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梦境

周晓送走石木阿苏后,径直来到尚汇对面的公园,在繁茂枝叶的遮蔽下,觅得一处极为隐蔽的角落。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三炷香,动作熟练地将其点燃,缭绕的烟雾升腾而起,仿若开启了一段神秘的对话,他试图借此探寻与蛊虫取得联络的极限距离。

符纸燃起,火苗跳跃间,周晓双唇微启,念念有词。青烟如灵动的精灵,相互交织、缠绕,似在倾诉着古老而晦涩的密语。眨眼间,三炷香燃得迅猛,火星闪烁,须臾便化为灰烬。周晓轻声自语:“想不到,素云的胃口这般大。”说罢,他再度掏出三炷香,借助符纸的火焰将其引燃。

这次,青烟不再肆意舞动,而是安静、平稳地朝着尚汇的方向缓缓飘去,宛如一条无形的丝线,精准地指引着蛊虫的所在。更为关键的是,身处此地,周晓已然能够隐隐感知到蛊虫的存在,甚至可以将它召唤而出。

周晓将香稳稳地插入土中,佯装低头摆弄手机,实则目光不时扫向那炷香。青烟始终朝着尚汇,一动不动,看来尚彬一直未曾挪动过位置。

确定了这个适宜召唤蛊虫的地点,周晓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见那炷香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青烟依旧朝着尚汇的方向,却呈现出立起的态势,原本飘向尚汇的烟雾,正一点一点地消散。

“尚彬要走了。”周晓暗自思忖,青烟的变化仿佛在向他传递尚彬的动向。他迅速拔出香,顺着青烟飘落的方向追去。后天就要将素云从尚彬体内召唤出来,这可是至关重要的时刻,绝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尤其不能跟丢了尚彬。蛊虫更换宿主倒还勉强可以接受,但若频繁更换,不断吸食他人精血,那无疑是草菅人命。

青烟一路引领着周晓,来到了尚汇旁的老茅食府。这是一家独具特色的思茅餐厅,古色古香的装饰,清幽雅致的环境,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菜品的味道更是远近闻名。周晓瞬间反应过来,尚彬这是来吃饭了。此刻,青烟笔直地向上飘去,似乎在明确地告诉周晓,尚彬就在眼前。周晓正打算匆匆离开,刚一转身,手臂就被人猛地拽住。毫无防备的他,险些与来人撞个满怀。在即将扑入对方怀中的瞬间,周晓条件反射般地伸出双手,用力挡在两人之间,避免了肢体接触,然而手中的香却“啪”的一声掉落,摔成了两半。周晓心底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香断,意味着缘法大乱,前路瞬间被迷雾重重笼罩。

周晓定睛一看,发现拽他的人竟是尚彬,顿时怒火中烧,双手用力一推。尚彬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推得一个踉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本就受伤的腰,经此一推,疼痛加剧。他强忍着疼痛,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问你吃了没。”原本明亮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脸上满是尴尬与歉意。

“谢谢,吃过了。”周晓冷冷地回应道。

“好的。”尚彬语气平静,优雅地从周晓身旁走过。

周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伸手抓住尚彬的手。尚彬回头,满脸疑惑地看着周晓,心中暗自揣测:他这是在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还是另有隐情?周晓迎着尚彬锐利的目光,吓得赶忙收回手,解释道:“抱歉!你刚才突然拽我,把我吓了一跳。还有,一会儿点菜别点鸡肉,你昨天腰摔伤了,鸡肉不利于恢复。不好意思啊。”

周晓真的没有什么借口叫尚彬不要吃鸡,只能借腰伤说事,尚彬却听得云里雾里。

蛊虫喜欢鸡肉,一吃鸡从尚彬鼻孔或者耳朵爬出来,可别把尚彬吓出猪叫,原地石化。

爬出来后,倒是自己会来找周晓的,可是尚彬的蛊毒还没有全清,到时候又要放进去。

造孽啊!周晓捡起断香离开。生无可恋。

周晓回到家里,平时的他肯定在追偶像剧了,可是今天断香让周晓莫名的忐忑。周晓已经太久没有念经了,不过当晚,周晓盘腿坐在床上念了一晚上的经书。

毫无心情的时候周晓就会大睡,睡觉可以让周晓忘记烦恼,睡前周晓默念:“取蛊的时候可千万别出差错啊。”

隐约觉得这蛊虫怕是要出问题。

再怎么不安,周晓一闭眼变见了周公,周晓就是这样,心大,总觉得天塌下来高个的顶着。

周晓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被电话铃吵醒,周晓把电话压到了枕头下,铃声依旧不断。

掏出手机接起:“喂!生更半夜!什么事情?”

