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枪声划破夜空,鬼子们闻声,一个个慌乱地抄起枪,跌跌撞撞地从屋里冲出来。就在这混乱之际,一架飞机瞬间被引爆,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火光如汹涌的浪涛冲天而起,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
李枚目睹此景,毫不犹豫地大声下令:“大家别愣着,赶紧去炸飞机!”这声令下,犹如一声惊雷,战士们如梦初醒,纷纷抄起炸药包,如猛虎下山般向前冲去。
恰在此时,邱副团长率领其他战士及时赶到,一到战场便立刻投入战斗,为我方增添了强大的力量。李枚正准备亲自冲上前去,郑一却一个箭步冲过来,夺过她手中的炸药包,猛地冲向鬼子的轰炸机。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药包在轰炸机旁炸开,轰炸机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
那些鬼子飞行员见状,心急如焚,有的甚至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疯狂地冲向飞机,妄图阻止飞机被毁。其中一个飞行员刚要爬上飞机,李枚眼疾手快,抬手连开三枪,那飞行员应声倒地,死在了自己的飞机之下。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枪炮声交织在一起,我方战士们怀着满腔怒火,与鬼子展开了殊死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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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勇如敏捷的猎豹,迅速冲到一架飞机下方。他定睛一看,鬼子飞机的座舱门竟未关闭,里面还端坐着一个鬼子。说时迟那时快,郑小勇一个箭步跃上机翼,趁着鬼子还没反应过来,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这个鬼子。随后,他毫不犹豫地扔下手中三颗手榴弹,顺势纵身跳下。
就在这架飞机爆炸的前夕,郑小勇眼尖,瞅见不远处牺牲战友留下的炸药包。他来不及多想,俯身捡起炸药包,转身又朝着另一架轰炸机奔去。他身手矫健,眨眼间便再次跳上了这架轰炸机。当他奋力打开座舱时,发现里面同样有个鬼子。还没等鬼子有所动作,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没想到这鬼子如此不经打,郑小勇怒目圆睁,一记重重的铁拳狠狠砸在鬼子脸上,这鬼子连哼都没哼一声,当即一命呜呼。郑小勇丝毫没有耽搁,立刻跳进座舱,迅速拉开炸药包引线,然后打开座舱门,将炸药包狠狠扔进飞机舱内,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跳下了飞机。
此时,一个国军小战士引起了李铭的注意。这小战士像是从未见过飞机,正拿着刺刀,对着飞机轮胎一顿猛扎。李铭满心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小李子,你这是在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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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李子瞧见李铭询问,赶忙说道:“李铭,我正想法子破坏鬼子的飞机呢!”李铭满脸关切,耐心叮嘱道:“小心点啊,一定得注意自己的安全!”
李铭刚转身欲走,刹那间,三声清脆枪响如利刃般划破四周的寂静。他心头一紧,惊恐地转过头,只见小李子那原本鲜活的身躯,此刻已如破败玩偶般无力瘫倒在血泊之中。殷红的鲜血,似汹涌溪流汩汩流淌,迅速浸染了脚下那片饱受战火蹂躏的土地。
李铭双目圆睁,眼中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顺着枪声方向抬头望去,行凶者竟是身旁那面无表情的飞行员!那手枪枪口,正袅袅升腾着缕缕青烟,仿佛是恶魔吐出的邪恶气息。
一瞬间,李铭的大脑仿佛被重锤猛击,一片空白后,是如潮水般涌来的愤怒、悲痛与自责。愤怒如同炽热的岩浆,在他心中翻滚奔涌,他恨眼前这个冷血的凶手,恨这万恶的战争;悲痛则像一把锐利的钩子,狠狠地撕扯着他的心,小李子那年轻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逝在他眼前;而自责的情绪更是如影随形,他忍不住质问自己,为什么刚才转身离开,为什么没有多留意小李子的安危,为什么没能保护好他。
“为什么!为什么!”李铭在心中疯狂呐喊,“小李子,你不该就这么走,你还那么年轻,还有大好的未来!都是我,要是我能多照顾你一些,你就不会……”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握拳,关节泛白,“这笔血债,我一定要讨回来!绝不能放过这些鬼子!”
