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盼春w

战友们在这片土地上,已然安然度过了好些日子。1938年的元旦,如同一位即将赴约的访客,正迈着匆匆的脚步,近在咫尺。那些时日里,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且厚重的阴霾严严实实地捂住,从早到晚,整日都阴沉沉的,压得人心里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一天,细碎的雪花如同春日里随风飘飞的柳絮,悠悠然、轻盈盈地从高远的苍穹缓缓飘落。雪花纷纷扬扬,似是在天地间编织着一张梦幻般的白色大网。

李枚披上那件崭新的军大衣,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焰,在她心底熊熊燃起。此时,部队里的各项事务暂时告一段落,难得有了片刻的闲暇。她思索片刻后,决定趁着这难得的空闲时间出去走走。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军人,对营地安全高度警觉的意识,早已如同深深扎根的树根,牢牢地刻入了她的骨髓之中。于是,她打算去仔细查看一下营地的守卫情况,特别是那些隐藏在暗处、肩负着重大责任的暗哨。

李枚轻轻地推开房门,刹那间,刺骨的寒风如同张牙舞爪的猛兽,裹挟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气势汹汹地扑面而来。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将身上的大衣裹得更加紧实,仿佛这样就能抵御那如刀割般的寒冷。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踏入了那片洁白的雪地之中。每迈出一步,脚踩在雪地上,都会发出一声沉闷而又清晰的“咯吱”声,在这寂静的雪地里,显得格外突兀。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且警惕,一刻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异常。就这样,她一步一步地朝着暗哨所在的位置走去。

终于,李枚抵达了暗哨所处的位置。然而,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一片空荡,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四周冷冷清清,空无一人。刹那间,她的心里“咯噔”一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揪住,一种强烈的警惕感瞬间涌上心头,全身的神经也随之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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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李枚高声呼喊,可声音瞬间被风雪吞噬,没传出多远便消逝无踪。回应她的,唯有雪花簌簌飘落的细微动静。

她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在四周细细搜寻。然而,入目之处,除了愈发厚实的积雪,别无他物。寒意自脚底迅速蹿升,不祥的预感在心间蔓延开来。

毫无预兆地,一个带着隐忍与窘迫的声音从脚下陡然响起:“李团长,您踩着我的手了!”李枚猛地一怔,下意识低头看去,这才惊觉自己正站在一处微微隆起、被积雪半掩的“小包”上。

她暗呼糟糕,脸上闪过一抹懊恼,急忙挪开脚,侧身快步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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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抱歉!都怪我疏忽了!”李枚一边自责着,一边急忙蹲下身子,双手快速扒开那人身上覆盖的积雪,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愧疚。

正焦急搜寻的李枚,突然感觉身旁有异动,猛地转身,只见吴国君手持钢枪,稳稳伫立。她头上落满了洁白的雪花,在这冰天雪地的映衬下,乍看上去宛如一座冰雪铸就的雕塑,浑身透着一种别样的坚毅。

李枚的眼眶瞬间微微发热,思绪如汹涌潮水般,一下子涌回到南京大屠杀那令人惨不忍睹的时刻。那时,断壁残垣之间,尸体纵横交错,四处都是百姓的哀号惨叫,声声入耳,让人痛心疾首。她在一片废墟之中,发现了吴国君。那时的吴国君衣衫破旧不堪,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眼神里写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而此刻,站在眼前的吴国君身姿笔挺,经过战火的重重洗礼,已然蜕变成为一名坚毅刚强的真正军人。

吴国君微微扯动嘴角,虽然面容尽显疲惫之色,但眼中仍闪过一抹戏谑,半开玩笑地说道:“李团长,在这冰天雪地摸爬滚打这么长时间,您看看,我现在是不是有几分真正军人的样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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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肆意地在这片冰天雪地中肆虐。漫天的雪花如同鹅毛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将整个世界装点成一片银白。李枚身处其中,四周的雪幕仿佛没有尽头,每走一步,积雪都会没过脚踝,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冰寒世界的寂静与孤独。

李枚眼眶瞬间泛红,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时之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用力地点点头,声音因激动而略显喑哑,却又透着无比的坚定:“你变了,真的彻彻底底变了。还记得当初把你救出来的时候,你是那么柔弱无助,可如今,面对危险你毫无惧色。国君啊,你现在,就是一名实实在在、顶天立地的军人!”

吴国君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佯装嗔怪地说道:“李团长哟,下次再来查岗,可得多留个心眼儿啦,千万别再把我的手当成雪地随意踩咯,我这手还指望着拿枪狠狠打鬼子呢!”

