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进入火之晨曦（1/5）

诺顿馆今夜无人入眠。

音乐从下午开始奏响，恺撒直接邀请了一只乐队来助兴，蓝调慵懒地流动在诺顿馆的每一处。同时各式各样的珍馐流水一样摆上席面，澳洲龙虾，鹅肝慕斯，惠灵顿牛排，红酒香槟立在精致的盘子间。

本次学生会宴会采取自助餐形式，而赵孟华根本顾不上吃饭，因为太多人前来和他讲话。

他只能保持微笑，谈笑风生，完成一波又一波的交谈。

直到大部分人围着恺撒去了别处，他才终于能喘了口气。刀叉一拿，对准火腿牛排就是吃！

“你好，S级。”一个冷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咳咳……”赵孟华忙不迭回头，心里怒骂md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怎么还有人要聊天呐？

转瞬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因为背后站着的……是个惊艳四座的美人。

美人有淡金色的头发，肤色白的吓人，眸子极深极静。她的五官精致，算得上美艳。

只是身材略显娇小，以至于赵孟华的第一反应是和她对视还得目光下移一点稍作俯视……

“你好，我叫零。”女孩说。

赵孟华讶异。

这就是……二十年前和路鸣泽一起逃出黑天鹅港的雷娜塔啊！她和路鸣泽“一路上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同时她也在那场出逃中沐浴了龙血、自灰烬中重生，成为了路明非奶妈团的“三无妞儿”。

零返校也这么早么？赵孟华想。

“你好，你也……加入了学生会啊？”赵孟华有点记不清零在原著里是什么时候加入的学生会了，随口问道。

“还没有，不过恺撒邀请我来做客，所以就来了。听说学生会的宴会很好吃。”

“哦哦……”赵孟华点点头，“那，有什么事吗？”

他确实不知道零来跟他打招呼有什么用意。

接下来零的话让他震惊。

“你知道我是谁，对吗。”零说。

赵孟华一怔：什么意思？

下一秒零居然把脸凑了上来！

赵孟华很诧异，于是下意识地向后仰身——但零只是凑近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话很简短，美人吐气如兰。

可赵孟华听罢只觉得惊悚。

因为零说：“老板向你问好。”

“！”赵孟华狠狠地打了个激灵。零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原地，只留下一个美丽挺拔的背影。

但赵孟华的心情可一点都美丽不起来了！

一周前，他刚刚在家乡的万达影城感受过路鸣泽的压迫感。现在……赵孟华知道零嘴里的老板是谁，路鸣泽派零来给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敲打自己一下？还是说路鸣泽已经知道了自己被夏弥收编，成为了大地与山之王的小弟？

搞不懂，零也没有留下更多解释。

而赵孟华方才轻松慵懒、准备好好吃一顿喝几杯的心情已然烟消云散。

唉，大佬们都站在幕后，自己却还没点手段傍身呢。

他的心情重新沉重起来。

这几天马不停蹄，发生了很多事，也见到了很多人。夏弥、楚子航、恺撒、诺诺、苏茜、兰斯洛特……这些曾经字里行间的形象活生生地来到眼前，赵孟华觉得这趟确实没白来。

当然后面他也会见到更多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就像叶胜、亚纪、包括夏弥心心念念的康斯坦丁和老唐……

时间不会等人，很多大事件即将发生。

他还没忘记自己的初衷，他不想看着这个故事按照原来的走向滑向悲剧深渊。

那就得刻苦点了。

能多快有多快，他需要即战力，需要掌握力量和手段。以此结合自己对“剧本”的熟知，才能拼力改变原定的未来。

更何况……现在自己还背着夏弥的KPI呢。大地与山之王虎视眈眈，自己还得替她做事。

确实不是吃喝玩乐的时候呐，赵孟华想。

他环视四周，此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连恺撒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是开溜的好机会！

决定一旦做下，执行起来就顺理成章。赵孟华插着口袋，装作若无其事地向诺顿馆前厅移动。直到大门边后，回头看了一眼满堂热闹，确认了宾主尽欢没有人看向他后，欠身闪出了门外。

参加宴会很开心，不过还是抓紧提升自我吧！

天已经黑了，路上只有暖黄色的路灯陪伴。赵孟华背对着灯火辉煌的诺顿馆，步伐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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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快的步伐被美丽的眼睛尽收眼底。诺诺默不作声地合上了窗帘。

诺顿馆二楼办公室。

诺诺已经在窗边坐了一会儿了。楼下的欢腾还在继续，大家都喝得很high，没人注意到今天聚会的核心之一——S级新生已经悄悄跑了！

之前见面她不曾把赵孟华放在眼里，可士别三日如隔三秋，现在的赵孟华她真的有点看不透了。

恺撒的声音响起在不远处：“S级和你之前见到的时候，真的区别很大么？”

聚会的另一位核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溜出了宴会厅。恺撒和诺诺在办公室碰头，沏了些茶水解酒。

诺诺：“倒也没有……只是跟诺玛嘴里的“赵孟华”区别很大。”

恺撒一愣：“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我跟着古德里安教授回Z国的时候，看了很多遍路明非相关的情报，包括他同班每个同学的信息。这个赵孟华……方方面面都和情报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非常诡异。”

“简直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似的！”

恺撒微微思忖，“或许情报存在滞后性？”

“不……真的不对劲！其实上午在图书馆，我对他做过一次侧写……结果属实惊悚。”

“……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个人……可能患有精神分裂！？”

“啊？”恺撒诧异。

“太多的细节了，”诺诺摇摇头：“我只给你举最简单的一个例子——这个人的头发。赵孟华的头发明显是去精修造型过的，侧写出来的形象也应该是一个精致男孩——就是那种会每天会早起半小时打理发型的人。可是我们见到的赵孟华呢，今天他居然连头都没洗就出门了，后脑勺明显有昨晚洗澡后不晾干就睡觉压出的痕迹。这前后不一的行为非常割裂。”

“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小心点S级。相比赵孟华，尚未入学的路明非起码看起来表里如一。”

恺撒若有所思。

“嗯……不过也不用过于紧张。或许能够达到这样的评级，就是有些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吧。既然校长和施耐德教授亲自面试的他，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质疑的。起码有一点，现在的S级在我们手里而不是在狮心会那边。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观察他。”

“嗯。”诺诺点头表示认同。

“走吧，再出去吃点东西怎么样，甜点应该在上了，有你喜欢的布丁。”恺撒提议。

“芒果奶酪的？”

“没错。”

诺诺笑了，轻盈地从窗台上跳下来。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宴会继续，直到夜尽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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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楚子航从睡梦中醒来。

又是一个晴朗的清晨。

和他总经历的梦境……对比剧烈，反差明显。

梦里他在开车，油门到底奔行在黑雨滂沱的公路上。或许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晚了吧，于是紧张的情绪把他拉回了那个雨夜。

楚子航揉了揉太阳穴，翻身下床，然后一怔——

昨晚狮心会的据点里开会开到两点半，氛围颇有些低沉。回到宿舍的时候赵孟华还没回来，楚子航看着他的空床铺，摇了摇头。

结果今早起来，那儿仍然空空如也。

楚子航微微皱眉，起身出发。

去晨练。

顺便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