李铭瞬间怒发冲冠,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他咬牙切齿,声嘶力竭地吼道:“去你妈的!老子今天非宰了你这丧心病狂的龟儿子不可!”话音未落,他如离弦之箭,一个箭步跃上飞机,如饿虎扑食般朝着那名飞行员猛扑过去。只见他高高挥动铁拳,拳风裹挟着无尽愤怒,如重锤般重重砸在对方脸上。那飞行员还未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已一命呜呼,瘫倒在地。
然而,李铭心中的怒火仍在熊熊燃烧。他深知,若这些敌人的飞机继续肆虐,必将给同胞带来更多的苦难与灾难。他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拉开自己身上仅存的手榴弹拉环,用尽全身力气将其狠狠扔向机舱内部,而后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下了飞机。就在他跳下的那一瞬间,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飞机瞬间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球,刺目火光如白昼般照亮了漆黑的夜空,滚滚浓烟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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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硝烟弥漫,刺鼻的火药味在空气中肆意弥漫,四周不断传来飞机残骸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又说熊波,他在这混乱且紧张的氛围里,心里一直惦记着鬼子的那名高级指挥官,见战斗一打响,立刻拿起对讲机。呼啸的风声夹杂着枪炮的轰鸣声,使得他不得不提高音量,对唐菊喊道:“我发现三名鬼子指挥官,我们三人一人一个!”
不远处,滚滚浓烟如黑色的恶魔般翻涌升腾,火光在浓烟背后若隐若现。唐菊躲在一片被炸塌的掩体后,身旁的尘土被爆炸的气浪掀起又落下。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心平气和地说:“行,我们三人一人一个。”说完这话,三人同时抬起了枪。此时,一阵冷风吹过,吹得他们的衣角猎猎作响。他们各自寻找着最佳射击角度,眼睛透过弥漫的硝烟,紧紧锁定目标,一人瞄准一个。
就在这时,一颗流弹擦着地面飞过,溅起一片尘土。紧接着,三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在这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清脆。先是鬼子最大的指挥官在指挥部前倒地,溅起一小片尘土,其他两人也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拽倒一般,同时倒地。熊熊燃烧的飞机残骸映照着他们倒下的身躯。熊波看见了,对着对讲机,声音坚定地说道:“搞定。”
这时,战斗已然结束,战场上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未燃尽物件的爆裂声。鬼子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与破碎的装备、飞机的残骸交织在一起,一片狼藉。李铭抱着小李子的尸体,脚步沉重地来到李枚面前。焦黑的土地上,血迹斑斑。这时皮清也在,他站在不远处,周围弥漫着厚重的硝烟,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眼神中满是悲痛与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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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清拖着仿若千斤重的双腿,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那具尸体走去。战场上弥漫着的硝烟味,混合着刺鼻的血腥气,仿佛都在为这场悲剧默哀。当他的手终于触碰到那具已然冰冷的尸体时,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他的手指下意识地微微蜷缩,仿佛想要抓住那已然消逝的生命,可最终,却只能无力地从尸体上滑落。
他的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无尽的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记得刚认识小李子的时候,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训练场上尘土飞扬,年轻的士兵们正进行着艰苦的操练。小李子一脸青涩,眼中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休息时,皮清走到小李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小子,练得不错,有股子狠劲!”小李子挠挠头,露出灿烂的笑容:“皮哥,我就想多学本事,多杀鬼子!”皮清看着他那充满朝气的脸庞,鼓励道:“好好干,咱一起把鬼子赶出咱的土地!”
还有一次,执行任务前夕,气氛紧张压抑。皮清注意到小李子有些紧张,便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块干粮,轻声说:“别紧张,跟着大伙,按计划行事,我相信你。”小李子接过干粮,用力点点头:“嗯,皮哥,我一定不掉链子!”执行任务时,小李子表现得十分勇敢,尽管危险重重,却始终紧紧跟着队伍,眼神坚定。
又有一回,在难得的闲暇时光,大家围坐在一起聊天。小李子眉飞色舞地讲着自己对未来的憧憬:“等赶走了鬼子,我要回家种地,让爹娘过上好日子,再娶个媳妇,生一堆娃……”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皮清看着他,心中满是对这年轻生命的期许。
然而此刻,这些美好的回忆却如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割着皮清的心。他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如同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残叶,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泪水,在他眼眶中打着转,最终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顺着他那刚毅却此刻满是悲戚的脸庞缓缓流下。