“出来唱歌!用公款,赵丽和林宇两人AA.”赵丽和他们是一个公司的,赵丽在正装,一脸的绿茶样,周晓和她磁场不对很少有交集

“不去。我都睡了。”挂了电话。

赵丽打了好几个电话,周晓无奈的接起电话,听见他嗲嗲的声音传了过来:“宝贝!就差你了,我们正装的六个人,加上你们休闲的五个人,加上金珠,老赵,小胖几个,你不来我们都玩不好的,”周晓翻了白眼:“你们唱吧!我睡了。”

“你虽然掉店了,不过以后我们还是一个公司的同事吗!即使不在一个公司了,也可以是朋友嘛。我和林宇组了这的句又是唱歌,又是吃烧烤的,就是为你的,主角不来,我们玩得都不开心的。”电话那头,声音裹了蜜,柔得能滴出水来。

周晓刚刚想回绝,电话那头小美,老赵几个人的声音传来:“周晓!别磨磨唧唧的,起来穿衣服走人。”

周晓赶到北市区的金刀营,金刀营算是昆明比较大的一个城中村,里面鱼龙混杂,鸡婆,小混混,啥人都有,周晓不喜欢来这里,环境差是其次,主要是人员太杂,

走进大棚,烧烤架上烟火缭绕,烤肉在烤架上滋滋冒着油,老板散一把作料,炭火就猛的燃起。红火的炭火映红了老板的脸、

这里是金刀营最好吃的一家傣味烧烤,几乎天天爆满,周晓进去的时候,周边的食客们围坐在桌旁,高谈阔论,酒杯碰撞的声音,欢笑声不绝于耳。

周晓找到林宇一行人,大家拼了三张桌子,周晓和大家打了招呼找地方坐下,却不见赵丽的影子。

“赵丽呢?”

“最近伴了一个大款,煲电话去了。”

“可别又榜个伪大款。”赵丽之前不是尚汇的,在*大的做店长的,认识了一个客户装大款,两人交往了三个月,结果发现那男人为了追她帅爆信用卡,于是赵丽玩起了失踪,申请去大理支援了三个月,这个月才回的昆明。

说起来那男人也算是个情种,天天跑到商场等赵丽,三个月,风雨无阻,人虽然是个好人,可惜脑袋装满了水。

大家虽然对赵丽的行为不耻,可是都是同事说以也没有透露赵丽的行踪。

这不男人一消失,她就杀回来了,又榜上一个。

赵丽的相貌也算是中上之姿,传说他曾是禄劝一种的校花。

但是那脸周晓怎么看怎么不喜欢,总觉得那是一张会在背后刺他一刀的脸,所以他们之间极少有交集,又不是一个店面,所以虽然是同事却是点头之交。

周晓刚刚坐下,烤鱼就抬了上来,这家烧烤摊的傣味烤鱼在昆明绝对一绝,傣族独有的香料加上酱料,吃起来鲜嫩入味,是进店必点的菜式,正装的赵志伟坐在旁边的烧烤摊上调戏着美女,美女被调戏的一脸的娇羞,赵志伟是典型的公孔雀,去哪里都要开一屏,吸引异性,败在他脚下的小妞不计其数,明明就是一张小白脸,不负责的长相,可是小女生喜欢啊。

鱼还没有吃完,其他的烧烤就抬上来了,因为人多,差不多,每样三份,大家都是这家店的老客,点的都是招牌菜:猪蹄,烤鸡脚,扇贝,麻辣牛肉,烤茄子··········慢慢的一桌

赵丽回来的时候菜已经上齐了,商业吹捧也开始了。

“赵丽!最近可是老汪面前的红人啊!老汪做什么都要叫你。”老汪是商场的楼层经理,老赵之前也算是老汪的红人,最近被冷落,有些小失落,酸味四溢。

大家都是同事,虽然有些也会有些小摩擦,你抢了我客户,我翘了你的单,一到烧烤摊,就跟失忆了似的,把上班的那些事都抛到九霄云外。

这世界再大的问题一顿烧烤就可以解决,如果还没有解决,你就是酒没有到位。

林宇叫老板抬了一件啤酒,对于做销售的来说,客户的刁难,老板的区别对待,唯一快乐的事情就两件:一件12瓶,一件24瓶。

赵丽从包里掏出了一包糖给每个人发了一颗。

“什么糖啊!包装还挺上档次的。”小美拿着糖在手里转来转去的看,这包装像是进口的

“我男朋友从国外带来的糖丸,可劲爆了。”

