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燃尽一切

看起来，【夜溟】的威力比起原来的流刃若火还要更强大一些。

司夜继续凝望着那些不断降落在大地上的深渊生物，眼睛里闪过一丝凝重。

“这些深渊生物…”

【事实正如你所想象。】

【他们，开始进化了。】

就在司夜望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今日见到的深渊生物不同于以往红色单眼形象，它们就像是套了一层铠甲一样，周围黑雾缭绕，而在浓郁的黑色铠甲上面，每时每刻都有数只眼睛睁开然后闭合。

【这种东西还能进化的吗？】司夜不禁向系统发问道，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深渊生物都是凭空出现的，就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将它们送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

【深渊的来历即便是在世界树中都是一个秘密。】

但片刻过后，系统又开口说道，【深渊的出现从来都不为外人所知，即便是我们，也无从下手。】

就在司夜和系统交谈的时间，突然他看到一道闪烁着绯红光芒的身影冲向天空。

“那是…茅场晶彦？”

火红染上了黑暗。

为这片被暗黑所侵蚀的大地带来了一瞬间的光明。

但仅仅只是片刻，世界再次恢复了黑暗。

“真是怎么打也打不完啊！”

看向天空中那黑云压城般的深渊生物，茅场晶彦只感觉心里好累，今天是他第一次正式见到深渊生物，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深渊生物已经版本升级了，升级成了大概是2.0版本？

总之，现在的深渊生物变得更强。

“盖亚！”

茅场晶彦大喊一声，似乎在向这颗星球上唯一的神灵盖亚索要着什么。

一道绿色的光芒直接笼罩了他的全身，刹那间他的伤势便全部恢复，而在司夜看来，不仅仅是伤势，就连他的气息也增强了不少。

身披红色甲胄的茅场晶彦再次挥舞着盾剑冲向深渊生物，剑与深渊生物交锋摩擦产生的火星在他身后拖拽出了一条长长的尾巴，此刻的他，就像是流星一样，只是并非下坠，而是打上天空！

司夜站在观战席上看着天上可谓是打的昏天黑地，这片天空时而火红，时而黑暗。

属于星球神灵的力量与外来深渊的力量不断交锋碰撞。

身上有着星球神灵盖亚的力量加持，茅场晶彦战斗的样子越来越威武，司夜觉得如果以这种状态持续下去，他一定能够胜利。

而在大陆之上，也有不少人正在不断杀死深渊生物中的漏网之鱼，毕竟茅场晶彦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将所有身前的深渊生物都杀死。

司夜觉得这场战斗应该是稳了，起码自己不用继续出手。

但也就是在他刚感慨完后，天上突然出现了一根巨刺。

不，那不是巨刺！

那只是巨大生物手掌上的一根指甲！

“我草…这东西有些离谱了啊！”

就连见惯了深渊君主的司夜也变了变脸色，毕竟如果按照这个比利推算的话，但是一根手指便几乎遮盖了整片爱利西斯大陆的天空，很难想象这深渊生物的全身到底有多么庞大。

“盖亚，这种东西真的能够杀死吗？！”

就连一向镇定的茅场晶彦都不再镇定，看着眼前这巨大的尖锐物体，也心生绝望。

“.…..”

“这究竟是吞噬了多少星球才能诞生出来如此巨人啊！”盖亚看着天上出现的巨手，自知不敌，这一根手指戳下来，星球也会爆裂。

盖亚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走马观花般的景象徐徐闪过，虽然意识中又重新度过了一生，但现实中却连一秒都没有。

“就这样结束了吗？”

喃喃自语的盖亚双目失神，走马观花的最后一段回忆赫然停留在了那道红色的身影背后。

“茅场晶彦，谢谢你。”

“离开这里吧，无需再努力了。”

巨大的压迫感使得盖亚说话都在不断颤抖哆嗦着，但却仍然坚持着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再见了，晶彦——”

盖亚说完后本想直接将茅场和所有的SAO玩家全部送回本来的星球，但她突然看了一道划过天空的黑色闪光。

那是…

司夜。

“阴阳有序，万物流转。”

司夜的双眼突然变得黑白分明，一丝红血丝都不再出现。

漆黑的瞳孔中无法折射出任何光的身影，那份漆黑，即便是深渊生物的黑暗也无法触及半步。

黑白两色的水墨从司夜周边荡漾出去，波纹回旋之间，便有无数深渊生物哀鸣一声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当天空之上那根尖刺与水墨撞击之时，响彻天地的声音几乎震耳欲聋，SAO的玩家们就算在艾恩葛朗特里面隔着一层厚厚的铁壁也无法完全阻断这巨大的声响。

甚至还有不少人直接被震出耳鸣。

当然，更直观的表现出现在了大地上，盖亚看到后连忙将本来在地上攻击深渊生物的前SAO玩家一同召唤到艾恩葛朗特里面。

水墨般的屏障上出现了裂痕，刺啦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但司夜却仍然只是静静地站立在水墨圆盘的最中央处。

就连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的盖亚和茅场晶彦也只能默默地祈祷，祈祷着司夜的胜利。

但这次祈祷，似乎是失败了。

只听见铛的一声，水墨圆盘正式碎裂，无尽的碎片洒落在大地上。

而更多的碎片则是扎进了巨大手指的血肉中。

“染黑吧，【夜溟】！”

司夜看到后立刻拔出夜溟，刀刃上幽暗的火焰升腾而起，随着水墨的碎片一路蔓延到了那根手指之上。

“燃灼黯烬，生生流转。”

手指似乎是感受到了疼痛，不断抖动的手指似乎是试图将手指上的火焰熄灭，但结果却事与愿违。

手指翕动着，但火焰感受到了风的力量后却更加旺盛，沿着手指的方向一路向上攀爬，最终那巨人似乎是放弃了这根手指，整个手指整齐断下，掉落在了这片残破不堪的大陆之上。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司夜直接冲出星球大气层，来到了宇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