李枚在一旁,看着皮清如此悲痛欲绝,心中如被重锤猛击。她轻轻挪动脚步,缓缓走上前,伸出手,轻轻地握住皮清的手臂。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陪在他的身旁,希望能用自己的存在,给予他哪怕一丝一毫的慰藉。她的眼神中,同样满是关切与深深的悲伤,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可她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生怕自己哪怕一声轻微的啜泣,都会让皮清更加难过。
皮清就这样呆呆地站着,目光像是被钉在了那具年轻士兵的尸体上,再也无法移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还未消散的战火硝烟,战友们偶尔的交谈声,都与他们无关。过了许久许久,皮清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声音沙哑得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这孩子……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李枚微微点头,嘴唇被咬得泛白,依然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给予他无声的支持。
就在这时,作为狙击手隐蔽在一旁的熊波、唐菊和王潇,本满心欢喜地想要跑过来,把一个好消息告诉李枚:“我们打……“话刚说到这里,他们的目光,顺着李枚的方向,看见了李铭手头抱着的小战士小李子。刹那间,他们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熊波瞪大了眼睛,那原本锐利的双眼此刻满是震惊与悲痛,手中的狙击枪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的青筋都因为用力而凸显出来,嘴唇也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在了喉咙里。唐菊的脸上,写满了无法置信的震惊和深入骨髓的悲痛,她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王潇则是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哀伤与愤怒,那愤怒的火焰,仿佛能将这残酷的战争焚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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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仍在肆虐,硝烟如厚重的乌云,沉沉地压在这片饱经摧残的土地上。枪炮声交织成一曲惨烈的乐章,时不时有炮弹在不远处炸开,掀起漫天的尘土与碎石。
李枚抬手匆匆擦了一下夺眶而出的眼泪,声音带着些许哽咽,说道:“大家把牺牲的战友好好埋了吧。”说罢,她俯身拿起一把军用铲,默默地开始挖地。每铲起一抔土,她的动作都显得无比沉重,泪水也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她只能背着众人,小声地抽泣着。
远处的战场上,鬼子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他们端着刺刀,发出阵阵兽吼。我方战士们毫不畏惧,奋勇抵抗,喊杀声震得空气都在颤抖。子弹如雨点般穿梭,一道道火舌从枪膛喷射而出,染红了半边天空。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地从战火中跑来报告:“不好了,李枚同志,鬼子杀过来了,大约有五百人!”李枚听闻,心中一紧,转头看向那硝烟弥漫处,只见尘土飞扬,鬼子的队伍如潮水般涌来。她立刻大声下令:“大家动作快点,赶紧把战友的尸体埋好!”
皮清强忍着悲痛,小心翼翼地将小李子的尸体轻轻地放在李枚挖好的坑里。他缓缓地捧起土,一点点地洒在小李子身上,像是生怕惊扰了他。此时,一枚炮弹在不远处轰然炸开,气浪席卷而来,皮清却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做着手里的事。之后,皮清又郑重地在坟头插上一片叶子。李枚看着这一幕,声音颤抖地说道:“孩子,先委屈你在这里安息,等将来咱们胜利了,一定会给你们找个更好的地方。”
两人挺直了身躯,神情肃穆,向着这座简易的坟墓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呼啸的子弹从他们头顶飞过,战场上的喊杀声震耳欲聋,但他们依旧坚定地站着,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随后,他们默默地背上装备。李枚转过身,面向大家,提高音量坚定地命令道:“好了,同志们,咱们向天津出发!”众人眼神坚定,迎着战火,迈着整齐而坚毅的步伐,朝着天津的方向进发,留下那座承载着悲痛与敬意的坟墓,在战火中默默见证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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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李枚始终紧挨着皮清,寸步不离。她轻声细语,不间断地安慰着皮清,试图舒缓他心中那如铅块般沉重的悲痛。
终于,皮清缓缓道出了藏在心底的话,声音沙哑且满是哀伤:“小李子这孩子,自幼父母双亡,打从他七岁起,我就把他带到了部队。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他当作亲生儿子看待,平日里,就怕他哪儿受了伤,又怕他不小心生了病……”
李枚听闻,眼眶瞬间泛红,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目光中满是对皮清的疼惜。她伸出手,轻轻握住皮清那微微颤抖的手,声音温柔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皮清,我完全能体会你此刻的痛彻心扉,小李子的牺牲,对咱们整个部队而言,都是巨大的损失。但你得明白,这些年在部队里,仰仗着你的悉心照料与教导,他已然成长为一名英勇无畏、令人敬佩的战士。他的那些英雄事迹,会永远铭刻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熠熠生辉。”
说着说着,李枚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悄然滑落。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而后继续说道:“咱们不能一直深陷在这悲伤的泥沼里,小李子肯定也不愿看到我们如此消沉。他走得无比光荣,他的信念应当成为我们前行的动力。我们得带着他未竟的心愿,继续战斗下去,保卫我们的家园,完成我们肩负的使命。皮清,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啊,部队如今还需要你,大家都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