周晓接过,闻了闻,周晓闻了闻,疑惑的看了赵丽一眼,石木阿苏精通中药,在周晓来昆明之前一直都帮石木采药,直到现在周晓只要休息的时间多一点都会去无量山,苍山帮忙采药的。

周晓感觉这糖有问题,但是具体糖里有什么周晓也说不清楚,他扯了扯米杨,示意米杨不要吃。

米杨给了周晓一个眼神,意思我知道了。

大家才吃了一半,天空中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天气预报不是说明天有雨吗?怎么这雨提前下了。”

这雨下的唐突,大家狼狈的困在烧烤摊,

烧烤摊在一处低洼地带,才一会儿烧烤摊就被淹了起来,所有人往店铺里面跑,店铺里人满为患,。雨越下越大,他们旁边的斜坡才一会儿就成了一条河流,哗哗的水往烧烤摊灌,才20分钟,地上的水已经淹过60公分的木凳了,周晓一行只好蹲在凳子上,可是才一会儿水没过了凳子,众人围成一圈坐在桌子上,鞋子已经湿透,四处弥漫着恶心的阴沟水的味道混杂着烧烤的味道,周晓一阵恶心

“我们怕是散了吧!这怎么吃啊!”周晓看着积水的道路征询他们的建议。

“散了吧!”林宇问周晓,“要不要送你们?”

“你送赵志伟和小美吧!我们不同路,顺便把烧烤打包回去吃吧。你近。”米杨替周晓回林宇。

“你们怎么回去。”。

“骑车。”

“那注意安全啊!”

周晓卷好裤腿从桌子跳入水中,水早就没过膝盖。

赵志伟和林宇的身高都在178以上,水只是淹到小腿。

小美穿着短裙,看着满是污水的路面有些犹豫,楚安过来一把抱起小美,周晓摇了摇头,前几日林宇还小段打得火热,现在又护上明小美,事事都偏向小美,周晓觉得自己不懂年轻人的世界。

“周晓那糖丸可贵了,记得吃啊。”

周晓对赵丽有些讨厌,这人短短两年就靠放民间放贷买了房子,可是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她的朋友叫赵丽将房子压给银行贷款60万,一年之后利息翻倍,于是赵丽铤而走险将房子抵押贷款,结果,朋友完失踪,期限到了,银行叫杨丽还钱,杨丽找不到朋友,于是就骚扰朋友的父母,说是骚扰可是说的有些文雅,传说为了逼朋友现身,赵丽还是用了一些卑劣手段,老人直接被吓得住进了医院。

次日,赵丽的新房门口有人点了三只香在插了土豆里,杀了一只鸡将鲜血泼在门上,并将鸡头挂在门上。

并在地上烧了一地的纸钱。

不过最近,赵丽好像时来运转,搭上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男朋友给她还清了钱。

周晓对赵丽此人毫无好感还有她张口就来的谎言,还有一次为了让米杨和周晓帮她拉班,硬是说下雨封路,为此米杨特意打电话问了当交警的朋友,将她的谎言拆穿,后来从小美那里知道,那一天赵丽正和一个老男人在嵩明泡澡,为此赵丽还将此事闹到了公司,说米杨和周晓不给她拉班,她实在没有办法从嵩明赶回昆明,结果米杨和周晓一个人也不替她拉班,太自私太薄情,为此周晓和米杨还被领导训了一顿,所以对于赵丽周晓敬而远之,不过周晓还是没有得罪赵丽礼貌的和赵丽道别。

周晓拉着米杨匆忙离开。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已经停了,可是积水还没有退,周晓和米杨卷起的裤子落入了水中,下身全部湿透。

“你没有吃那药丸吧!”

