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聪明的何雨水

刘岚抬眼望向那手舞足蹈、得意忘形的傻柱,无奈与无语之感如潮水般在心底翻涌。这人呐,要说他没半分善念,倒也冤枉,可他这善心的落点,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就像在茫茫大雾里行路,完全辨不清方向。

“马华,你给评评理,那李子腾是不是抠门到家了?要不是我狠狠将他一军,他恐怕连那两块钱都舍不得掏出来。”傻柱一边口若悬河地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那模样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丰功伟绩”,“我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让他多捐了点,不然他哪肯多出钱!”

马华下意识地接话道:“师傅,两块钱真不算少了,我……”

话还没说完,周围的人先是忍不住“噗嗤”一笑,紧接着笑声此起彼伏,大家笑得前俯后仰,有的甚至直拍大腿。傻柱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了的番茄,心里那叫一个窝火,这徒弟,简直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拆他的台,让他颜面尽失。

“傻柱啊,你可能不太清楚,人家李子腾在四合院可没少帮衬邻里,大伙对他的称赞那是不绝于耳。”一位资深老师傅踱步上前,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那孩子年纪轻轻,就没了亲人的依靠,全靠自己在这艰难世道里摸爬滚打,一步一步撑起自己的生活,着实不易。”

“你觉得他捐得少,可曾设身处地为他考虑过?他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呐。”

老师傅的一番话落下,众人纷纷点头,深表赞同。在这个物资匮乏、生活艰难的年代,谁的日子不是过得紧巴巴的?有亲人在身边,遇到难处好歹还能有个照应。可李子腾呢,母亲早逝,父亲音信全无,如今能称得上亲人的,也就只有退居二线的师傅刘能。真要是碰上急事,他能向谁求助呢?

傻柱看着众人的反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他心里烦闷不已,怎么就觉得这李子腾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可又挑不出什么实质性的毛病,就像鱼刺卡在喉咙,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此刻的李子腾,对傻柱在背后的指指点点一无所知。忙完手头的活儿,趁着大家都在休息,他把徐洋叫到跟前,和声细语地说道:“小洋,下班后,咱俩一起去见一个叫杜勇的人,他在装修方面是把好手,我这房子翻修还得仰仗他呢。”

还没到下班时间,徐主任便把李子腾叫进了办公室,满脸笑意地将他翻修房子所需的各种票递了过去。李子腾满心感激,连声道谢,暗暗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心里盘算着,找个时机从空间里取个王八给徐主任送去,也好表表自己的心意。

下班后,徐洋在前面带路,两人一路顺利找到了杜勇。杜勇一听是个大工程,眼睛瞬间亮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难掩兴奋与急切,身子微微前倾,迫不及待地说道:“哎呀,可算有大活儿了!这天寒地冻的,大家都闲得发慌,有这活儿,可真是雪中送炭呐!”

李子腾让徐洋先回家,自己则带着杜勇来到四合院。一到地方,两人便忙活起来。杜勇熟练地掏出卷尺,一丝不苟地测量房屋尺寸,李子腾则在一旁详细阐述自己对房子翻修的构想,从房间的布局规划,到装饰细节的要求,事无巨细,一一说明。

杜勇一边听,一边忍不住咽口水,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个难得的大买卖,无论如何都得拿下。

把要求交代清楚后,李子腾去厨房做饭,留下杜勇在那儿仔细估算材料用量和大致价钱。杜勇拿着纸笔,写写画画,嘴里还不时念叨着数字,认真劲儿十足。

没过多久,饭菜的香气弥漫开来。杜勇吃得那叫一个满足,腮帮子鼓鼓的,像个贪吃的小仓鼠,吃完后,他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道:“李师傅,您这手艺,简直神了!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可口的饭菜,这味道,绝了!”

