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做作的谢墨书装腔作势地捏着喉结咳了一下:“我年轻时艺术是一条孤独的路,没有艺廊,没有收藏家,没有评论家,也没有钱。但那却是一个黄金时期,因为我们都一无所有,反而能更肆无忌惮地追求理想。”
白执给他总结:“所以你是想说你在走一条孤独的路?”
“难道不是吗?都没人懂得欣赏我的艺术。”
白执毫不留情地说:“你放心好了,这条路你会自己一直走着的,没人会打扰你肆无忌惮地去追求理想。”
依旧是没爱的一天。
心里不爽的谢墨书,把糖人放进嘴里,并不甜腻的滋味充满味蕾,让那双桃花眼都笑出了幅度。
他还是自己爱自己吧。
熙攘的人群里,脸皮厚的谢墨书自动忽略一些人对他表情及行为的嫌弃,从中看到一道算是熟悉的身影。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不会跟上去。
但此时那道身影上所散发的气息,阴沉而湿润。
随之沈页一的身影也入了眼帘。
他在跟前面的那个人。
谢墨书脚步一顿,咬断口中的糖人,跟了上去。
人群越来越稀少,直至一个荒凉的巷子。
沈页一早就发现谢墨书,并与谢墨书对视过,只是他继续在前面跟着。
沈页一所跟着的身影在走到墙角时,停了下来,转头望了沈页一和沈页一后边不远处的谢墨书。
清雅白净的脸,却有着一双死水般的眼神。
溪涵静。
她向前踏了一步,消失在谢墨书和沈页一的视线。
“有结界?”沈页一问走到旁边的人。
“嗯。”
谢墨书看得出来,溪涵静是被人操控了,目的就是引沈页一进入溪涵静踏入的结界。
而他谢墨书,估计就是个顺带的。
谢墨书猜不出背后人的意图,问沈页一怎么就跟上溪涵静了。
沈页一做出回复:“就是见着一个黑袍人进了溪涵静的药房,多留了点心,之后只有溪涵静走出来,我瞧着不对劲,就跟上了。”
他去的那家,距离溪涵静的药房就五十米远。
“我突然想起,怎么就你一个,长黎不是和你一路吗?”
“他说他进溪涵静药房,去探那位黑袍人。”
行叭,还是进入结界看看吧。
一切顺其自然。
阴沉潮湿的环境,除了脚下百步之内,其余皆是黑暗。
溪涵静已经没有意识地倒在地上,身上还有着若有若无的讨厌气息。
谢墨书和沈页一站在溪涵静一侧,谁都没有开口。
既然是做一个引来,该着急的也不是他们。
谢墨书他们面前,渐渐有一股力量波动,然后逐渐凝成一个半人高的黑云。
“没想到还多来了一个人,还是个优质的人。”黑云发出声音。
谢墨书并没有从这个“优质”里听出什么正常的称赞,就请这坨黑不溜秋的东西开门见山。
黑云说:“我发觉你们身上有非常好的力量,贡献给我吧,我带你们脱离凡尘痛苦,羽化登仙。”
他都不敢这么说。
谢墨书呸了一口,一张符纸打过去,打撒了黑云。
听这些废话,简直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