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霜和柳如烟站在白府门前,心中忐忑不安。她们的目光紧紧盯着白亦非离去的方向,心中既有一丝希望,又充满了担忧。白亦非的出现让她们暂时摆脱了董萎的纠缠,但他的态度却让她们捉摸不透。
“姐姐,我们该怎么办?”柳如烟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
柳如霜轻轻握住妹妹的手,安慰道:“别怕,既然血衣侯大人愿意出手相助,说明他并非完全冷漠无情。我们就在这里等一等,看看他是否会回来。”
姐妹二人站在白府门前,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们的身上,拉长了她们的影子。
终于,白亦非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之中。他缓步走来,神色依旧淡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你们还在?”
白亦非淡淡地问道,目光在姐妹二人身上扫过。
柳如霜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多谢侯爷出手相助,我们姐妹二人感激不尽。”
白亦非微微点头,道:“不必多礼,你们为何要找本侯?”
柳如霜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侯爷,我们姐妹二人来自城外,家中遭遇变故,无处可去。听闻侯爷仁义,特来投奔,望侯爷收留。”
白亦非眉头微皱,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他沉默片刻,道:“你们可知,本侯并非什么善人。”
白亦非的目光在柳如霜和柳如烟身上停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他的“鉴别能力”悄然发动,眼前的景象顿时发生了变化。姐妹二人的身上笼罩着一层白蒙蒙的光芒,纯净而柔和,仿佛月光洒在她们身上一般。
这种光芒,白亦非并不陌生。它代表着一种纯净的灵魂,未曾被世俗的污浊沾染,也意味着她们并非心怀恶意之人。
白亦非的眉头微微舒展,心中的戒备稍稍放下了一些。他见过太多人身上带着黑色浑浊的光芒,那是欲望、贪婪和阴谋的象征。而眼前的姐妹二人,却如同两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纯净得让人心生怜惜。
“你们叫什么名字?”白亦非的声音依旧冷淡,但语气中少了几分凌厉。
柳如霜上前一步,恭敬地答道:“回侯爷,民女柳如霜,这是舍妹柳如烟。”
白亦非点了点头,目光在柳如霜的脸上停留片刻,又转向柳如烟。柳如烟被他看得有些紧张,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你们从何处来?”白亦非继续问道,语气虽淡,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威严。
柳如霜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微微低头,恭敬地回答道:“回侯爷的话,我们姐妹二人本是山野村女,家住柳村。前些日子,山匪屠村,父母双亡,家宅尽毁,我们姐妹侥幸逃出,一路颠沛流离,来到新政城。”
柳如霜的声音有些哽咽,但仍强忍着泪水,继续说道:“妹妹如烟,曾在新政城中得蒙侯爷搭救,心中感激不尽,便带我一同前来,恳请侯爷收留。”
柳如霜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期盼和恳求。
白亦非的目光微微一闪,似乎对“柳村”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但他并未多问,只是淡淡地说道:“既然你们无处可去,便暂时留在府中吧。不过,白府规矩森严,若有违背,休怪本侯无情。”
柳如霜和柳如烟连忙行礼道:“多谢侯爷!我们定当谨记侯爷教诲,绝不敢有半分逾越。”
白亦非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姐妹二人不敢多言,跟随一名侍女离开了正厅。
柳如霜轻轻拉了拉妹妹的衣袖,示意她跟上侍女。
姐妹二人跟在侍女身后,脚步轻缓,神情恭敬,柳如霜微微侧头,低声对妹妹说道:“如烟,侯爷肯收留我们,已是天大的恩情,我们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可给侯爷添麻烦。”
柳如烟点点头,眼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轻声回应:“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听话的。”
两人跟随侍女走在长廊上,心中虽有些忐忑,但也对未来生出了一丝希望。
随即柳如烟低声对柳如霜说道:“阿姐,这位侯爷看起来好冷,我们真的能在这里安身吗?”