“您过奖了。”李子腾谦逊地回应,随后递上一根烟,笑着说道,“杜叔,天越来越冷了,您看能不能尽快把预算做出来,然后抓紧时间帮我把这房子弄好。我还盼着能早点住进焕然一新的家呢。”

“好嘞,包在我身上!”杜勇拍了拍胸脯,一脸自信,“我做事,您放心,保证又快又好!”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价钱,李子腾还差一些材料的票,杜勇拍着胸脯表示自己有门路能搞到,李子腾只需适当补点差价就行。杜勇神秘兮兮地凑近说道:“李师傅,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这点人脉我还是有的,您就把心放肚子里。”

杜勇离开后,李子腾拿着两包烟,率先来到三大爷阎埠贵家。

“小李啊,快进来坐!”三大妈满脸热情地招呼着,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李子腾笑着回应,走进屋内。

他把烟递过去后,便说明来意:“三大爷、三大妈,跟您二位说个事儿,明天杜勇会带人过来开始翻修房子,前院得摆放些材料,可能会给大家添些麻烦,还望您二位多多担待。”

“嗨,这都不是事儿!”三大爷阎埠贵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有你三大妈在家盯着,谁敢瞎捣乱,我饶不了他!”

“那就太感谢三大爷和三大妈了,我还得去其他家打个招呼,您二位先歇着。”李子腾站起身,说了几句客气话后,便告辞离开。

李子腾一走,三大妈就忍不住嘀咕起来:“这小李,房子看着好好的,花这冤枉钱翻修干啥,这不是浪费嘛。”

阎埠贵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心里琢磨着,能不能借着这次机会,从李子腾那儿捞点好处。

李子腾可没空理会他们的心思,他又依次拜访了前院的其他几户人家,把情况一一说明,之后便回到自己家。没过一会儿,李二猛和刘顺就来了。

一进门,两人便忍不住问道:“子腾,你到底咋想的?这房子看着没啥问题,没必要翻修吧,可别把钱白白浪费了。”他们俩都知道李子腾手头有点积蓄,生怕这小子一时冲动,把钱折腾没了。

“李叔、刘叔,来,先坐下,咱边喝边聊。”李子腾热情地招呼两人坐下,随后生火炸了一盘花生米,花生米在油锅里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喝起酒来。

“叔,不瞒你们说,这四合院里乱糟糟的,总有人惦记着我手里的钱,我实在是被烦得不行。”李子腾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接着说道。

“他们敢!”两人一听,顿时冷哼一声,满脸愤怒。刘顺更是气愤地说:“小李,别怕,这些人要是敢乱来,大不了咱不跟他们来往!”

李二猛也点头表示赞同,一脸不爽地说:“他们要是敢算计你,咱跟他们拼了!”

看着两人火爆的模样,李子腾心里既感动又无奈,只能摇头苦笑。他心里清楚,真要和四合院里那些心思复杂的人起冲突,自己肯定占不了便宜。日子还得好好过,可不能过得整日烦闷。

“叔,其实我想着,翻修完房子,就找个对象结婚。”李子腾赶忙转移话题。两人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随即开始热情地介绍起自己认识的姑娘。说着说着,两人意见不合,居然吵了起来,脸红脖子粗,互不相让。李子腾看着这一幕,真是哭笑不得。

等两人喝得醉醺醺的,走路摇摇晃晃,像风中的柳枝,李子腾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们一一扶回家。回到自己家后,他洗漱一番,便上床睡觉,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李子腾还是一如既往,早早地去上班。等院子里的年轻人都去上班后,就只剩下老人、孩子和妇女了。

上午十点左右,杜勇带着工人,拉着部分材料来到四合院。货车的引擎声和工人们的吆喝声,动静不小,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我说三大妈,你们这前院是在干啥呢?”一大妈和二大妈一前一后走过来,满脸好奇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三大妈见是她们俩,便回答道:“是小李在翻修房子呢。”

一听说是翻修房子,周围围观的人都愣住了,脸上写满了疑惑,仿佛在思考一道无解的难题。大家心里都在想,这房子看着好好的,怎么突然要翻修呢?

有几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跑去询问杜勇翻修这房子得花多少钱。杜勇也没隐瞒,直接把价钱说了出来。大家一听,都忍不住暗暗咂舌,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塞进一个拳头。

“太浪费了吧。”一个人满脸肉疼地说道,仿佛那钱是从自己兜里掏出去的一样,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像被揉皱的纸。

“谁让人家有钱呢,工资又高,还有抚恤金,啧啧啧……”

“呵呵,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小李翻修自己的房子怎么了,花的是他自己赚的钱,自己的钱还不能花了?”

