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改头换面
- 民俗志怪,开局挖坟抢走女鬼嫁妆
- 我想要一个大衣柜
- 2114字
- 2025-03-15 00:02:26
当张慎鼠标一动,兑换了那价值三个业绩点的万物舌后,鼠妖妇娟这才匆匆准备完毕。
坐在发霉床榻上,张慎闭着双目任由对方施展。
不多时,鼠妖妇娟满意点点头,从房间角落取来一面铜镜,支到了张慎跟前。
“官人,已经好了,你看看是否合乎心意?”
睁开眼眸,张慎往铜镜中一看,瞬间被镜中模样晃了神。
该是鼠妖妇娟知晓,张慎今晚将去之地是为风月场所,由此特意用诸多美人残皮,硬生生给张慎凑出了一副妖艳面容。
眉如远山含黛,却于眉峰处挑起三分锋锐,眼尾微挑的丹凤眼中,也流转出几丝艳光,鼻梁高挺,红唇饱满,似如浸透蜜汁的樱桃。
若只是面上好看倒也罢了,值不得张慎这般晃神。
最让张慎无语的,是自个儿此刻的胸前,居然高耸如巨山,连自己的衣衫也被撑的顶起!
“你、你这!”
“官人,您今夜要去的地方不是青楼吗?女人就当有个女人的样子呀。”
此时的鼠妖妇娟有些委屈。
她现在的面上只有独眼,身上皮肤也少去多块,露出下面灰色的老鼠皮毛。
为了满足张慎的需求,她将身上的好瞧部分,全都挪到了张慎身上,这才勉强做的半个美人模样。
“可也不用如此夸张吧!”
张慎用手比划一番,赫然发现自己胸前之物,居然比自己的头还大!
原还想再说两句,但当看到鼠妖妇娟那十分委屈的模样后,张慎也只得捏着鼻子摆摆手。
将鼠妖妇娟收回左手手腕处,此时天色已然傍晚,外头却传出了细微脚步声。
几乎只是瞬间,张慎往胸中一掏,便掏出了那杆旱烟枪。
猛吸烟嘴,张慎喷出大量白雾,就将自己完全遮掩。
凑到损坏大半的木窗前往外一看,张慎发现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竟是赵书香那小子。
赵书香一步三回头,周边一有风吹草动,赵书香便瞬间停住身形,想往外头撒腿而跑。
原本张慎点醒赵书香梦中所见之人,是为一个真女鬼,便就是为了将对方吓住,以后千万莫要在来此处,可张慎明显低估了少年贪欢的心性。
“这小子当真是不要命了。
也罢,就算他梦中见到那女鬼,用不了多时,小猴便会来将其唤醒,倒也出不了性命之危。”
收起旱烟枪,张慎看看天色,便也打算出门。
赵书香的身形消失在后院,张慎推开房门,身上已然换了一套,取自鼠妖妇娟处的红色罗裙。
瑞鹤节乃是皇帝钦定节日,到了这一天夜晚之时难得的不设宵禁,张慎由此也没过多隐藏,大摇大摆的走出闹鬼大院。
然而张慎身影方才消失,赵书香不知何时,趴在了一处倒塌小半的墙壁后头,看着那道红色身影远去。
赵书香目中露出几分惊艳之色,就连已经落了几只蚊子于其面上,正在吸食他的鲜血,也似感觉不到一般。
不得不说,鼠妖妇娟的手艺着实高超,给张慎弄了张精致妖艳容颜不说,还配了一头齐腰长发。
但总归是只伪装了,露于外头的面目和双手,张慎的男人身材,搭配那张精致容颜,却有几分不和谐。
但当赵书香的目光,接触到张慎胸前,那比之人头还要大的波澜之后,违和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无这般挺拔身姿,如何长的出那般壮丽景色!
“站如不倒青松,行似海纳波澜!
既有男儿挺拔,不失英武之气,又怀女性柔美,似若胸怀天下。
嘶溜,当真世间绝色啊……”
将走到闹鬼大院的门口的张慎,不由疑惑转身。
方才他感觉到了一丝炽热目光,正死死盯着自己背后,着实让人后背发凉。
然而回头环视一圈后,未见半个人影,张慎这才收回眼神,暗自嘀咕该是那只小猴,又在背后朝着自己呲牙咧嘴。
迈步向前,张慎胸前之物亦是随着波涛汹涌,让张慎颇不适应。
幸好刚走出几步,离了闹鬼大院所在的巷子,刚来到有些行人的热闹之地后,便有一辆马车停在了张慎跟前。
车上之人穿黄色长衫,拇指上还套着个大大的玉扳指,身形矮胖,一眼便知是个富裕老爷。
张慎上了马车,只是略微透露自己想去之地,马车便立马调转方向,载着张慎往那照影楼而去。
……
今日正值瑞鹤节,县衙里头也属于放了小长假,但挂着问心无愧牌子的县衙大堂中,却还是灯火通明。
上方案牍之上,端坐着一人。
此人背脊挺直,养有长须,身着。一生青色长衫,但长衫之上,则绘了只鸟身鹿头的飞廉。
飞廉之兽于大庆王朝中,代表着忠心,一般常于官员所穿。
缓缓放下手中之书,穿着飞廉长衫的中年男人朝下方道:
“本官不叫你们迎我,你们便真个不迎了?”
县衙大头下方站着的,正是县衙中的各色皂隶。
诸如驿丞、三班衙役、六房书吏等全部一应俱到,可偏偏巡检,主薄,县丞等实权之官,却是一个也无。
下头的皂隶们,皆都心中叫苦不休,他们连新知县到任时间都不知,如何安排人去城外头迎接?
正当有人壮着胆子,想张口开脱一二时,却听得上方穿着飞廉长衫的新县令快速说道:
“不迎接就不迎接吧,本官也不在乎虚名。
只是你们见到本官,为,何,不,行,礼!!”
上头穿飞廉长衫的中年男人一拍案牍,将手中之书砸向下方。
下头的皂隶们面面相觑,他们都已跪在下头,如何能说没有行礼?
终是有个脑子灵活的转过弯来,于身上摸索一番,随后笑眯眯走上前,来到新县令身前。
“小人任彬瑶,乃属县衙史房,这便给父母官行礼了。”
深深鞠了一躬,这人便恭敬往下退去。
而于新县令的桌面之上,也摆上了两只银核桃。
“无事无事,任彬瑶是吧,本官记住你了。
你日后,必然大有可为!”
新县令笑眯眯说着,一改方才厉声呵斥的凶狠面容。
到了现在,下头的皂隶们如何不知大人所说的礼,不是礼节的礼,而是礼物的礼?
众人蜂拥上前,争相朝桌面摆上自己所行之礼。
他们不怕新县令收东西,怕的是新县令不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