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驿站的路上
“你不是整天吵吵闹闹的,怎么现在这么安静?”萧无声负手低语。
“等着盟主发号施令呢。”江昭沅不以为然,“但是我的办法和你的不一样,你如今也算有了可以推翻徐乔珠的证人,双方一对峙,你已经有理由杀了徐乔珠,顺便清理她的手下,将盟里洗个干净。”
萧无声侧身绕过身边过路人,继续道:“你有何高见?”
“以牙还牙,她怎么一步步登顶掌权,就让她怎么一步步摔下来。”
“想不到你模样乖巧,心却如冷硬得很。”萧无声目光锐利。
江昭沅学他背手:“是为给你长记性,如果你不这样做,即使你能清理了这一次徐乔珠,或许几年后,你也会把权力交给其他人,世上人性难测,很难保这种事不会再来一遍,那你没过几年就要清理门户一次,你不烦啊?”
“一天找不到萧凌萧家寨,加上身怀毒蛊,你也不会放弃也死心,也就不能分神,这样对你只是恶性循环。”
萧无声眼见快到驿站,加快脚步:“既然收你做了谋士,这次的是就看看你怎么做。”
“是的,盟主大人。”江昭沅恭谦地在他身后给他拱手鞠了一躬。
次日凌晨,江昭沅就在萧无声门口,吵他起床。
萧无声顶着起床气去给她开门。
瞄到自己给他做的休眠小机关还在运行中,江昭沅示意道:“盟主睡的可好啊?”
“有屁快放!”他的声线比寻常时更低沉。
江昭沅大拇指向后一指:“请盟主跟我偷偷翻墙去呗。”
陈家,后小巷内
“这是莫宝儿学堂大夫的家,你想翻墙进去,你想干什么?”萧无声轻身健步一下坐上了墙沿。
江昭沅挥手让他下来:“你上去了,我怎么上去,下来托我一把。”
萧无声暗骂一声麻烦,跳下来,提着她后衣领,轻轻运功一手就将她甩过墙的那边,自己在一跃落地。
“你就不怕摔死我!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江昭沅瞪了他一样,摸索着站起来嘀咕,“都不知道徐乔珠喜欢你什么?除了模样身形好些,没有一丝惹女子喜欢的点。”
趁着现在时间早,江昭沅和萧无声入陈家,如入无人之境。
莫宝儿说,教他识字的陈夫子,经常买他们家的菜,每次都买很多,都要莫方用牛车送去。
一开始陈夫子老说他们家菜好吃,但是现在竟然改口,说他们家菜不好吃了,还经常在课堂上问莫宝儿一些很难的题目,莫宝儿答不出,便在课堂上主导同学们取笑他。
“明明我们家的菜都没有变过,一样是这么新鲜好吃的,不知道夫子为什么要这么说,现在同学们都笑我,还笑我爹娘,让他们的父母不要和我们家买菜。”
想起莫宝儿昨晚的话,江昭沅摸索着进入陈家后院,看到厨房里,指给他看:“陈大夫一家,才夫妻两口人,每日向莫方买菜需要他用牛车来送?你想想怎么可能?这厨房,你看到有堆积的蔬菜了吗?”
“你是说,莫方用牛车给他送别的东西?”萧无声想起莫方的手段,或许昨天他还有很多话没对自己说。
江昭沅引导道:“这个陈夫子可不简单,如果他知道莫方的真实身份,还敢要挟他,以致改口态度转变,会不会就是因为莫方没给他送东西,或者是送东西不满意了?”
“找莫方问个明白。”萧无声转身就要去质问。
江昭沅连忙拦住他:“他要是想和你说,昨晚就说了,何必隐瞒呢,我有更好的办法,能将陈夫子揭发的爽快。”
“如何?”
“盟主大人,你的武功绝顶,介意在光天白日做一次梁上君子吗?”江昭沅嬉笑故作调戏,“你的身手可比鬼面人莫方如何?”
学堂内,陈夫人赶来寻丈夫。
正在上课的陈夫子不得不中断课堂,让学生们自习,赶出门口来:“怎么啦,火急火燎地来这找我,没见我上课呢嘛!”
“丢了!家里的东西丢了!”陈夫人急得面红耳赤的哭喊。
陈夫子让她镇定些:“丢什么!你好好说!”
“那些宝贝!宝贝!家里遭贼了!只有那些宝贝全不见了!”
陈夫子吓得抖搂,脸色顿时煞白,还没等在问,官衙的人已经被学堂其他夫子带进来了。
官差道:“陈夫子,你得和我们走一趟!”
江昭沅和萧无声躲在学堂门口,看着官差将陈氏夫妇带走,路过菜摊前,莫方夫妇也十分震惊。
“走,莫宝儿接出来和莫方夫妇汇合,然后再来到衙门看好戏。”
衙门
官老爷一声惊堂木:“近来镇上多失窃,原来失窃物都在你家!陈堂,你贵为夫子,为人师表却行事龌龊,你有什么解释!”
群众围在门口,对堂下之人指指点点。
江昭沅站到莫方身边偷偷说:“要是等会陈夫子指正你,你可要好好说,这是你摆脱威胁的最后机会了。”
“这是什么意思……”莫方心里犯嘀咕,回头看了眼盟主,他也暗暗点头。
“东西都是你们偷的……”莫方大惊,随后被萧无声捂住了嘴,“听他的,待会如果叫你,好好说。”
陈氏夫妇跪在堂下,听着群众谩骂,陈堂的好形象被毁的一干二净,羞愧气的红眼。
“还不说!来人,先杖责二十!”官老爷一声令下。
眼看着衙差们领着棍子准备迎上来,陈堂一把推开妻子站起:“这东西,是别人给我的!”
官老爷喝道:“谁?这可是报失财物,给你的,那岂不是偷来给你的!”
“他!那卖菜的莫方!”陈堂顾不了这么多了,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官老爷探头往去,让官差在人群中将那人带出来:“他一个卖菜的?”
让人去问来衙门领回失物的人,一概都说没和莫方家买过菜,根本不认识他。
“既然都互不认识,他如何知道别人家有怎么金银财宝,又为何要送给你?”
陈堂拉着莫方不撒手:“你别看他这样,他们夫妇可是……”
莫方甩开他:“我们一家只是老实的卖菜,官老爷,他污蔑我,这一听就是冤枉啊!”
陈堂气急败坏:“事到如今,你别想洗脱个干净,你不管你儿子了!”
莫宝儿冲上前去抱着父亲:“官老爷,我也有话说,陈夫子近来不知为何老是嫌弃我家的菜,还在课堂上带头让同学们不要买我家的菜,还故意为难歧视我,现在他一定是冤枉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