柳如霜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既然侯爷愿意收留我们,说明他并非全然无情。只要我们谨守本分,不惹事端,应该不会有问题。”
柳如烟点了点头,但眼中依旧带着一丝不安。
侍女将姐妹二人带到一处清雅的小院,推开房门,里面陈设虽不奢华,却干净整洁。侍女转身对二人说道:“二位姑娘,这里便是你们的住处。每日三餐会有人送来,若有其他需要,可随时唤我。”
柳如霜微微欠身,恭敬地答道:“多谢,我们姐妹二人初来乍到,若有不懂之处,还望多多指点。”
侍女点点头,转身离去。
柳如烟走进房间,轻轻抚摸着床榻上的被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姐姐,这里真好,比我们之前住的地方好多了。”
柳如霜微微一笑,走到妹妹身边,轻声说道:“是啊,侯爷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
她顿了顿,语气转为严肃:“不过,如烟,你要记住,这里是侯府,规矩多,我们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可惹是生非。”
柳如烟认真地点点头:“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听话的。”
夜幕降临,姐妹二人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感慨万千。柳如霜轻轻叹了口气:“如烟,爹娘若在天有灵,看到我们有了安身之处,一定会欣慰的。”
柳如烟靠在姐姐肩上,轻声说道:“姐姐,我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辜负爹娘的期望。”
柳如霜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嗯,我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柳如霜便已醒来,她轻轻起身,见妹妹柳如烟还在熟睡,便没有惊动她,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裳,推开房门。
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感到一丝宁静。
柳如霜站在院中,望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朝阳,心中默默想着(侯爷收留我们,已是天大的恩情,我们姐妹二人不能白白受恩,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才是。)
她正想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妹妹柳如烟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柳如烟走到姐姐身边,轻声问道:“姐姐,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柳如霜微微一笑,替妹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
“习惯了早起,如烟,既然我们住在侯府,就不能闲着。我想着,待会儿去问问府中的管事,看看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做的活儿。”
柳如烟点点头,眼中带着一丝坚定。
“姐姐说得对,我们不能白吃白住,得做些事情报答侯爷。”
姐妹二人正说着,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是昨日带她们来此的侍女,侍女走近后,微微欠身说道:“二位姑娘,侯爷吩咐,今日早膳后请你们去正厅一趟,侯爷有话要问。”
柳如霜心中一紧,连忙答道:“多谢告知,我们一定准时前去。”
侍女点点头,转身离去。
柳如烟有些紧张地拉了拉姐姐的袖子:“姐姐,侯爷找我们,会是什么事呢?”
柳如霜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侯爷既然收留了我们,想必不会为难我们。我们只需如实回答便是。”
柳如烟点点头,但眼中仍带着一丝不安。
早膳过后,姐妹二人整理好衣衫,跟随侍女前往正厅。一路上,柳如霜心中虽有些忐忑,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她知道,从今以后,她们姐妹的命运将与这座侯府紧紧相连。
“你们来了。”
柳如霜和柳如烟姐妹二人走进正厅,见白亦非端坐在主位上,神情淡然却带着一股威严。
姐妹二人连忙上前,恭敬地行礼:“见过侯爷。”
柳如霜微微低头,语气恭敬:“不知侯爷召见我们姐妹,有何吩咐?”
柳如烟站在姐姐身后,虽有些紧张,但也跟着低头行礼,不敢多言,姐妹二人心中忐忑,不知侯爷接下来会问些什么,但她们已做好了如实回答的准备。
柳如霜轻轻抬眸,金发如晨曦般洒落在肩头,微微泛着光泽。她的蓝眸清澈如水,仿佛能映出人心底的波澜,眉眼间透着一股温婉与坚韧。她的身姿丰盈却不失优雅,一袭素色长裙勾勒出她柔和的曲线,宛如一朵静静绽放的牡丹,既有大家闺秀的端庄,又带着几分邻家姐姐般的亲和。她微微欠身,声音如清泉般柔和:“侯爷,我们姐妹二人沐浴更衣,特来听候您的吩咐。”
她的语气恭敬却不卑不亢,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激。
柳如烟则站在姐姐身侧,红发如火,仿佛燃烧的晚霞,衬得她白皙的肌肤更加莹润。她的红眸如宝石般璀璨,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天然的妩媚与灵动。她的身姿纤细柔美,一袭浅红色纱裙随风轻扬,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娇艳中带着几分青涩。她微微低头,红唇轻启,声音如莺啼般婉转:“侯爷,多谢您收留我们…”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怯意,却又透着一股天真与依赖,仿佛一只刚刚找到庇护的小兽。
