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

“少年,这世界战火纷飞、战乱不休,它急需你的智慧与力量,给这个世界以和平吧。”

一个神秘的声音在张云的意识深处响起,那声音仿佛裹挟着无尽的沧桑与沉重,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还没等张云反应过来,声音再度传来:“但同时切记不可运用超过这个时代的科技手段,以及未被发现的自然现象!”

张云猛地从梦中惊醒,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早已浸湿了后背,衣衫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梦里那些声音依旧在他脑海中回荡,嗡嗡作响,就像有无数只小虫在耳边飞旋。

那些声音到底从何而来?为何如此真实,真实到他恍惚间都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界限。他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这如梦魇般的感觉,嘴里嘟囔着:“呼,真是个奇怪的梦,看来最近加班加得太狠,精神都有些恍惚了,搞得像穿越一样。”

张云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缓缓坐起身来。梦境的具体内容已然像清晨的薄雾,在日光的照耀下渐渐模糊不清,可最后那几句话,却像烙印一般,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哥,你终于醒啦!那这粥你拿去吃,我去厨房重新拿。”

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欣喜的少女声音,突兀地从门口传来。张云满心疑惑,正琢磨着这声音是谁,只见一位身着素裙的俏丽少女,双手捧着一盘吃食,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屋内。少女的眉眼弯弯,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就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烛光。

“啊!”

这一瞬间,张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他发现自己早已不在那熟悉的出租屋,而是身处一个古色古香的小屋之中。屋内的陈设简单古朴,桌椅板凳都是木质的,散发着淡淡的木香。眼前这个喊他“哥”的少女,更是素未谋面。

“难道真如梦里所说,我穿越了?”

张云心中一震,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瞬间意识到事情的蹊跷,忍不住暗自嘀咕起来。可那个神秘声音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个世界又隐藏着怎样的危机,亟待他去解决?这些疑问如同厚重的迷雾,笼罩在他心头,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仿佛要冲破胸膛。

“你怎么了,哥?你都昏迷好几天了,吃点东西吧。”

那俏丽的少女,看着神情怪异的哥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眉头微微皱起,眼中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我知道了,你先把东西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就吃。”

张云打发走妹妹后,开始努力融合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同样叫张云,出身于一个铁匠之家。除了刚才那位名叫张柔的妹妹,还有一个叫张风的弟弟。几天前,原主的母亲因病离世,原主因悲伤过度而昏迷不醒,而他也就在这个时候,穿越到了这具身体上。

“平民出身,无权无势,还不能借助现代科技,这怎么可能实现统一大业呢?或许就是个荒诞的梦罢了。”

张云想起梦里的那句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苦涩。他知道,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想要达成那样的目标,简直比登天还难。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人是铁饭是钢,先填饱肚子再说。”

妹妹送来的是白粥和些许咸菜,粥熬得十分浓稠,每一粒米都吸饱了水分,几乎和白饭无异。昏迷几天没进食的张云,此时早已饥肠辘辘,肚子里就像有一只饿狼在咆哮。他拿起碗筷,吃得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就把饭碗舔得干干净净,连碗底的最后一滴汤汁都没放过。

才刚舔完碗里最后一粒米,门外就传来一阵阵喧闹。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那声音整齐而又响亮,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听到动静,张云连忙丢下饭碗朝屋外跑去。

刚一推开门,一幅古风的靓丽乡村景色就映入眼帘。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青山,山脚下是错落有致的房屋,田野里的庄稼随风摇曳,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然而,在葬礼的黑白色点缀下,整个村庄显得有些凄苦,就像一幅被泼了墨的山水画。

煞风景的是,一群穿着五颜六色服饰的粗壮汉子,正敲锣打鼓地从村口走来,丝毫没有死者为大的尊重。他们的脸上带着嚣张的神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的脚下。

“停下,快停下!”

一身着麻布的中年汉子急忙冲向村口,那中年人张云认得,正是自己的父亲。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愤怒,脚步匆匆,仿佛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他身后也紧跟着一群村民,他们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有的只是浓浓的愤怒,仿佛下一瞬就要暴起,用自己的力量捍卫这片土地的尊严。

“呦,这是死人了啊,但就算死人了也得还钱!胆敢不还钱的话,我血刃门的伙计可不是吃素的!”

