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仁建现在需要冷静。
答应了田壮状，以后要和北影绑定。
以教授为目标而努力。
身边就不能有太多污点。
至少不能吃窝边草。
但……。
线条分明的嘴唇上怎么印了一张姑娘的脸呢？
唉？
这学姐！
嗨！
谁还没有点污点了？
大手轻轻用力，学姐也配合着身体起伏。
两个人就长在了一起。
昏暗的紫色灯光映在白墙上就成了粉色。
剪辑室宽大的工作桌下嵌着的无影灯照在姑娘身上显得更加奶白。
工作台上的玻璃镜面更是印出了以前没见过的花纹。
有半圆的。
有圆形的。
还有两个圆形的。
更多的是四只手的指纹。
有四只手分明的。
也有互相交叠的。
幸亏青年厂的国企员工没有后世那么卷。
才给了两个人整理作案现场的时机。
也幸亏为了兑浸泡胶片的药水。
工作室里不仅准备了自来水管道，更有用不完的抹布。
给了两人清理痕迹的工具。
“学姐……？不如咱们先去一趟商场？”
颜旦晨用力按着自己的裙角。
虽然京城晚夏的风一般没有从下往上吹的，但空荡荡的心里觉得发慌。
“不，我要回家。”
声若蚊呐。
车子发动，出了北影校区。
已经有了半部作品的石仁建也在校区内混了一个停车位。
也就是时间还短，不然这一点就够北影的学生们念叨年半载的。
颜旦晨倒是非常感谢学校能给石仁建这个便利。
不需要空荡荡的穿过校区了。
在车上将双腿蜷缩在裙子底下。
远没了刚才的大胆。
“学姐，你住在这里？”
“嗯。”
石仁建看着车窗外的大杂院。
门口堆着不知道谁过冬用的木材。
墙角还有煤堆留下的黑色痕迹。
“小建，要进去坐坐吧。”
这个时候，要是一脚油门跑了的话。
那还是个人？
石仁建都能给自己来两耳光。
但是狭窄的门洞，逼迫着他侧着身子才能通过。
好在颜旦晨租住的房间是一间大房。
差不多两室一厅的格局。
但……。
石仁建坐下，就看见颜旦晨拿着盆就出了房间。
石仁建两辈子都没用过公共卫生间。
抻着头看着姑娘的一举一动。
颜旦晨当然知道石仁建在看自己。
但回到家就像回了巢，再安静的鸟也敢叫两声。
“行了，别看了。这么好奇你也来试试？”
石仁建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学姐，你怎么住在这里？”
颜旦晨奇怪的看了石仁建一眼。
“不然住哪？这么大的房只有我一个人住，已经很好了。”
石仁建用了一些时间才将自己抽出上一世的固有印象中。
此时演员的片酬真没法和几年后比较。
已经成名的老演员们，除了争取到国际明星头衔的几位。
就算花姐带着的陈道鸣的片酬也不过区区百万。
就这还是国内独一档的。
更别说刚刚毕业，仅仅参加过一两部文艺片的颜学姐了。
再深想一点，也可能因为这种生活条件。
才让大陆培养的天之骄子们，在香江的同行面前始终自觉矮半头。
石仁建想到这就迫切的想要改善学校的生活条件。
“学姐，不如我帮你找一间房？”
“怎么？想金屋藏娇呀？”
回到家，身心都放松的颜旦晨露出了一点娇憨。
说着，颜旦晨走到石仁建身前，对面坐在了他的腿上。
一条薄裤子是对京城夏天的尊重。
足够薄，也是对学姐大腿的尊重。
冰丝布料阻隔不了凉滑的触感。
颜旦晨点着石仁建的鼻尖，浅笑嫣然的道：
“姐姐十六岁就演戏，为的可不是在别人的房里当女主。”
石仁建瞬间就想到了另一个姐姐。
差不多将要立起女强人人设的范彬彬。
一个个的。
看似柔弱，实则坚强。
“嗯。”
石仁建的神色很郑重。
颜旦晨的笑容如盛放的花苞。
对于男人认可自己的坚持，她很高兴。
“嗡嗡……。”
颜旦晨听到电话铃声，神色立刻回到了石仁建熟悉的柔弱。
刚要起身却被石仁建抱住。
“喂，石总工，啥时候过来呀？”
“石国庆同志，再重申一遍，我是一名导演。图纸都给你们了，总不能事事都让我来吧？”
“成品就要组装完成了，你不想来试试？”
“忙着呢……。”
嘴被两根细白的手指捏住了。
耳边传来了姐姐的声音。
“不准耽误正事儿。”
石仁建看着姐姐，微微点头，她才把手松开。
“等我一会……这就来。”
石国庆原本还想着和自己小子唇枪舌剑一番呢。
突然的答应让他也措手不及。
“呃……，那我们等你来了在实验。”
“嗯。”
颜旦晨等石仁建挂了电话，才用力从他身上挣脱下来。
“你去忙吧，不用记挂我。能签到公司，相比我们班其他同学已经是最好的了，不用为我担心。”
石仁建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为了照顾姐姐的想法，就没说出口。
“那我走了？”
“去吧。”
说着，就推着石仁建出了门。
直到关上门，颜旦晨的表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坐在自己的床上，抱着腿发呆。
石仁建开车直奔已经搬迁到后世四环外的磐石机械工厂。
因为为申奥做准备。
原本在城内的工业企业最终都要搬迁。
最先被搬迁的却是污染最小的磐石机械。
正因为污染小，所以被允许在最近的北郊选一块地。
厂房是新的。
由于生产的是高精度机床。
所以是恒温恒湿车间。
并不是每一间工厂都是黑乎乎的。
反例就是石仁建现在所处的车间。
地面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中央空调带来的20摄氏度的清新空气，相对湿度被控制在40%以下。
石国庆和几个工程师穿着一样的白色无尘服。
这间车间原本是为主轴动力室准备的装配车间。
车间正中被人围着一台白色的设备。
探头是石仁建在奇迹网络使用的激光雷达。
现在激光发生器耗能极高个头也很大，所以只能保证一个面组成雷达阵列。
无法像后世那些大型扫描仪那样六面同时扫描。
更不能做到后世《黑悟空》游戏制作人员们使用的，那样一只手就能使用的便携式。
但就这种在石仁建看来有些简陋的设计，就让磐石机械的工程师们陷入兴奋状态。
老爹拿着一把用不上的大号扳手指挥着众人将一块石仁建没见过的工件抬到扫描设备上。
工件像一张板拧成的。
弧线流畅而优美。
“我靠，爸，你那偷的飞机叶片？”
没吃过猪头也见过猪思考的石仁建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偷的，这是老领导给的样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