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别在这和我横，一会儿大姐来了你就死定了。还有你男朋友，这会估计已经落网了，你们两个就等着黄泉之下再亲热吧。”

你还是对男朋友那么有执念，”赵小一挤出一点笑容。

“你……我看你一会儿怎么笑出来！”陈新瑞愤愤地转过身去。

没有一会儿了。因为赵小一已经站了起来，右手作刀状，落在了陈的后颈上。

赵小一交换了两人的外套，又将陈新瑞按原样反绑，想了想，又找了一块抹布把她的嘴巴堵上。她感觉陈新瑞外套兜里装着一个硬东西，一摸却发现是把手枪！她拿出来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枪身上“寰宇之光”的印痕。“军用装备不是严格限制公民持有吗？她也不像是会老老实实托关系办持枪证的人啊？”赵小一心想，“这组织水比我想象中要深啊。”她把枪又收起来。

还有5分钟，正好感到小径，她想。高一寒假在妈妈小队训练室打靶的经验，兴许这次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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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李文淡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东甬道那已经让万国老师安排上了，；应该可以把消息控制在原地。那么赵小一这边真的没问题吗？

他其实对她比较放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想象到一些让他不放心的情景，比如赵小一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旁边还站着一个持刀的人……

这些想法在看到远处跑来的赵小一后便烟消云散。她穿着通讯里那个人的外套，可能是快到的时候摘了兜帽方便他认出来。显然她那边已经没问题了。

他们互相停在对方面前。“担心死……我了……”李文淡气喘吁吁地说，“我还担心你回不来了！”

“不用担心，至少目前一切还在我掌握之中，”赵小一把右手放进兜里，“但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李文淡看到赵小一突然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枪声响起。是一把枪！“出来，”她带着漠然的表情，对着瞄准方向的那棵树喊道，李文淡转身，看到树后走出来了一个女生，左手拿着一个被子弹打裂的军用防弹面具，那发子弹嵌在面具的眉心处。

“有话好好说啊‘军师’，别伤了和气。”她笑了笑。

“你先把枪放下再谈和气的问题，”赵小一仍保持着漠然的表情。

李文淡这才看到那人手里也握着一把手枪，枪口似乎指着自己？

“若是我说不呢？”她食指扣在扳机上。

赵小一冷冷地说道：“我并没有在请求你，而是在通知你放下武器，我们会考虑对你网开一面，不要……”那人却扣动了扳机。赵小一同时开枪。

李文淡想象中子弹入体的感觉并没有袭来。“已经到阴间了吗？”他想，睁眼却仍停留在法奥斯。只见地面上平稳地躺着两个子弹的嵌合体，看起来是一颗子弹击穿了另一颗，再看到对方满脸惊愕的表情，李文淡感到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我说过了，我没在请求你，李想，”赵小一叹了口气，随手放一枪，李想手中的枪应声爆开。“好了，现在你一点底牌都没有了。李文淡，把她绑起来。”

李文淡说：“我没有绳子啊！”

“她身上有。”

李文淡走了过去。李想扔掉了手中的烂枪。

真的从李想身上找到了一条绳子！李文淡伸手去拿绳子。李想右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匕首，横在了李文淡的颈上，左手将他的双手紧紧地钳住，李文淡没想到她有这么大劲。

“赵小一！”李想在李文淡身后喊道，“现在轮到你放下枪了！”

可赵小一只是冷哼一声，食指并未离开扳机半点。李文淡冷汗直冒，如果赵小一不放下枪，他一定会死，但如果放下枪……他就一定能活吗？

“我没事！别放下！”李文淡看着逐渐逼近的刀刃喊道。放下了我们都得死！

赵小一只是冷笑一声，“我知道，”她看都不看李文淡一眼，“看把你吓得，”又开了两枪！

李文淡感觉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掉了下来，紧接着被抓住的双手也松开了。李文淡赶紧转身，看到李想的右手从中间断开，左手捂着自己的左耳，还在往外渗血。

李想躺在地上痛苦的嚎叫，恍惚中感觉有枪抵在她的脑门上，然后赵小一的声音响起：“李文淡，打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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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科里，几个值班老师坐在接待室喝咖啡，另几个老师窝在办公室里打游戏。监控室里只有万国一个人。

接待室里一个老师愤愤地放下咖啡杯：“无所事事！我们到底在等什么？万老师说‘按兵不动’，还说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结果怎么只能天天在这游手好闲！尸位素餐！”另一个不紧不慢品茶的老师说：“章老师，急躁是没有用的。万老师既然下了命令，那咱们就候着。而且也不是让我们懈怠了，而是让我们‘随时做好行动准备’，而且马克他们刚刚不就出任务了吗？”

“出任务？还和以前一样，小打小闹！一想到……”章青天颓然地靠上椅背。

“急啥啊，万国不是把细节都告诉俞成才和亚里士多德了吗？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一个和万国年龄相仿的老师说。

“他们？窝在办公室里打游戏呢，还问他们？”章青天愤愤地说。

敲门声却不合时宜的响起。几人交换了眼神，一个老师说：“请进。”

一个女学生走了进来，笑着说：“各位老师，我有事要找你们，但因为你们保卫科门隔音不太好，我就听了一会。”

“所以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一个老师问道。

“你们谁是章青天老师？我想告诉他，你坐在值班室里喝茶摸鱼的好日子到头了。因为，”她微微一笑，“我带来了‘青凤人员名单、建立至今的全部行动记录和收支记录等资料。”

章青天先是不动声色，在听到“青凤这个词时抬起了头，“一点不少？”

“一点不少。”赵小一笑道。

章青天站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现在不是搭讪的时候哦，章老师，”万国从走廊出来，“赵小一，请问你可以把资料给我们吗？”

“我就是为此而来，”赵小一笑着把右手放在左臂上。

众人看着她的下一步动作。只见她握住了自己的上臂，然后把自己的左臂——整个小臂连着半截大臂——拧了下来？

众人看着她的左臂——确切说是看她左断臂上的义肢接口——才终于意识到左臂是个义肢。“莱尼尔全仿生义肢测试是吗，”万国说。

“正事要紧，”赵小一把义肢递给万国，那义肢暂时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万国愣了一下，但随之坚定地接过了义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