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如果有很多许嵩的歌可以任我挑选的话,我当然就直接点许嵩的歌了啊!就算没有人点,这不是还有我吗?我这个播音员似乎也有点歌的权利吧?可是,就只有一首,《断桥残雪》的确好听,可老是点它也没意思啊!而且,就是因为只有那么一首歌,我才一直放着没舍得点,以至于我到如今都从未点这首歌。就像我对谢臻的喜欢,从来没有说出口去。可我终会说出口的,《断桥残雪》我自然也会找个机会放的。
更为可惜的是,我这个假粉并没有下载过他的歌,甚至都不会为了听他的歌而充会员什么的,因而用U盘考进广播站的电脑里自然也是个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所以,我想要放他剩下的歌也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事情。而且,我至今也并没有找到《断桥残雪》真正的位置在哪里。
然後,站長從那一堆的小紙條中抽出了那麽一張,是他自己寫的,“這首〈初戀舊愛新歡〉是肯定有的。當時我自己親手考進去的。”也就是因为纸条上写着“邱夏衍”三个大字,这首《初恋旧爱新欢》我确乎是找过的,没有搜索到。所以,我非常肯定地说:“这首歌我找过了,确实没有。”然而,虽然是事实,我的心里却不由地有些不安。毕竟我面对的这个人是广播站正儿八经的站长,是最了解的广播站的人,起码可以说是男人。
悲劇發生了,雖然我的的確確真的沒有搜到這首歌。可是這電腦居然也是認主的,邱夏衍一來,這首歌居然就出現了。我只能说,这可能是因为广播站的垃圾电脑的故障问题。至於这首歌又到底在哪個角落里,就不得而知了。估计,可能是因为电脑加载得慢到让人无法理解,我就以为电脑里没有这首歌。我当时确实也怀疑过,还搜了两次来着,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后,邱夏衍就以一种让人说不出味道的眼光看向我,我羞愧得无地自容。我总不能说是这小破电脑的错吧,虽然我确实这么觉得,可这个锅只能由我来背。没想到的是,邱夏衍迅速退出了这个页面,而没有选择放这首歌。
我面露惊讶地望向他,只见邱夏衍抽出了两张小纸条放在了一边,而那一边的位置代表的正是今天无法放、明天再放的意思,“这几张就先放放吧!”我定睛一眼,一张是邱夏衍自己点的歌,一张则是薛澎舟点的歌。这都是广播站自己人点的歌啊?
我不免更加惊讶,这不是我理解中的邱夏衍,我得承认,我有些敬佩。因为我自己是做不太到的,可能也不是他有多么的伟大,只是我还没有设身处地地把自己当作青枫浦真正的一员,所以我最先想到的依然还是我自己。我想先放那些我喜欢一些的歌,即便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心情变得更好。
然而,紧接着我也意识到另一个问题,薛澎舟点的歌真的可以这么轻易地辜负吗?想想她那看起来睚眦必报的性格,我估计是做不到跟她吵一架还不掉一层皮的,关键是我并不愿意跟她吵。吵架不是重点,重点是吵完之后的后果不见得是我这种小人物可以承担得起的。
我拿起薛澎舟那张小纸条,抬头问还站在一旁等我开始播音的邱夏衍,“薛澎舟的歌也可以不点吗?”邱夏衍点点头,他们之间已经关系好到这种地步了吗?可是再怎么样也应该跟对方说一声吧,这样不就直接剥夺了别人想今天听歌的权利吗?虽然,与之相似的事情确实每天都在广播站上演。可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在广播站自己的成员身上。
“广播站的人都可以往后摆,他们不会在意的。”我在心里说:“我会。”我当时真的分不太清他对于广播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态度,无疑他是在乎广播站的。然他似乎在意的只是广播站那个所谓的名头,而不是广播站里面的这些人。可是,如果没有广播站里的这些人,所谓广播站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便把薛澎舟的歌放在了旁边。广播站这边的规矩是,生日和告白优先。可是,也许是人们都已经摸清楚了这一糟糕的规律,我见过的小纸条除了生日和告白之外,也就没有几张了。
这就让人非常无奈了。如果真的有那种情况,那往往对方非常想听这首歌,那么就会把U盘拿过来,就像之前的董思南那样。既然人家都做到了那种地步了,如果我们再不放就太不近人情了。而且,这种考过来的歌往往是那种要花钱的。
如果不是因为会场突然吵闹了起来,我可能都不会从自己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正好看到,董思南和他请的外援小哥哥抱……抱在了一起。虽然确实有“腐眼看人基”的加成,可是这一抱真的好好磕啊!连我的心都不由激动了起来,而且偏巧又唱的是《国王与乞丐》这种很有感觉的情歌。这就很让人容易想歪。下面的观众,尤其是广大女同志们又开始叫嚷着:“在一起!在一起!”
而台上的人也不知道是对此无所谓还是说真的有那么一腿,反正他们继续着他们的歌和他们的舞。这样也好,显得特别自然,不破坏舞台效果。反而,还可以证明他们确实是清白的。虽然不少的观众朋友并没有这么觉得。
我不免望向评委席,看那些领导神色正常且淡定。我也确定了,这些老一辈的人,确实不太具备这方面的相关知识。所以,他们说不定会给通过呢?
曾经看到过一个笑话:有一个同学在班会上说:“同性恋和异性恋是平等的。”结果,年级组长经过,说:“不错。所以,以后同性恋和异性恋一起抓。”然而,并不是每一个领导都这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