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次尝试

就这样,小虎跟着师傅,学习了很长时间的炼铁,打造各种器具。现在他自己可以炼制简单的农具之类的。

这天清晨,小虎的父亲和师傅李铁匠一起去了邻县城,采购炼铁所需的材料。小虎被留在铁匠铺里,独自守着炉火。他坐在铺子门口,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千字文》,这是二伯教他识字的课本。每周一天,小虎都会去二伯家学识字,虽然进度不快,但他已经能认得上百个字了。

“小虎,今天师傅不在,你可别偷懒啊。”父亲临走前叮嘱道。

小虎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忐忑。师傅不在,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仿佛少了主心骨似的。他放下书,走到炉火旁,拿起铁钳拨了拨炭火,火苗“噼啪”作响,映得他的脸通红。

正当小虎准备继续看书时,铺子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进来。老爷爷身穿粗布衣衫,脚上穿着一双草鞋,脸上布满了皱纹,但眼神却十分明亮。

“小师傅,请问徐铁匠在吗?”老爷爷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急切。

小虎连忙站起身,恭敬地说道:“老爷爷,我师傅今天去邻县城了,不在铺子里。您有什么事吗?”

老爷爷叹了口气,说道:“我是隔壁村的老张头,家里的镰刀坏了,今天急着割麦子,能不能请你帮我打一把新的镰刀?今天就得用。”

小虎一听,心里顿时有些紧张。他虽然会打镰刀,但每次都是在师傅的指导下完成的。今天师傅不在,他一个人能行吗?他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拒绝,老爷爷却继续说道:“小师傅,我知道你年纪小,但听说你手艺不错。我这把镰刀真的急着用,能不能行个方便?”

小虎看着老爷爷那焦急的眼神,心里一软,咬了咬牙,点头道:“好吧,老爷爷,我试试看。不过,我手艺还不算太好,您别嫌弃。”

老爷爷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连连点头:“不嫌弃,不嫌弃!你能帮忙,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小虎深吸一口气,走到炉火旁,拿起铁钳,将一块生铁放入炉中。炉火熊熊燃烧,生铁渐渐变得通红。小虎心里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出汗。他知道,打镰刀的关键在于火候和力道,稍有不慎,镰刀就会变形或者断裂。

“别紧张,慢慢来。”小虎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他将烧红的生铁夹出来,放在铁砧上,拿起铁锤,开始敲打。铁锤落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火星四溅。小虎的额头渐渐渗出汗珠,但他顾不上擦,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铁块。

一开始,他的动作有些生疏,力道也不够均匀。铁块在他手中显得有些笨重,敲打了几次后,镰刀的雏形渐渐显现出来,但形状却有些歪斜。小虎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着急。

“不行,这样下去镰刀会变形的。”他停下手中的铁锤,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重新开始敲打。

这一次,他的动作变得流畅了许多,力道也掌握得更加均匀。镰刀的刀身渐渐变得锋利,刀背也呈现出优美的弧度。小虎的心里渐渐有了底,手上的动作也越发自信。

就在镰刀快要成型的时候,小虎一不小心,铁锤砸偏了,镰刀的刀尖猛地翘起,划破了他的手指。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滴在铁砧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啊!”小虎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放下铁锤,捂住受伤的手指。

老爷爷见状,急忙走上前,关切地问道:“小师傅,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小虎摇了摇头,强忍着疼痛说道:“没事,老爷爷,只是划破了一点皮,不碍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继续拿起铁锤,开始最后的打磨。虽然手指还在隐隐作痛,但他知道,镰刀已经快要完成了,不能半途而废。

经过一番努力,镰刀终于完成了。小虎将镰刀放入水中冷却,发出“嗤嗤”的声响。水汽蒸腾而起,镰刀的刀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小虎拿起镰刀,仔细检查了一番。刀身光滑锋利,刀背弧度优美,握在手中十分顺手。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镰刀递给老爷爷。

“老爷爷,镰刀打好了,您看看合不合用。”

老爷爷接过镰刀,仔细端详了一番,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好,好!这镰刀打得真不错,比我之前用的那把还要好!小师傅,你的手艺真是不赖!”

小虎听了,心里一阵欢喜,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老爷爷,您满意就好。”

老爷爷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铜钱,递给小虎:“小师傅,这是工钱,你收下吧。”

小虎连忙摆手:“老爷爷,这钱我不能收。您急着用镰刀,我能帮上忙已经很开心了。”

老爷爷执意要将钱给小虎,小虎推辞不过,只好收下。老爷爷临走前,拍了拍小虎的肩膀,笑着说道:“小师傅,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手艺,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小虎目送老爷爷离开,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这是他第一次独立完成一件作品,虽然过程中有些波折,但最终的结果让他感到无比自豪。

傍晚时分,父亲和师傅徐铁匠回来了。小虎正坐在铺子门口,手里拿着那把新打的镰刀,心里还在回味着白天的经历。他白天同时打造了两把镰刀一个给了老者,另一个留在了铁匠铺。

“小虎,今天铺子里没什么事吧?”父亲走进铺子,随口问道。

小虎站起身,有些紧张地说道:“爹,师傅,今天有个老爷爷来打镰刀,我……我帮他打了一把。”

徐铁匠一听,眉头微微一皱:“你自己打的?”

小虎点点头,将镰刀递给师傅:“是的,师傅。老爷爷急着用,我就试着打了一把。”

徐铁匠接过镰刀,仔细检查了一番,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起来。他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镰刀打得有模有样,刀身光滑,刀背弧度也恰到好处。小虎,你进步不小啊。”

小虎听了,心里一阵激动,脸上露出了笑容:“谢谢师傅夸奖!”

父亲也走过来,拍了拍小虎的肩膀,笑着说道:“小虎,你今天做得不错。看来,你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小虎心里一阵暖流涌过,他知道,这是父亲和师傅对他的肯定。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夜幕降临,铁匠铺的炉火依旧熊熊燃烧。小虎坐在炉火旁,手里拿着铁钳,拨弄着炭火。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坚毅。

“小虎,今天你做得很好。”徐铁匠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

小虎抬起头,看着师傅,眼里满是感激:“师傅,谢谢您一直以来的教导。要不是您,我也不会有今天的进步。”

徐铁匠笑了笑,拍了拍小虎的肩膀:“小虎,铁匠这一行,讲究的是耐心和细心。你今天虽然受了点伤,但最终还是完成了任务。这说明你已经具备了独立工作的能力。不过,你还要继续努力,不能骄傲自满。”

小虎点点头,郑重地说道:“师傅,我明白。我会继续努力的。”

徐铁匠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铺子。小虎看着师傅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敬意。他知道,师傅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对他却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和教导。

炉火依旧在燃烧,小虎的心里也燃起了新的希望。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已经迈出了坚实的一步。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都会坚持下去,直到成为一名真正的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