李枚的脸“唰”地一下泛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旋即爽朗地笑出声来:“得嘞!这次确实是我疏忽大意了,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行啦,不打扰你执勤,我还得去其他地方巡查巡查。”说罢,她动作干脆利落地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而后转身,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朝着下一处暗哨的方向走去。那纷飞的雪花不断地落在她的肩头,转瞬便融化成点点水珠,而她的身影很快便隐没在这茫茫雪幕之中,只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很快又被新落下的雪花慢慢掩埋。

李枚在这皑皑雪地里艰难地跋涉了许久,狂风依旧在耳边呼啸,似乎想要阻拦她的脚步。转过一道弯后,远远便瞧见医务室的门半掩着。一道暖煦的光,宛如一条金色的绸带,从那门缝中倾泻而出,在洁白的雪地上铺洒出一片斑驳陆离的光影,与四周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亮光在这寒冷的世界里显得如此温暖而诱人,仿佛是黑暗中的希望灯塔。她脚步不停,径直朝着那亮光的方向走去。脚下的积雪被踩得愈发紧实,发出的声响也愈发沉闷。来到门前,李枚稍稍停顿了一下,抬手轻轻叩了两下门,未等里面回应,便轻轻推门而入。门轴转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雪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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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暖黄的灯光宛如一轮冬日里的暖阳,温柔地倾洒着,将小小的空间映照得格外温馨。一股淡淡的药香,似一缕若有若无的薄纱,在空气中悄然弥漫开来,那气息仿佛带着丝丝安抚人心的魔力,如同母亲轻柔的抚摸,让人的内心不自觉地安定下来。

只见李丹梅正背对着门,在古朴的药柜前忙碌不停。那药柜一格格紧密排列,好似一本本岁月的厚重典籍,每一格都存放着希望与治愈的神秘“密码”,承载着无数伤病员康复的期待。她手中稳稳捧着几包西药,眼睛专注地逐一审视核对标签,口中还念念有词,那模样,似是在解读一部关乎生命健康的古老密卷,生怕出一丝差错。

李枚静静地伫立在门口,宛如一座宁静的雕像,周身散发着柔和的气息。她的目光柔和且满含关切,犹如一泓澄澈温暖的湖水,静静地凝视着李丹梅专注的背影。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唯有那悠悠药香,如同一条无形的丝带,缠绕在这静谧的空间里。过了片刻,她轻轻地清了清嗓子,那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似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李枚蹑手蹑脚地走近,每一步都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生怕惊扰了这方宁静的天地。她的嗓音轻柔得仿若春日里拂过柳梢的微风,带着丝丝缕缕的温和,仿佛能将冬日的坚冰悄然融化:“丹梅,正忙着呢?”那话音恰似一片轻盈的花瓣,悠悠飘进李丹梅的耳中,带着无尽的亲切与关怀。

李丹梅手中正整理着西药的动作猛地一顿,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闻声迅速转身,动作敏捷得如同林间受惊后瞬间弹起的小鹿。见是李枚,她原本因忙碌而紧蹙的眉头,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瞬间绽放开来。脸庞上绽放出如暖阳般灿烂的笑意,那笑容仿佛是黑暗中突然点亮的明灯,能驱散所有阴霾,热情洋溢地说道:“哟,李团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坐!”说着,她动作麻利得如同灵动的燕子,迅速将身旁杂乱摆放的西药规整好,腾出一块干净又敞亮的地方,仿佛要把最舒适的港湾留给李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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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枚赶忙摆了摆手,语速急切,话语中满是难以掩饰的关切:“不了不了,时间紧,我得赶紧去看看熊波。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咋样了,他在哪儿呢?”

李丹梅闻言,顺势抬手朝一旁指了指,脸上带着欣慰又满足的笑容,耐心解释道:“熊波和他小姑婆就在那边。您放心,这段时间大家都尽心尽力照顾着,他恢复得挺好,身体基本痊愈了。之前他整天念叨,恨不得立刻归队,继续跟战友们并肩作战呢。”

李枚微微点头,神色间略带歉意说道:“丹梅,你接着忙,我就不打扰了,先过去瞧瞧他们。”说完,她嘴角上扬,眉眼弯弯似月牙,朝李丹梅露出一抹真挚的笑容。紧接着,她敏捷地转身,步伐匆匆朝着李丹梅所指熊波的方向走去。那身影在医务室暖黄灯光的映照下,更显坚毅果敢。

李枚还没走出几步,一阵清脆俏皮的声音悠悠传来:“幺儿,还不起来呀,有人来看你咯!”这声音宛如山间欢快流淌的清泉,灵动活泼,满是生气。

熊波一听,瞬间像打了强心针,来了精神,敏捷地从床上翻身坐起,稳稳坐在床边。他目光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急切地投向门口。