姐妹二人站在一起,一个如静水深流,一个似烈焰燃烧,气质截然不同却又相得益彰。她们的目光中既有对未来的希冀,也有对眼前这位侯爷的深深感激与敬畏。整个正厅仿佛因她们的存在而明亮了几分,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白亦非的目光在姐妹二人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他微微抬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礼,语气淡然却带着一丝温和:“不必拘礼。”
柳如霜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轻轻抬起头,蓝眸中带着几分柔和与释然:“多谢侯爷体恤。”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但语气中多了一丝放松,仿佛紧绷的弦稍稍松了一些。
柳如烟则眨了眨红眸,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她稍稍往前迈了一小步,红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仿佛火焰跳动:“侯爷,您真是太好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少女的活泼与直率,但随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抿了抿唇,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
柳如霜轻轻拉了拉妹妹的衣袖,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再次看向白亦非,语气温婉而恭敬:“侯爷,我们姐妹二人虽出身乡野,但也懂得感恩图报。若有任何差遣,请您尽管吩咐,我们定当竭尽全力。”
她的目光坚定而真诚,仿佛在表达自己内心的决心,一旁的柳如烟也连忙点头,红眸中闪烁着认真的光芒:“是啊,侯爷,我和姐姐一定会好好做事,绝不辜负您的恩情!”
她的语气虽带着几分稚嫩,但其中的真诚却不容忽视。
姐妹二人站在白亦非面前,一个温婉端庄,一个娇艳灵动,虽性格迥异,却都带着对未来的期待与对眼前这位侯爷的深深感激。她们的目光中既有敬畏,也有信任,仿佛在这陌生的侯府中找到了新的依靠。
“你们想要报仇吗?”
柳如霜微微抬眸,金发如流苏般垂落,蓝眸中似有深潭般幽邃,隐隐透着一股压抑已久的悲愤与决然。她的声音低沉而缓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
“侯爷,血海深仇,如霜不敢或忘。每当夜深人静,父母惨死的景象便如梦魇般萦绕心头,挥之不去。那些山匪,如豺狼般肆虐乡里,屠戮无辜,此仇不报,如霜此生难安。”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楚:“然而,仇恨如火,若不能驾驭,终会焚尽自身。我们姐妹二人如今势单力薄,若贸然行事,只怕仇未报,身先死。”
柳如烟的红眸中燃起一抹炽烈的火焰,她的声音如刀锋般锐利,却又带着几分少女的稚嫩与冲动:“侯爷,我不怕死!只要能替爹娘报仇,就算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愿!”
她的拳头紧紧攥起,指节发白,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攥进掌心。
“那些山匪,他们……他们甚至连孩童都不放过!这样的血债,怎能不讨?”
柳如霜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抚上妹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怜惜与无奈。
“如烟,仇恨固然不能忘,但若被仇恨蒙蔽双眼,我们便会失去更多。爹娘若在天有灵,定不愿看到我们为报仇而葬送一生。”
她转头看向白亦非,目光中带着一丝恳切与期盼。
“侯爷,如霜深知,报仇之事非一朝一夕可成。我们姐妹二人如今孑然一身,唯有倚仗侯爷指点迷津。若侯爷肯施以援手,我们姐妹定当以余生相报,绝不负侯爷大恩。”
柳如烟的红眸中闪过一丝挣扎,她咬了咬唇,声音低了下来。“姐姐说得对……是我太冲动了。”
她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
“侯爷,我愿意等,也愿意学。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变得更强,强到足以手刃仇敌!”
白亦非的目光在姐妹二人之间游移,仿佛在权衡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仇恨如刀,握得太紧,伤己;握得太松,无力。你们既有此心,本侯便给你们一个机会。不过,报仇之路,荆棘遍布,你们可愿承受?”
柳如霜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微微颔首,语气坚定如铁。
“侯爷,如霜愿以余生为赌,誓报此仇。纵使前路艰险,亦无怨无悔。”
柳如烟的红眸中燃起一抹炽热的光芒,她挺直了脊背,声音清脆而坚定。
“侯爷,我也愿意!无论多难,我都不会退缩!”
姐妹二人的目光中,既有仇恨的火焰,也有对未来的希冀。她们站在白亦非面前,仿佛在等待一场命运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