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邓布利多正穿着睡袍准备入睡,壁炉里的火焰突然窜高变色,一个矮胖,挺着啤酒肚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亲爱的阿不思,晚上好,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康奈利,别来无恙啊。”邓布利多从床边站了起来,热情地张开双臂。
“嘿,你看起来还是如此精神,难怪能把霍格沃兹治理的这么好。”
“你不也一样,魔法部还是如往常一样风平浪静啊。”
两个加起来八百多个心眼子的老登开始了商业胡吹,屋子里的气氛还算融洽,但邓布利多知道,他马上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你知道的,阿不思,我不跟聪明人卖关子了。”福吉收起脸上虚伪的笑容,“非常糟糕,实在是非常糟糕,禁林不仅是你们霍格沃茨的财产,也是整个魔法界的财产。”
邓布利多已经知道他裤裆里憋的什么屁了。
“所以关于这周二禁林的那场大火,有什么眉目了吗?”福吉单刀直入,用非常关心的语气说。
邓布利多刚想说话,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很响的敲门声。
“晚上好,邓布利多教授。”
海格弯着腰走了进来,在看到福吉也在时,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脑门上也开始出汗。
“是海格啊。”福吉直勾勾地盯着他:“我们正聊起关于禁林的那场袭击。”
“......”海格恳求地望着邓布利多,“你知道我已经在着手调查了,邓布利多教授。”
“我希望你明白,康奈利,我是完全信任海格的。”邓布利多皱着眉头说。
“可是你瞧,阿不思。”福吉指着海格,“他身为禁林看守,那晚却喝的酩酊大醉,对禁林里发生那么大的一场灾祸竟然毫无所知。”
“况且,海格还有前科记录,魔法部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已经和校董会取得了联系。”
“康奈利,我还是要告诉你,把海格带走并不能解决问题,相反,他才是能解决问题的人。”邓布利多的眼睛里闪烁着怒火,“另外,是卢修斯那家伙同意了魔法部的措施吧。”
福吉不自然地把目光撇开。
“阿不思,我希望你理解我,我的压力也很大,毕竟禁林出了那么大的事,而且那火......”福吉欲言又止。
“那火是完全没出现过的黑魔法!”福吉全身颤抖:“它的威力丝毫不亚于厉火,我们魔法部里已经有传闻说,神秘人又回来了,还带着崭新且恐怖的力量......”
“呵呵。”邓布利多没有说话。
这时,又有人重重地敲门。
那人直接推门而入,把门摔到墙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卢修斯·马尔福大踏步地走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他全身严严实实地裹着一件长长的黑色旅行斗篷,脸上带着和马尔福如出一辙的冷笑。
“看来你已经来了,福吉。”他满意地说,在经过海格的时候,嫌弃地朝他撇了一眼,“离我远点好吗?”
“你来这干什么?”海格愤怒地说。
“亲爱的朋友,事实上,我也一万个不愿意走进这间办公室。”卢修斯环顾四周,看得出来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多好的办公室啊,可惜,实在可惜......”
邓布利多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他,“卢修斯,你找我?”
卢修斯耀武扬威似的从身后掏出一张羊皮卷,“董事会觉得你年纪大了,或许管理不了霍格沃茨这么大的学院,这是暂时停职令。”
“停职?”福吉和海格愕然道。
“这跟事先商量好的不一样啊,卢修斯先生。”福吉的啤酒肚一颤一颤的。
他是想借着禁林这件事刁难邓布利多,但从来没想过把他从校长的位置上拽下来。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邓布利多,他如果不当校长的话,还有谁能来当校长呢?
况且,如果他真的不当校长,那么下一个位置,不就是自己屁股下面的魔法部部长吗?
海格猛地站了起来,差点把头磕在天花板上,“绝对不行!只有邓布利多能解决现在的事。”
“我没有跟你们商量。”卢修斯把羊皮纸放到了邓布利多的书桌上,“十二位董事全在上面签了字,他们认为你的教学模式会让整个霍格沃茨陷入危险,到现在为止,霍格沃茨每年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危险事件,你难道不该反思一下自己?”
邓布利多的眼镜反过一丝光,仍然用平静的说:“如果董事会希望我走,卢修斯,我当然会把位子让出来。”
“不过。”邓布利多十分缓慢而清晰地说:“你又怎么保证下一个接班人能够处理好禁林的事?”
“你还是操心好自己的事吧,邓布利多。”卢修斯说完,嘴角扬着笑,大步地走出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他看邓布利多不爽已经很久了,如今终于借着禁林这件事暂时把他赶下了台。
福吉看着卢修斯的背影,对邓布利多抱歉:“阿不思,这并非我本意。”
“我知道,康奈利。”邓布利多看起来依旧云淡风轻。
福吉感觉自己浑身像长满了刺一样不自在,不敢跟邓布利多对视,也不再提海格的事。
拿下礼帽鞠了个躬就从匆匆地消失。
办公室里只剩下海格和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教授,这下麻烦了。”海格捶着自己的胸膛,“都怪我,就那天没管住嘴。”
邓布利多淡淡地喝了口茶。
“冷静一点儿,海格,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那一步。”
邓布利多这辈子啥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事对他来说仿佛是平静生活中一点有趣的点缀。
“让我们再去现场看一眼吧。”
邓布利多随手一挥,也没见他掏出魔杖,海格就和他瞬间消失。
下一秒,精确地出现在被烧毁的那片禁林中。
“蜘蛛的残骸,去找你的老朋友问过了吗?”邓布利多随手捡起一个蜘蛛的毒囊,已经被熏黑了。
“我找阿拉戈克问过了,他说他什么也不知道。”海格沮丧地说。
“哦?”邓布利多饶有深意地说,“看来他是能让阿拉戈克惧怕的人。”
“可是教授,如果阿拉戈克不说的话,我们就无从查起了。”
“真是有趣的魔咒。”邓布利多俯身盯着一块被烧焦的木头。
伸手捻了一下。
木头就变成了木屑。
“古代魔咒.....学校里会古代魔咒的人可不多啊......”邓布利多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