……

这两帮老娘们瞬间分成正反两派,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声音一个比一个高,那场面比杜勇他们干活儿还要热闹几分,仿佛一场激烈的唇枪舌剑之战。

“我说诸位,你们有这闲工夫在这儿争吵,还不如想想自家亲戚里有没有合适小李的姑娘,给介绍介绍。”杜勇被吵得头疼欲裂,太阳穴突突直跳,索性把李子腾给“卖”了出去。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心想,这李子腾,三转一响先不说,就凭他翻修房子这事儿,就证明人家经济实力雄厚。再加上他现在的工资收入,可不就是个实打实的优质对象嘛,简直就是一块人人都想争抢的香饽饽。

众人一听,顿时一哄而散,各自去琢磨着给李子腾介绍对象的事儿了。三位大妈看着这场景,摇了摇头,像在看一群忙碌的蚂蚁,也各自回家了。

“该死的绝户小子,有钱翻修房子,居然不捐给我家,我诅咒他一辈子娶不上媳妇!”贾张氏从医院回来后,听说了这事儿,顿时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唾沫星子四溅,像一头发狂的母兽。

四合院里的人各怀心思,可李子腾压根不想理会这些。他每天依旧规律地上班,下班后就去看望师傅刘能,陪师傅聊聊天,帮师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这天,正好赶上假期,李子腾像往常一样,假装去钓鱼,实际上从空间里拿出一个五六斤重的王八,装在桶里,王八在桶里不安地扑腾着。李子腾直接去了徐主任家。到了那儿,他大展厨艺,把王八炖了,厨房里顿时弥漫着浓郁的香味。又带上两包烟和一包茶叶,才笑呵呵地离开,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老徐,小李这孩子真不错,以后有机会,可得多提拔提拔他。”徐夫人对李子腾印象极好,忍不住对徐主任说道,眼神里充满了赞赏。

徐主任听了,摇了摇头,说道:“过犹不及啊,他还年轻,再历练历练吧,再等等。年轻人的成长需要时间,不能急于求成。”

“也是。”徐夫人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两人吃完炖好的王八后,徐主任只觉得腹中发热,浑身充满了精力,像一头活力满满的猎豹,他一把抱起徐夫人,来了一次酣畅淋漓的运动。

李子腾抽着烟,慢悠悠地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路上,他想着自己房子的事儿,白玉已经按照阵法的位置摆放好了,现在就等着杜勇他们装修完工。

就这样,他一边想着事儿,一边悠哉悠哉地回到了四合院。刚一进门,就听见后院传来一阵喧闹声,仔细一听,又是吵架的声音。

“许大茂,你整天喝得醉醺醺的,这日子还能不能好好过了?”娄晓娥那充满怒气的声音从后院传来,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划破空气。

“不就喝了点酒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许大茂满不在乎地回应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这声音传进李子腾耳朵里,让他忍不住直撇嘴。

要说这四合院里,若论谁是人生赢家,那非许大茂莫属。这家伙坏得彻底,可在泡妞方面还真有一套。要不是最后结局有点惨,简直就是妥妥的主角剧本。

两人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李子腾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慢悠悠地往后院走去。

后院里已经围了不少人,有劝架的,也有像傻柱这样专门起哄架秧子的。傻柱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平日里许大茂有事没事就嘲笑他找不到老婆,他早就想找机会回敬了。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一大妈赶紧出来打圆场,好歹暂时把两人的怒火压了下去。李子腾见状,顿时觉得没了意思,转身就回前院了。

回到前院,看到杜勇他们还在忙碌,自己又没啥事做,李子腾索性再次出门,打算去街上逛逛。

虽说天气寒冷,但毕竟是星期天假期,上街的人还真不少。人来人往的热闹劲儿,让李子腾感觉身上似乎也没那么冷了。

他花了几毛钱,买了些零食,一边吃一边溜达。正逛着呢,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得他一哆嗦。

李子腾回头一看,顿时满头黑线,略带不满地说道:“我说南哥,你可吓死我了。”

“呵呵,秋南,我就说没认错吧。”南易笑着对身旁的美女说道。

“小李,看你这日子过得挺滋润啊。”丁秋楠笑眯眯地看着李子腾。李子腾看着他俩,嘴角微微抽搐。这两人他认识,自从发现这世界似乎不只是单纯的四合院设定后,李子腾也就稍微想了想,没再多纠结。毕竟纠结也没用,他又没本事去探寻真相。