“没有!黄鼠狼给鸡拜年安的什么好心,给!”米杨将糖丸递给了周晓。

周晓将两颗糖丸扔进了水中,两人走出了积水路段,各自骑车回家。

回到家又是1点了,不过第二天休息,倒是没事。

周晓住在马街电缆厂的一栋老房子里,三室一厅,周晓住一间,有一间书房,放杂物,还有一间空着,那是父亲身前住的,周晓一周打扫卫生才进去。

周晓把电动车停在单车棚然后回家,来到了楼下,习惯性的看了看房子,父亲得病的那一年和她住,每天晚上他都会亮着灯,等她回来,可是周晓一开门对方又关了灯假装睡着或者假装被周晓吵醒,打开灯和周晓聊一会天,所以周晓每次下班都会习惯买点烧烤,父亲最喜欢的凉拌花生。

父亲过世后,周晓每次到楼下,都会习惯的看四楼,可是四楼一片漆黑,预示着父亲的离去。

可是今天,他家四楼窗户透着光,周晓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我出门没有关灯,还是进贼了。

走进楼道,声控灯“啪嗒啪嗒”随着他的脚步声亮起,今日的楼道,周晓觉得透着诡异,灯光暗得像鬼火似的,透着阴森。

检查了一下房门没有动过的痕迹,周晓打开房门,屋内漆黑一片。

周晓自嘲:“老眼昏花了。”

可刚换上拖鞋,父亲生前那屋里的灯猛地亮了起来。

周晓头皮发麻,寒毛直竖心里大喊:“进贼了”二话不说转身往门外冲。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熟悉的父亲的声音:“小小,回来了,这么晚,你平时不是十一点就到家吗?今天加班吗?”

周晓僵在了门口,血液瞬间凝固,浑身冰冷。

父亲去世两年了,她亲自火化,亲自选的墓地,亲手葬的他。

那房间里的人是谁?那房间父亲过世后就无人居住了。

周晓心发慌想跑,可熟悉的咳嗽声从屋内传出。

那声音她太熟悉了,是父亲的咳嗽声。父亲死于肺癌,那一年,周晓在父亲的咳嗽声中度过的。

“是梦!还是有贼。”

周晓僵在原地,心里恐惧极了,想跑,可是父亲熟悉的声音又响起:“买花生了没有。我今天嘴淡。晚上什么都没有吃。”

那是父亲的声音,这话如重锤,周晓不顾一切的推开房门,昏暗的灯光下,床上躺着的那个老人,面皮消瘦,身形嶙峋,正是父亲。

周晓惊恐得不知所措,想逃离,可是想到那是他父亲啊。

周晓记得第一次去坟地练蛊,苏木说过:“没事的,有一天你会发现:百鬼不伤无愧人,众人皆欺善良心。”

百鬼夜行必有所求何况是父亲,周晓走到床前,看着老人。

老人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有没有买花生啊!”

“没有!我加班晚,以为你睡了。我现在帮你去买。”

周晓转身百米冲下了楼,一路狂奔出厂区。

周晓习惯的走向最近的一家烧烤店,抬眼望去,熟悉的“江湖一盏灯”的招牌映入眼帘,女老板正将熟练的将猪蹄放在菜刀上烤着,油滴到炭火上,滋滋作响,火星四溅。

周晓记得父亲过世的那年,老板娘也过世了,他儿子接下店铺,也是那一年,搬到了海源寺,如今的这个位置,是建水烧烤!

果然是做梦啊!

江湖一盏灯的老板还在,生意火爆。

“老板!一份猪蹄,一份凉拌花生。”

“好嘞!”老老娘熟练把菜刀上的猪蹄翻了个身,这动作太熟了,是老板娘的招牌翻猪蹄的动作,猪蹄在烧烤架上滋滋作响。

梦境太过真实,看到熟悉的人和事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她拿着烤好的猪蹄和凉拌花生往家走去,既然是梦,就全当和父亲在梦里的重聚吧。

回到楼下,父亲房间漆黑一片,毫无光亮,客厅里透出的一丝微光。

匆匆上楼,客厅的灯亮着,可其他房间一片死寂的黑暗。

周晓推开父亲的房门,屋内空荡寂静,不见任何人影。她轻轻将猪脚和花生放在床头柜上,回到自己房间,褪去衣物,换上睡衣。身上还残留着阴沟的臭水味,妆容也未卸,可此刻的她满心疲惫与惶恐,无心顾及这些,只是随意冲了个澡,便裹着毛毯来到客厅,打开灯和电视。她坐在沙发上,周身被莫名的恐惧笼罩,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处梦境还是现实。也许是下雨的缘故,她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凉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周晓满心委屈,想要找个人倾诉,可拿起手机,翻遍通讯录,竟发现无人能听她诉说这份苦楚。她无奈地躺在沙发上,一夜无眠,脑海里全是今晚发生的匪夷所思之事。直到天微微亮,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刚进入梦乡,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将她猛地惊醒。周晓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只见两位警察神色严肃地站在门口。

“赵丽,你认识吧?”警察问道。

“认识!”周晓下意识回答。

“赵志伟呢?”

