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她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但身后的那个声音充满了蛊惑,将她早已深埋内心的欲望勾了出来。
她点头了,还说了想。
后颈的冰凉爬到了锁骨,然后消失。
她紧接着昏了过去。
再恢复意识时,她的眼睛睁不开。
一切只能靠感受。
有消毒水的气息,周围充满了冷意。
她躺着的东西像她曾经去医院做手术躺过的手术台。
耳边有声响,有人在捣弄什么。
接着有什么覆在了她身体上。
冰凉而又黏腻。
鼻间则尽是恶心的腥味。
再然后,有东西在她身体各处蠕动。
没什么痛感,但也很让人感到难受、恶心。
好像过了很久,那道谦逊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
他将林一依的基本信息告诉她。
再次醒来时,她在医院。
说是有人在路边发现昏迷的她给送过来的。
然后她见到了她的“父母”,但她不记得他们的样貌,只记得自己的一些事。
医生跟她做了检查,没发现问题出在了,就建议回家休养一段时间看看。
然后,她就进了林家,成了林一依。
谢墨书与湮祀对视一眼,然后对“林一依”打了个响指。
“林一依”眼花了下,晃了晃头让眼睛恢复清明,就是继续拉小提琴。
“你这副皮囊怎么来的?”
同样的话,谢墨书都问了“王青”和“魏易梅”。
她们虽然不在家,但要找到,倒也不难。
她们的回答和“林一依”的大同小异。
异就在于“王青”是因身体缺陷受不住周围的歧视言语要跳楼自杀听见的声音,“魏易梅”是因为男朋友为了漂亮的女生和她分手,她醉酒后听见的。
——“你想变得更漂亮,过上更好的人生吗?”
充满了蛊惑,让人难以拒绝。
回到归兮书屋,谢墨书就把自己往躺椅上扔。
湮祀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接过明筝倒过来的水,略有些嫌弃的看着谢墨书:“出力的都是我,你怎么弄得比我还累?”
谢墨书晃了晃在椅子外的手:“心累,思想也累,想念我家白老板啊。”
“不是能说活,偶尔也会出来的吗,有什么好想念的?”
谢墨书给了湮祀一个“你不懂”的眼神:“我这是在感叹当家难。想想以前白执在的时候,我既发挥了作用,也不需要费这么多心力。”
“就躺着等吃等死是吧?”明筝突然来了一句。
谢墨书怼过去:“这句话难道说的不是你和猪崽吗?”
无辜躺枪的猪崽小声地喵了下,没睁开困顿的眼。
好像有人叫它?
没听叫了,那应该是没有,继续睡。
明筝扯了个假笑:“别乱说,我很勤快的,你看我把这书屋打扫得多干净。”
眼神却是在传递“不要在我男神面前毁我形象”的信息。
这时候回来的沈页一,刚好听到明筝打扫的那句话,很平常地来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打扫过?”
明筝继续假笑:“我做事低调,你没看见而已。”
眼神:不准拆台,给你钱。
沈页一:多少?
明筝低头拿出手机给沈页一转了一笔。
沈页一微笑收下,没再提打扫的事,将查到的信息说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