“我说二位,你们这是成了?”李子腾把零食递给两人,眨眨眼好奇地问道。

听到这话,两人的脸一下子红了。李子腾见状,撇了撇嘴,心说梁拉娣怎么还不出现呢,再晚点,这厨子可就彻底被丁秋楠拿下了。

当初,李子腾也幻想过自己能娶个漂亮媳妇,可跟人家年龄一对比,得,他还是老老实实当弟弟吧。

“走,难得碰到你们,我请你们吃顿好的。”李子腾豪爽地说道。

南易一听,顿时乐了:“你小子现在工资比我高,那可得好好宰你一顿。”

要说厨艺,现在李子腾和南易算是不相上下。南易级别上不去,主要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

“那就走着呗。”

三人找了家饭馆,一顿吃喝,吃饱喝足后,李子腾付了钱便告辞离开,他可不想当电灯泡。

“嘿,这小子,还挺识趣。”南易笑着说道。丁秋楠白了他一眼,也搞不明白,为啥两个厨子碰到一起,总感觉暗暗较劲呢。

李子腾逛了一圈,准备回家了。他来到一个公交站台,等车坐回四合院。

一路顺顺利利到家,走进四合院,看到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装修材料,他满意地点点头,直接回屋休息了。

日子平淡如水地继续着,李子腾挺喜欢这种生活。四合院里贾东旭还没出院,贾家上下的重心都在医院那边,所以院里鸡飞狗跳的事儿也少了许多。

这天,房子的整个翻修工程终于全部完工。李子腾结清工钱后,杜勇他们便离开了。

看着按照自己心意装修好的房子,李子腾满意地直点头。

“现在,来试试阵法的效果。”他低声呢喃着,按照步骤开始操作。没过一会儿,他就感觉到了变化,空气变得格外通透,身处其中,浑身都透着舒心。

“不错,这效果真不错。”李子腾满意极了,他关上房门,径直走进厨房,他要试试最看重的“排气”功能。

很快,一道香气四溢的菜就做好了。李子腾把菜端到饭桌上,然后打开房门,走到外面。

来到门外,他发现香味仿佛被隔绝了一样,几乎闻不到。李子腾嘴角上扬,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这下好了,从今天起,他小空间里的食材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小李,你笑啥呢?”三大爷阎埠贵出来倒水,看到李子腾一脸笑容,忍不住问道。

“三大爷,我是高兴房子装修好了呀。”李子腾随便找了个理由忽悠过去。阎埠贵一听,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忍不住说道:“你小子太能浪费钱了,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透就得穷。”

他实在忍不住说这话,毕竟李子腾房子装修完后,他心里也痒痒的,可一想到钱,唉,还是算了吧。

李子腾嘿嘿一笑,递给阎埠贵一根烟,还帮他点上。这老头虽然生活理念和自己不太一样,但在四合院里,相对来说还算正常。

阎埠贵压低声音说道:“小李啊,你瞧你这房子,装修得焕然一新,这可不就是新房嘛!咱们四合院可有老规矩,新房落成,得给大家伙儿发点喜货,你准备得咋样啦?”

李子腾一听,心里暗自腹诽,这三大爷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时刻都想着算计点什么。但他转念一想,发喜货这事儿在四合院的传统里确实也不能少。于是,他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热情地回应道:“三大爷,您可真是想得太周到了!我这小年轻,初来乍到,对这些老规矩还真是不太懂,多亏您老人家提醒,不然我可就失礼了。”

说着,李子腾稍作停顿,接着又说道:“三大爷,您在咱这院子里德高望重,这事儿还得麻烦您多给我指点指点。您看这样行不行,我这儿有点小意思,还请您帮忙操持操持。”说着,他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双手递给阎埠贵。

阎埠贵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忙接过钱,说道:“行嘞,你就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保管给你办得妥妥当当,让大家伙儿都满意!”他心里暗自得意,这小李还真是懂事,心里还真有他这个三大爷。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李子腾便告辞离开了。看着阎埠贵关上房门,李子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心想,明天可得去市场好好淘一批家具,把自己的新家好好布置一番。