那为首之人见村民一起围了上来,一时间也不敢乱来,但语气间的凶狠扔毫不掩饰。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透露出一丝狡黠与狠毒,就像一只盯着猎物的恶狼。

听到这话,张云的记忆被翻开,原来是去年干旱闹饥荒,他张家本是个打铁户,家中还算过得去,但实在见不得乡亲们忍饥挨饿。于是张母那时便自作主张,向城里的帮派借了高利贷来救济乡亲们,如今算来估计已经滚到六百两银子了。

这群恶霸自从借了钱后,没过几天都要来村子里横行霸道一番,今天拿只鸭,明儿拿只鸡。

以往张父都是忍气吞声,但,今天不行!他没办法放任这群恶霸横行,破坏他妻子的葬礼。

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却又不得不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乡亲们也都是受过恩惠之人,纷纷挡在那群恶霸身前。他们的身影虽然单薄,却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守护着自己的家园和尊严。

“呔!我看谁敢在我娘葬礼上放肆!”

一山似的汉子气冲冲地从人群中窜出,隆起的肌肉将那群恶霸们挤得东倒西歪。张云认出,这人是他的二弟,张风,虽然只有十六的年纪,却是生得壮实无比,平时哥俩跟着张父锻炼,更增了几分力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就像一只愤怒的狮子,随时准备扑向敌人。

“欠条上写的三年,现在还有一年半吧,欠的钱,我们自会还上。但你们今日若是敢乱来,可就休怪拳脚无眼!”

张父也怕真的动手,一边拦住急着动手的张风,一边恶狠狠道。

那群恶霸收高利贷,横行乡里惯了,哪里见过全村齐心协力的场面?更别说眼前凶神似的汉子,凶狠的眼神直接浇灭了他们最后一点信心。

他们的脸色变得苍白,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嚣张的气焰瞬间被压了下去。

“哼,今个是来好意提醒,早日还可少给些利息,谁知你们这群乡巴佬不识好人,哼,我们走!”

为首之人撂下一句狠话,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

张云站在原地,望着村民们渐渐散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仅仅凭借一次的强硬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六百两银子的高利贷,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整个村子的头顶。

以张家现在的家境,还有村子里普遍的经济状况,想要在一年半的时间内凑齐这笔巨款,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回到家中,张父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神情落寞,丧妻之痛加上欠债的压力几乎要压垮这位强壮的男人。

张云走上前去,牵住张父的手轻声说道:

“爹,您别太发愁了,总会有办法的。”

被牵住手的张父明显愣了一下,到时张风先反应过来,笑着拍着张云道。

“哥,你终于醒啦!俺爹跟俺都担心死你啦!”

听到这话,张云没来头的眼角一酸,在原来的世界,他只是个孤儿,就连张风刚刚那句普通的关心,他都从来没感受到过。

被哽住说不出话的张云,只好偷偷擦拭了眼角,这倒让张父以为他还在为母亲的去世而悲伤,连忙抱住张云,拍着他后背安慰道。

“好孩子,莫哭了啊,你娘也不忍心看着你这样啊,况且跟着我也过不上好日子现在去天上了说不定反而好了呢”

“而且我想好了,你兄弟俩也别天天陪着我这个老头子了,收拾收拾去城里谋生活吧。”

“啊?”

张云张风兄弟俩都被张父的想法惊到了,娘才刚过头七,怎么能远走他乡呢?

仿佛是猜到了兄弟俩的疑惑,张父继续说着

“那什么守孝的,都是有钱人干的,咱们欠着钱,就不管那么多了。”

“那俺们走了之后,那群王八蛋再来咋办?”

张风率先想了起来,但张父仿佛是下定了决心,推着二人走向房间。

“放心好了,我们村子都一条心,他们若还敢来挑事,我们自会把他们打的狗血喷头”

“要是你们发家了,就回来替你老子还债,要是没挣着钱,就自己过活去吧。”

几人走进房间时,发现行囊早已收拾好了,张柔在一旁噙着泪水,好像是两人早就做好了决定。

“去吧,孩子们,为自己的前途奔波去吧,不用担心爹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