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餐桌上的暗潮涌动
- 野欲娇藏!深陷修罗场后被抢疯了
- 乐盈宁
- 2016字
- 2025-02-02 13:00:45
阳光劈头盖脸地照下来,照在一张精致娇俏的脸蛋上。
季柠睁着眼,生无可恋地躺尸。
“我昨晚......”
她想要忘记昨晚发生的事,可那清晰到能数清裴景宴浓密的睫毛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横跳。
“为什么每次喝醉酒都能被他逮到啊......”将绒被拉到头顶,当做此刻的脸红不过是因为缺氧。
季柠又想起第一次喝醉酒被裴景宴撞见的场景了。
那个时候季家还没有破产,她还是天之骄女,还是所有千金名媛的心头恨。
她是偷偷喝的酒,在成人礼上。
季家千金的成人礼盛大而隆重,在京都最奢华的酒店举办,还贴心为每位来宾准备了套房休息。
但当她迷蒙着眼推开门,朝着床上扑去时,却猛然被一只厚实修长的大手箍住脖颈。
对方如同一只蛰伏已久的野兽,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隐秘在黑暗中的嗓音暗哑。
“爬床?”
短短两个字,她却能感觉到实质性的杀意,混沌的脑子有片刻的清醒,但最终还是抵不过酒精的麻痹作用。
箍在脖子上的手在不断用力,季柠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可当男人的另一只手摸索到了墙上的开关,房内灯光大亮时,他很明显地愣了愣。
“季大小姐深夜闯入,怎么......是想体验成年的快乐吗?”
她记得深刻,他跨在她腰间,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模样,狭长锋锐的黑眸里泄露出嘲讽,和其他的什么。
但当她嘤吟着圈上裴景宴的肩膀,用脸颊蹭着他极富弹性的胸肌时,男人运筹帷幄的姿态瞬间土崩瓦解。
她不知道自己蹭了多久、摸了多久,只知道对方的体温在不断攀爬,有密密麻麻的酥麻感从两人的尾椎向上蔓延,直到她的四肢百骸柔成一汪水,僵硬如铁的男人也从喉间发出了压抑而粗重的低吼。
她清晰地记得所有的细节,也清晰地记得在关键的最后关头,自己昏睡了过去。
一切戛然而止。
等再拉开绒被,季柠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甩甩头将那些旖旎思绪抛开,她简单洗漱后朝着楼下走去。
裴家人已经坐在餐桌上优雅地享用早餐,季柠取过自己那份,在裴景宴对面坐下,全程低垂着头,不敢看对方一眼。
“今天起得比平时晚,昨天回来很晚吗?”裴母看着手里的报纸,随口问道。
昨晚......季柠咽下米粥,眼神飘飘忽忽,胡乱转到了对面男人身上。
裴景宴切割着盘中的半熟牛排,举手投足间尽是矜贵和从容,右耳带着耳机,听着下属安排今日行程,冷静自持的模样一以贯之,似乎昨晚发生的一切在他心中都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除了......他喉结下的划痕。
季柠小脸一红,再不敢乱看:“对,回来的时候你们都睡了。”
“嗯,”戴着眼镜的干练女人将报纸翻页,“昨晚在陆老爷子的宴会上结交到新朋友了吗?”
每次季柠参加大型活动,裴母都会关心这个问题。
裴家已经不再是鼎盛状态,开始逐渐走下坡路,在这种情况下,裴母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以利用的资源。
而自家儿子和他们有隔阂,连裴家公司都不愿意继承,反而自立门户,他们靠不了他,只能把注意集中到对他们有很大作用的养女身上。
乌黑的鸦羽轻颤着,季柠脑海中闪过楚墨白俊朗温润的容貌,嘴角不自觉翘起少女怀春的弧度,却突然被冷硬的声线打断。
“哼。”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瞬间吸引了裴母的注意。
“景宴,怎么了?”裴母放下手中的报纸,偏过头去。
“你这脖子上怎么回事?”
划痕虽然细浅,但脖颈暴露在外,只要仔细看并不难发现。
季柠听见裴母的话,将头更低了低,看起来像是在研究桌面上的雕花一样,专注而仔细。
裴景宴好笑地观察着她装鸵鸟的行为:“没事,被猫挠了一下。”
“猫?哪里有猫?”
“野猫。”见裴母眉头拧起来,而某只“野猫”快要用爪子抱住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自欺欺人,他不咸不淡地继续道:“我以为迷糊的野猫只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往人怀里钻......”
“原来也会亮出爪子挠人啊......”
季柠机械地吞咽着,即使垂下头也能感受到头顶炽热的视线,掩盖在海藻发丝下的耳垂被热烈灼烧,滚烫地惊人。
“打疫苗了吗?”裴母紧张道。
“小猫后来知道自己做错了,主动伸出舌尖舔舐,算消毒吗?”男人眼里浮出玩味,明知故问道。
季柠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刺痛感袭来的同时带来淡淡的铁锈味。
“那当然不算,野猫多脏啊,等会一定记得去打疫苗。”
还没等屈辱感上涌,醇厚磁性的声音放得更轻,像是蛊惑,又像是恶魔的低语:“哪里会脏呢......把它捉回来,圈在别墅里,不往泥潭里滚,它就永远也脏不了。”
季柠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放下勺子站起身,想要离桌,却得到裴母轻飘飘一瞥:“坐下,柠柠,还有事跟你说。”
只要面对的不是自己的亲儿子,这个女人就永远一副利落干练的样子,在这方面,倒可以看出她和裴景宴的血脉相承。
季柠抿了抿唇瓣,僵滞两秒后还是选择了坐回去。
“明天你陪我去谈个合作。”裴母干脆地下达命令。
“我看你有段时间没买新衣服了,今天出门买几套,明天打扮的漂亮一点。”
至于为什么要打扮漂亮,不言而喻。
季柠乖巧应下。
“对了,你的司机老冯今天请假了,要不景宴,让季柠坐你的车去吧。”
季柠顺着裴母的视线看去,男人已经听完了秘书汇报,略显疲惫地半垂下眼,骨节分明的长指捏着耳机,在红木餐桌上轻叩着,发出缓慢而古旧的声响。
听见裴母的话,他松懒的撩起眼皮,话语里是满满的促狭:
“我的车上全是小野猫留下的气味,不知道妹妹,闻不闻得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