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就这样无声的淌着,又一个电话响起,汪晨快速的接过,她知道母亲为何事。
电话那头母亲斥责的口吻道:你为什么从你姐姐家搬走,你姐姐让你搬回去,你想干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回去。
汪晨哽咽中带着一丝叽笑:为什么,为了我自己还能活下去。如果我再待下去,我会崩溃,我会疯掉,汪晨情绪突然失控。
汪母的声音突然柔和:“怎么了,你姐姐就说你搬走了,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妈,那个畜生差点弓虽女干我,如果我姐不把钥匙拿走,如果我不让我朋友去陪我。您觉得我还可能回去吗?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汪晨说着说着放声大哭,边哭边说着这一年多的种种隐忍和遭遇,受欺负、冷漠、无视,骚扰,恐惧不安的生活,她将自己积压许久的话全部一股脑全部倾诉出来,慢慢地泣不成声。
汪母声音颤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就是个畜生。她想起来怪不得女儿突然暴瘦那么多,为什么以前和姐姐亲近,突然又那么生疏,刚去的时候,小晨便和她说起过,余言烨不正常,总是动手动脚,她还觉得小丫头相多了,小晨还那么小,怎么知道这些,看两个都是她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没办法为小晨主持公道。汪母抹了抹泪,哽咽道:小晨,那你现在住哪啊,安不安全。
她声音有些沙哑,我住宿舍。她寒心的是什么,姐姐明明根本不想自己回去,却依然假心假意让母亲劝自己回去,如果她想自己回去,为什么7天了不闻不问,现在确又打电话来戳她的心呢?
和母亲通了两个小时的电话,汪晨整整哭了两个小时,她不奢求别人能帮她什么,只希望不要再提那个人、那些事,提一次,她的心就痛的没法呼吸。
她就那样垂着脑袋,没有发现另一侧门早就打开,李木梵一脸震惊心疼地看了她许久,刚刚她说的那些,她的样子,他全部目睹了,她的失控冲破了他道坚硬冰冷的心。本来也不是有意偷听,她的哭喊声忘乎所以。只见她垂着头,并没有发现他站在不远处。他再看去的时候听已经从椅子上瘫软到桌底下了,头埋在两腿之间,很痛苦的样子。
过了大概20分钟左右,她手机又响了。
“喂”
小晨啊,你姐姐让你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医生说没事就行了.....
汪晨不可置信的咆哮道:不是说没有发生什么事吗?为什么还要逼我,到底是为什么,让我不顾羞耻的躺在那里检查吗?那跟把我的心剜出来有什么区别,你们要不要这么残忍,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咆哮变成了抱头痛哭,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她的身体蜷缩一团跟着哭声不停颤抖着。
小晨你别哭了,都是妈妈不好,我不该再说这些刺激你。可你在外面我真不放心,广城太乱了。
难道你还要把送到虎口吗?我就算死也不会再回去,汪晨意已决,从此她没有姐姐,这些人永远都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她们给她留下的痛,太能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