“也认识。”

“林宇、张小美、米杨,都是你的同事吧?”

“是的。”周晓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跟我们去警察局一趟!”

周晓有些换乱,脑子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去警察局?这是怎么了?我们昨天就一起吃了顿烧烤,还没上菜就下雨散了,当时大家都好好的啊。”

“你们昨天聚众吸食大麻!”

“大麻?”周晓眼睛邹然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警察,嘴唇换乱时空,说话也不在似之前般流畅了:“警察同志,我·····可从来没碰过那东西,您不是弄错了!”最后一句话更是说得缓慢,惶恐。

“昨天赵丽给你们吃了一种糖丸,里面就是大麻!”例行公事的公正言语

周晓回过神了,气得想当场给空气两拳,但是怕警察将他送长坡,捏着的拳松开:“我没吃,我把糖丸扔了,米杨也没吃!”

“说了不算,去验个血就知道了。”

周晓暗自叫苦,真是倒霉透顶,怎么会碰上这种同事。“你们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连胸衣都没穿。

换好衣服,戴上帽子,周晓坐上了警车。车子驶出工厂大门,一群老太太在一旁窃窃私语,不用猜都知道她们在议论什么。路过门口的烧烤店时,周晓特意看了一眼,只见建水烧烤的招牌格外醒目,“江湖一盏灯”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心中一阵慌乱,不禁怀疑,难道是自己吃了赵丽的糖丸产生了幻觉?一想到如果血检真的查出毒品,自己就要进戒毒所,档案上还会留下吸毒的污点,周晓就害怕得浑身发抖。

“警察同志,您确定赵丽给的糖丸里是大麻吗?”周晓颤抖着声音问道。

“李志伟、楚安、张小美尿检和血检都含有毒品成分。”

周晓想着昨天的梦境心里隐约不安,莫非我昨天也吃了那颗糖,只是我忘记了,不然怎么会有那样的幻觉。

周晓想到这心里慌成一批,有些坐立不安。

一路上已经猜测了千万种可能,在做完血检后心里大石头落地了,她的血液里没有毒品成分。

“警察同志,我血液里真的没有大麻?”周晓还是不敢相信,又问了一句。警察看了周晓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这女人脑袋被驴踢了吧,无论吸不吸食毒品的人都是用尽办法的撇清和毒品的关系,这人却是希望自己被检测出毒品。

估计是脑袋坏了,警察很是同情的说了一句:“没有。”

“我闻过那个糖,那糖的大麻会不会致幻。”

“嗯!有些毒品确实只要闻过就会出现幻觉,可是昨天赵丽给你们的糖不会。”

周晓和米杨离开警察局,周晓还沉浸在昨晚的诡异事件中,是梦境,是真实。

太真实了,真实到在梦境中他看清了父亲的白发,他不敢和米杨说昨天的事情,但是还是忍不住试探性的询问:“米杨!你昨晚回家就睡了吗?”

“没有!我回到家洗了个澡,我怕吹头发吵醒我爸爸妈妈,所以就看电视,差不多看到三点左右,头发干了才回房间睡觉的。”

“你去年的这个时间也是在家过的夜吗?”

“你什么意思?”米杨想说你以为我是天天会在外面过夜的人吗?但是看到了周晓眼里有一团迷雾,不似讽刺更不是诡探隐私,开始回答周晓的话,“说来好笑,我很少在家的。结婚的时候住在我老公的大别墅里,年轻在赌场混的时候住宿舍,读书的时候也是住宿舍,甚至寒暑假都是在宿舍。离婚后父母才接我回来,才发现家永远是我的后盾。以后余生我的心里只有家人。”

那么说米杨一切如常,只有周晓陷入了梦境,周晓转身离开,甚至忘记了说再见,米杨看着周晓的背影,悠悠然的像一个幽灵在凡间飘荡。

赵丽的下场可想而知,当天就被公司开除了。李志伟、楚安、小美虽因不知情不算共犯,但还是要去戒毒所关几天。

尚汇百货的两家店铺除了米杨全员覆没,公司紧急从BD,JG,BS,MC几个商场掉员工救场。

周晓也被抓回公司替,因为尚汇要求严格,辞职员工三个月内禁止在尚汇上班,所以周晓去MC替班。

MC是一个民营百货就在小西门,离家也要更近一些。

周晓顶着恶臭挨到下班,一路上都在看周边的商店,一切如常,来到楼下,家里漆黑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