徒府,既然真的实现了,当下笑得牙不见眼。
“姝儿,走,咱们一起去瞧瞧!”
“姝儿不去,我有事同她说。”
一时情急,司徒景也跟着李玉梨叫起了她的小字,叫完他就后悔了,生怕苏姝会孬了他,只是她看着苏姝的面色如常,不似生气,心中的大石才落了地。
李玉梨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还是挡不住心中的好奇,乖乖的跟着宣文走了。
她一走司徒景便朝着苏姝招了招手,苏姝抿了抿唇,还是凑了上去。
“怎么了?”
“姝儿想不想知道那幕后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