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花。一座古朴而静谧的庭院里,四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身姿笔挺地端坐在庭院正中央,雨滴顺着他们坚毅的轮廓滑落,浸湿了西装,却丝毫不见他们有任何动容。
台阶之下,密密麻麻站着数百名门生,他们在雨中纹丝不动,任由冰冷刺骨的雨水肆意浇灌,打湿了衣衫,糊住了双眼,却无人挪动分毫,只有雨水顺着发梢不断流淌,在地面汇聚成流。
“咱们原家,可都是响当当的硬汉子!敢作敢当,天经地义!自己做下的事,就得挺直腰杆扛起来!今天这事儿,都不是头一回发生了!下面那些门生,完全不听自家老大的管教,一个个跟脱缰的野马似的,私自跑去别的帮派地盘上惹是生非,把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简直没把帮规和颜面放在眼里!”
暴雨如注,雨滴砸在地面,溅起的水花几乎要将眼前的一切模糊。站在庭院台阶之上,大声发话的正是原家老四——原烈。
他足有一米八的个头,身姿笔挺,浑身散发着硬朗的气场,肌肉线条在湿透的衬衫下若隐若现,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脸庞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透着与生俱来的坚毅与果敢,那硬气十足的帅气,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带着烈烈燃烧的气魄,让人过目难忘。
此刻,他周身裹挟着的威严气场,恰似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雨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划过刚毅的脸颊,他却浑然不觉,怒目圆睁,狠狠扫视着台阶下数百名门生。这一眼,仿佛一道凌厉的闪电,直劈进众人心里,令那些门生们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心中满是敬畏与惶恐。
暴雨仍在肆虐,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原烈的怒吼在雨声中格外清晰:“是个爷们就自己站出来领罪!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着!敢做就得敢当,我原家不要孬种!”他目光如炬,从台阶上向下扫视,凌厉的眼神仿佛能穿透雨幕,直直逼向每一个人。
“要是等我动用手段查出来是谁干的,到时候,可就不是简单领罪这么轻松了!”他的声音裹挟着风雨的气势,低沉又充满威慑力,“到时候,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言罢,原烈双手抱胸,雨水顺着他的手臂不断淌下,落在脚边的积水中,溅起浑浊的水花。他就这样冷冷地站着,等待着有人站出来,庭院里一片死寂,只有雨水的嘈杂声,以及门生们因紧张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就在原烈的话语在雨中久久回荡,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时,人群中忽然有了动静。一个少年,身形高挑,足有一米八八,一头长长的银发尤为惹眼。
他的步伐缓慢而沉稳,一步一步从数百名门生之间走了出来。本该在风中肆意飘起的银发,此刻却被雨水浸透,沉甸甸地贴在他的脸颊与身躯上,一缕缕发丝顺着他的下巴,不断有雨水成串地滴落。少年面庞冷峻,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透着同龄人少有的镇定与坚毅,雨滴打在他脸上,他却似毫无知觉,就这般迎着原烈的目光,直直地站在了台阶之下。
原烈的目光如炬,紧紧锁住眼前这个银发少年,声音裹挟着风雨的气势,低沉且威严:“小子,有种!我倒要听听,你为啥平白无故对其他帮派动手?把缘由一五一十说清楚,我再定你的罪!”他双手抱胸,雨水顺着结实的臂膀滑落,在脚边汇聚成一滩浑浊的水洼。
此刻,暴雨仍在疯狂肆虐,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花,可原烈与少年之间,仿佛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周遭的嘈杂都被隔绝在外,只剩彼此对视的目光,碰撞出无形的火花。
少年猛地仰起头,豆大的雨点砸在他面庞上,顺着轮廓线、下巴不住滚落,湿透的衣物紧紧黏在他年轻健硕的身躯上。他的眼眸中燃烧着滚烫的怒火,像是要将这场暴雨都点燃,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在暴雨中咆哮:“瞧瞧咱们原家会这规模,小得可怜!八千号热血汉子,对付一个区区不到千人的‘岗派’这种不入流小势力,竟还瞻前顾后、畏畏缩缩,这说得过去吗?我们八千兄弟,难道都是孬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实在憋不住这口气,带着一百个铁骨铮铮的兄弟,一头扎进他们地盘,把那数十条街搅得乌烟瘴气,杀得他们落花流水,近乎端掉了他们百分之六十的老巢!”
少年情绪愈发激动,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雨水裹挟着唾沫星子飞溅开来:“可你们呢?一个龙头,三个话事人,每天就守着那点儿蝇头小利,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就心满意足了?有没有真正替底下这帮兄弟考虑过?他们风里来雨里去,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还三天两头被其他帮派骑在头上欺负!咱们的地盘就巴掌大,统共就三个破地区,还全是鸟不拉屎、没什么油水的犄角旮旯。你们摸着良心说说,到底拿什么养活这帮跟着咱们出生入死的兄弟?拿什么!”少年一连串的质问,如同一记记重锤,在雨幕里来回震荡,震得在场的门生们心里直发慌,原烈的脸色也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