回到家中,阎埠贵坐在椅子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十块钱,眼睛盯着钱,开始琢磨起来。他心里盘算着,得用这十块钱买点实惠又有面子的东西,让全院的人都看看他三大爷办事的能耐。在他看来,威望就是从这些琐碎的小事中慢慢积累起来的,想到这儿,他不禁得意地笑出了声。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子腾就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了。下班后,他径直前往和杜勇约定的地点。杜勇之前答应帮他买一批二手家具,据说这批家具都是从一个即将搬走的大户人家那里收来的。

两人在胡同里七拐八绕,不多时,便来到了一个气派的大院子前。杜勇停下脚步,转头对李子腾说道:“小李啊,这家人因为工作调动,要搬到外地去,所以急着处理这些家具。也是通过熟人关系,才联系到我。待会儿进去,你看中啥,就大胆地和他们讲价,别客气!”

说着,他又凑近李子腾,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小李,你可知道,这院子以前可是王公贵族住的地方,里面的家具那可都是好东西,虽说价格可能有点贵,但绝对物超所值,买回去保准不亏!”

“多谢杜叔提醒,我心里有数了。”李子腾感激地说道。

两人走进院子,找到了主人家。一番简单的寒暄之后,便开始挑选家具。李子腾虽然对古董家具了解不多,但一走进摆放家具的房间,他就被那些散发着浓厚年代感的物件吸引住了。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仔细打量着每一件家具,脑海中不断构思着它们摆放在自己家中的样子。按照自己预先设想的风格,他挑选了几件心仪的桌椅和柜子。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李子腾痛痛快快地结了账。看着钱包里的钱少了一大半,他暗暗下定决心,快到年关了,宴席的活儿得再多接一些,得赶紧把钱赚回来。

李子腾找了几个搬运工人,把家具运走。回到四合院后,他和杜勇一起,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家具一一摆放到位。等搬运工人离开后,李子腾拉着杜勇去了附近的饭馆,点了几个好菜,好好地感谢了一番。

饭后,李子腾又送了杜勇一些礼物,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然后,他才返回四合院。刚一进院子,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正站在自己家门口,似乎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小李啊,你这几天可真是忙得脚不沾地,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呐!”阎埠贵看着李子腾,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既有对他花钱如流水的惊讶,又有几分佩服。他心里暗自嘀咕,咋以前没发现这小子这么能折腾呢。

李子腾笑着应和道:“三大爷,您也知道,我刚搬到这儿,想把家里布置得舒服点,让自己住得舒心,也让大家伙儿看着高兴。这不,还得麻烦您帮忙张罗发喜货的事儿呢。”

说着,李子腾便跟着阎埠贵,提着早已准备好的喜货,挨家挨户地给院里的人送去。有三大爷阎埠贵在场,那些平日里爱挑刺、爱膈应人的家伙,就算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也都只能憋在肚子里,不敢吭声。李子腾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然他干嘛花这十块钱请阎埠贵帮忙呢。

发完喜货,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李子腾热情地邀请三大爷阎埠贵回自己家喝酒,感谢他的帮忙。

与此同时,在四合院的另一头,何雨水正坐在自家屋里,眼睛望着窗外李子腾的房间,忍不住对傻柱说道:“哥,你说子腾哥是不是打算找对象了呀?我今天去他房间看了看,又干净又通透,收拾得可整齐了,哪像你这儿,乱七八糟的,跟个猪窝似的。”

傻柱听了妹妹的话,眼睛微微眯起,脸上露出一丝坏笑,调侃道:“雨水,你不会是看上人家小李了吧?”说着,他还上下打量了何雨水一番。虽然这段时间他和李子腾之间有点不愉快,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李子腾确实是个优秀的年轻人。

何雨水连忙摇摇头,说道:“哥,你别瞎说了,小李是不错,可我对他真没那种感觉。我就是觉得他这人挺神秘的,好像总是有意和咱们四合院的人保持距离。”

提到李子腾,何雨水的心里其实也有些疑惑。她能感觉到,李子腾虽然搬到了四合院,但似乎并没有完全融入这个大家庭。

想到这儿,何雨水又不禁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了傻柱。自从贾东旭瘫了以后,哥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魂不守舍,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傻柱自然不知道妹妹心里在想些什么。听到结婚这两个字,他自己的心里也泛起了一丝涟漪。论年纪,他比李子腾大了好几岁,都二十六七了,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想到这儿,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朝贾家的方向瞥去,脑海中浮现出了秦淮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