待李枚走近,便看到年仅二十来岁的苍浪亭亭玉立在那儿。她身姿婀娜,面容娇美,一双水汪汪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明亮有神,此刻正笑意盈盈地站在熊波身旁。苍浪的出众容颜在这略显简陋的医务室里,恰似一道耀眼的曙光,瞬间驱散了四周的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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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波的小姑婆苍浪目光犹如猎鹰般敏锐,瞬间就精准捕捉到了李枚的身影。那一刻,她那明亮的双眸犹如被点亮的璀璨星辰,闪过惊喜的光芒,恰似夜空中转瞬即逝却绚烂无比的流星,瞬间划破黑暗。整个人宛如一只欢快灵动的小鹿,迈着轻快而富有节奏感的步伐,身姿如风中垂柳般摇曳生姿地小跑过去。她容貌秀丽,恰似春日绽放的娇艳花朵般光彩照人,脸上绽放着如骄阳般炽热、似火焰般热切的笑容,急切地说道:“李团长,您可算来啦!熊波的伤口早就愈合得差不多了,我俩盼星星盼月亮,那心情就像在沙漠中渴望水源的旅人,实在等不及啦。您看能不能批准我们归队呀?”她微微歪着头,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恳切,恰似春日里亟待甘霖滋润的幼苗,又似嗷嗷待哺的雏鸟期盼着母鸟的投喂。紧接着,她又滔滔不绝地说道:“熊波整天心心念念着要回来和战友们并肩战斗,我又何尝不是呢。在这儿待了这么久,我早就把自己当成部队不可或缺的一员,就盼着能和大伙一起冲锋陷阵。我和熊波他们年纪相仿,也就大个一两岁,身体硬朗得像那千年松柏,手脚也麻利得如同灵动的燕子,能承担不少任务呢。像照顾伤病员、传递重要情报这类事儿,我保证能办得妥妥当当,绝对不会像那掉队的孤雁拖大家后腿!”

李枚听着熊波小姑婆这番急切又饱含诚意的话语,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那笑容宛如春日暖阳般温暖。她旋即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和声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一心想着归队,那就回来吧。”

熊波小姑婆乍一听这话,整个人瞬间愣住,大脑仿佛瞬间“死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滚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下意识地反问:“这……这是真的吗?”声音微微颤抖,那是惊喜到极点,不敢轻易相信的真实写照,仿佛在梦境中害怕美梦破碎。在她心里,李枚的应允,宛如破晓时分那道划破黑暗的曙光,恰似在漫漫长夜中为她指引方向的灯塔,刹那间照亮了她日思夜想的归队之路。

李枚嘴角上扬,操着一口地道的四川话,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儿豁,我还能骗你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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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波小姑婆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恰似两颗圆润饱满、熠熠生辉的黑宝石,镶嵌在那因兴奋而涨红的脸庞上。确认自己没听错后,她兴奋得满脸通红,红得像被夕阳染透的晚霞,又如熟透了的番茄般鲜艳欲滴。只见她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像装了强力弹簧一般,“嗖”地一下高高蹦起,双手在空中用力一拍,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扯着嗓子,以近乎呐喊的音量大声喊道:“走喽,幺儿!这下安逸咯,我们终于可以归队咯!”那声音犹如炸雷般响亮,仿佛要冲破云霄,将这份喜悦播撒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话音未落,她便如同离弦之箭,脚步轻快得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瞬间飞到熊波身旁,一把拽起熊波,那风风火火的模样,宛如即将奔赴战场的女将军,下一秒就要如猛虎出山般与敌人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小姑婆兴高采烈地又蹦又跳,好似一只欢快的小兔子,尽情释放着内心满溢的喜悦。然而,刹那间,她像被突如其来的魔法定住了身形,动作猛地定格。紧接着,她懊恼地狠狠一拍自己的脑门,脸上瞬间布满焦急之色,忙不迭地向李枚问道:“遭咯,搞忘问了,归队后我到底该找哪个嘛?”那焦急的神情,犹如迷失方向的小鸟,透着不知所措的慌乱。

李枚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烁着沉稳与智慧的光芒,稍作思索后,语气笃定且沉稳地说道:“你去找你孙女熊敏噻。她在部队里负责人员调配这些事儿,可是一把无可替代的好手,会把你们安排得妥妥当当,就像技艺精湛的工匠精心雕琢每一件作品,让你们严丝合缝地融入部队这个庞大且有序运转的机器中。熊波还是回他的狙击班,他可是狙击班名副其实的主心骨,带领兄弟们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宛如战神临世,立下了数不清的赫赫战功。回去后接着带领兄弟们好好干,继续为咱们部队增光添彩!”

