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蹲在梧桐树杈上,第七次拍掉试图钻进夜视仪的飞蛾。街对面“金苹果养老院“的霓虹灯牌滋滋作响,把“老“字闪成了“佬“字,活像某个黑帮据点的暗号。
耳麦里传来清脆的猫叫,接着才是顾明远的声音:“看到三楼窗台的加菲猫了吗?那是他们的生物认证扫描仪。“
“你让我入侵养老院系统,“林修咬着能量棒含糊不清地说,“结果突破口是只十五斤的橘猫?“
“准确说是它脖子上的施华洛世奇项圈。“顾明远敲击键盘的节奏突然加快,“倒数第二颗水晶里藏着虹膜扫描器,现在我需要你对着猫屁股唱《茉莉花》。“
林修差点从树上栽下去。三天前殡仪馆的声纹认证已经够荒诞,现在居然要对着猫科动物进行肛纹识别。当他捏着鼻子完成这项屈辱任务时,养老院地下室突然传来机械运转声——整面围墙翻转露出导弹发射井。
“恭喜解锁隐藏关卡。“顾明远的声音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顺便提醒,你还有四分三十秒躲开热感应巡逻队。“
林修贴着排水管滑进通风口时,粘了满身猫毛。这些经过基因改造的流浪猫正成群结队搬运着微型芯片,其中一只玳瑁猫甚至朝他亮了亮爪子上的劳力士——表盘里装着微型摄像头。
地下实验室的冷光让林修眯起眼睛。三十台培养舱正在自动更换营养液,其中三具克隆体的面部肌肉突然同步抽搐,仿佛在嘲笑他的震惊。更诡异的是,所有操作屏保护图案都是卡通猫爪印。
“晚上好,林先生。“穿白大褂的老妇人从阴影里走出,怀里的波斯猫瞳孔泛着不自然的金绿色,“没想到你们真的能找到喵星人基地。“
林修注意到她左手缺失的小拇指,断面光滑得像激光切割——这正是国安局处理叛徒的标记方式。他假装踉跄撞向控制台,袖口滑出的纳米虫已经钻进主服务器。
“张院长,“他故意碰翻试剂架,“您给老人注射的延寿药剂,实际是克隆体意识传输液吧?“
波斯猫突然炸毛尖叫,所有培养舱同时开启。克隆体们抽搐着爬出来,动作整齐得令人毛骨悚然。林修抄起灭火器砸向警报器,却发现喷出的竟是猫薄荷粉末。
“惊喜!“顾明远突然破窗而入,貂皮大衣上粘满彩色羽毛,“我刚刚炸了他们的赛鸽情报站,现在全城的信鸽都在往这儿空投......“
话音未落,成群的鸽子撞破玻璃,爪子上绑着的抗议横幅糊了张院长满脸。林修趁机踹翻两个克隆体,发现他们后颈都嵌着猫形芯片。
“小心右后方!“顾明远抛出个路易威登的老花零钱包,“接住!“
林修本能地凌空抓住,却听到“喵“的一声——包里窜出只机械仿生猫,利爪瞬间撕开克隆体的仿真皮肤,露出里面的钛合金骨架。
“限量版噬元兽,喜欢吗?“顾明远在混战中还不忘调整领带夹,“它吃掉的电路板会变成爱马仕包装盒。“
张院长突然按动轮椅扶手,整层地面开始倾斜。林修抓住吊灯荡向安全区时,看见顾明远正用铂金袖扣给机械猫升级系统,脚边还堆着被拆成零件的克隆体。
“游戏该结束了。“张院长举起遥控器,养老院屋顶缓缓打开,露出对准市区的导弹发射架,“给你们三十秒说临终......“
她突然僵住了。那只玳瑁猫不知何时蹲在了遥控器上,尾巴精准地插进充电口。全息投影在空中炸开,显示着三年前国安局秘密会议的录像——张院长正在交易克隆体技术。
“感谢喵星人正义执行。“顾明远鼓着掌走近,貂皮大衣内衬射出激光网困住对方,“顺便说,你养的这些猫早就被流浪猫策反了。“
警报突然转为刺耳的猫叫声,所有电子屏开始循环播放《猫和老鼠》。林修扛起昏迷的张院长时,发现她白大褂里缝满了猫毛编织的电路板。
“要留活口吗?“他踢开还在抽搐的克隆体。
“不用。“顾明远给机械猫戴上钻石项圈,“她已经中了猫薄荷病毒,现在只想躺在纸箱里晒太阳。“
撤离时遇到的小插曲让林修终生难忘:二十只流浪猫组成战术队形开路,机械猫用尾巴发射激光切断电网,而顾明远竟然在装甲车上开起了猫咖品鉴会。
“试试这款猫屎咖啡,“他递来镶金边的骨瓷杯,“用的是真正吃过哥伦比亚毒枭庄园咖啡豆的......“
林修把咖啡泼向车窗外,却淋湿了正在追捕他们的无人机。当短路冒烟的无人机栽进臭水沟时,他发誓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喵星人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