熊波和小姑婆一听这话,顿时心花怒放,仿佛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瞬间化作了欢呼雀跃的小天使,在身体里欢快地跳跃、歌唱。两人手脚麻利得如同经验丰富的老工匠,迅速动手收拾行装,转瞬间就将所有东西归置得井井有条,一切都进行得如此顺畅自然,仿佛时间都为他们的默契与高效而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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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团长,当真是感激涕零!”小姑婆的脸上笑意盎然,那笑容恰似春日繁花,明艳动人,比之朗朗春日中最为璀璨的骄阳,亦是不遑多让。她紧紧拉住熊波,言辞恳切,不住地向李枚表达谢意,目光之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熊波同样当仁不让,只见他挺胸叠肚,身姿矫健,抬手便是一个一丝不苟的标准军礼,声音高亢激昂,如洪钟般响彻:“保证完成任务!”那声音坚定有力,振聋发聩,彰显出他坚定不移的决心。

一番热情洋溢的交谈过后,熊波与小姑婆阔步前行。此刻,明媚的阳光倾洒而下,为他们周身镀上一层光辉,勾勒出的轮廓尽显坚毅。他们身姿挺拔,如松之盛,傲然挺立;步伐坚定有力,虎虎生风,每一步都彰显着对再度投身战斗的翘首以盼。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向着充满挑战与热血的归队之路毅然迈进,恰似破竹之势,无畏无惧,豪情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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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波与小姑婆迈着轻快的步伐,精神抖擞地踏出了部队医务室。阳光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披风。二人目光坚定,径直朝着熊敏所在的方向走去。

没走出几步,他们就敏锐地瞧见鬼子婆、王潇、唐菊和小刘胖姐正聚在不远处。熊波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迫不及待地朝着那边走去,脚步轻快得如同跳跃的小鹿。小姑婆也不甘落后,她身姿矫健,步伐轻盈,犹如一阵春风,紧紧跟在熊波身后。

王潇率先察觉到熊波二人的身影,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她连忙迈开脚步,几乎是小跑着迎了上去,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嘴里欢快地喊着:“宝贝,可算出院啦!”熊波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一边点头一边回应:“我出院了,你们瞧见我堂姐熊敏没?”

唐菊听闻,赶忙连连摇头,动作干脆利落,就像拨浪鼓一般。“没瞧见呢。”她的声音清脆响亮。鬼子婆紧接着像竹筒倒豆子般急切说道:“熊波呀,我晓得你表姐熊敏在哪儿。”

熊波一听,眼睛瞬间瞪大,眼神里满是急切与期待,仿佛饿狼看见了猎物一般,赶忙追问:“我堂姐在哪儿呢?”小刘胖姐赶忙抬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别急,你们跟我走就知道啦。”

于是,一行人结伴而行。熊波和小姑婆紧紧跟在小刘胖姐身后,熊波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像是恨不得立刻飞到熊敏身边。小姑婆则微微仰头,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透着一股果敢与坚毅。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块平坦开阔之地。只见熊敏正在一旁专心致志地加练军体拳,一招一式虎虎生风。熊波一眼就瞧见了熊敏,他的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神情,如同阴霾的天空突然透出了阳光。小姑婆也兴奋地指着熊敏,对熊波说道:“瞧,那可不就是你姐嘛!”

此时,熊敏恰好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她收住招式,扭头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立刻迈开步伐,像一阵疾风般快步走来。熊敏一到众人身边,关切的目光立刻落在熊波身上,温柔地问道:“弟弟,你出院啦?”

熊波笑着用力点头,语气轻快地应道:“姐姐,我出院了。今儿过来,是李枚姐让你给小姑婆安排个班。”

熊敏思索片刻,微微皱眉又缓缓松开,说道:“行,先让小姑婆留在我身边吧。眼下没有合适的位置,等日后有了,再妥善安排。”

小姑婆一听,眼睛里闪过一丝安心的神色,连忙用力点头,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说道:“要得。”唐菊也在一旁用力点头,附和道:“小姑婆在姐身边,我们也能放心些。”

熊波略作思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信任,说道:“好吧。姐姐,那小姑婆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说完,他转身,身姿挺拔,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朝着狙击班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踏出一种勇往直前的气势。唐菊和王潇见状,赶忙对视一眼,而后齐声喊道:“等等我们!”两人像两只欢快的小鸟,急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