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平衡手段

兜兜转转两小时，狼狈不堪的蒋山从一窄道爬出地面。

“吱吱吱！！！”窄道下方鼠群窜动。

“砰！”通道被重新封死。

他在杀死红眼魔鼠后，又误入魔鼠窝点，且战且退下震元分身死伤惨重。

截至现在侥幸逃脱为止，分身数量已不足三十。

远处夕阳西下，黑暗不断侵蚀着余晖，橙光肆意挥洒在几栋铁皮厂房和三五烟囱之上。

“运气不错。”

蒋山感慨出口外不是荒郊野岭的同时拍掉身上的不知名液体。

完全湿透的衣物已让他极为不适，急需更换一套适合走动的干燥常服。

啪嗒啪嗒~

随着他不断接近厂房，厂内工人的稀疏交谈声也传进双耳。

“杨厂长好！”

“嗯，你们这组今天收获几颗？”

“三颗。”

“才三颗？这次行动还剩最后几小时，你知道没达标的后果吧？”

“知道知道......”

“没吃饭吗？这么小声！”

“咚！”

“我错了我错了！”

“……”厂房门口的蒋山迅速抽回已经伸出的右手。

直觉告诉他，自己绝对不能推开这扇门。

隔着门前小窗，他能模糊看见厂内摆放着一具具体型庞大的生物尸体。

三十多名白衣工人正在一名黑衣男人的督促下围在这些尸体旁，不断用手中工具割开皮肉在尸体内部摸索着。

紫色鲜血溅满整个厂房，丝丝紫液顺着门缝从中流出来到蒋山脚底。

“啪！”厂房外传出异响。

“谁在外面！”黑衣男人瞬间停下打骂。

“砰！”

铁门被他大力踹开，一只长着银白毛发的小狗进入视线。

“汪汪汪！！！”

“哪来的野狗？”

他说着一脚将门前小狗踩成肉泥。

“砰！”厂门再次被他关上。

躲在一堆杂草中，看完全程的蒋山满脸不可置信。

普通人别说瞬间将幼狗踩成肉泥，就是杀死对方也要几秒时间吧？

一脚，黑衣男人竟只用一脚就将震元分身杀死！

“我明明已经命令震元分身释放电击，可它为什么没放？难道那男人动作真的快到让它来不及反应？”

“对方是人类吗？”

蒋山将蹲姿换成趴姿，一点点挪动身躯离开了铁皮厂房。

……

凌晨一点，蒋山拖着疲惫身躯回到旅馆。

原本经过长时间战斗的他不准备今天回来，而是就地找个旅店对付一晚。

但在遇见铁皮厂房之后，他立刻改变了主意。

不管那黑衣男人是不是真的没发现自己，市区总归比郊区要安全一些。

直觉告诉他，厂房内干的绝不是什么正经勾当。

在蓝星，有明文规定不允许私人组织大面积捕猎战级以上生物获取魔晶。

原因有二。

一是会扰乱生物内部平衡。

二则是过度捕杀极有可能会遭到其他物种的联合反制。

虽然蓝星表面上是人类一族独大，但水面之下暗流涌动，谁也不敢保证人这一族会永远这样壮大下去。

今怎样待他，来日他就会怎样待你。

所以各国高层都会用一些手段，尽力让各种族之间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控制魔晶正是手段之一。

蒋山被派作先锋时，对方告知他郊区鼠群泛滥，而之后他在剿灭鼠群时，却只见到了一头家级以上魔鼠。

再结合铁皮厂房内的大量尸体和渗出门外的紫血来看，那些人极有可能就是在非法收集魔晶！

“哗哗哗~~！”

浴室内的蒋山切断厂房思绪，沟通起脑海中的驯兽空间。

此时第一空间内部，正有一千零一只震元趴在半空休息。

除了震元本体外，剩下的一千只分身按照受伤程度，形态各不相同。

有的凝实，有的半透明，有的完全透明，还有的完全化点点星光。

蒋山看了一眼后，便回收视线。

这次战斗，不仅让他意识到了驯兽间阶级的实力差距，而且还摸索出了两条关于御兽天赋实体分身的规律。

一是分身的死亡程度会不一样，如那些被魔鼠碾死的大多呈现半透明，而被黑衣男人踩死的那只则只剩一个星光狗形。

二是分身距离本体的最大距离。

他在离开铁皮厂房时，留下过一只震元分身，最终得到的结果是不能超过十公里，一旦超过分身就会与自己断开联系，重回驯兽空间。

“呼~呼~呼~”

蒋山换洗完衣物走出浴室，阵阵柔和呼吸声传进双耳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孩子这么好看？”

他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白莹后，也上床睡下。

……

烈阳高挂，万里无云。

上午十一点，蒋山走出魔晶专卖店。

经老板鉴定，他昨天杀死的那只红眼魔鼠级别为战兽级。

魔晶内储存着魔鼠种族的看家本领之一，护身黑气。

原本店主看蒋山年轻压价70w，但在他展现异于同龄的口舌后，成功卖到了100w。

“218w，足够实行下一步计划了。”

蒋山收起早先买下的手机，径直走向路边出租车。

……

下午一点，源清市某战兽街外停下一辆黑色出租。

“你来这干什么？不是已经有震元了吗？还要买？”白莹一身便服向着身旁男子开口问道。

“不是给我买，是给你买。”蒋山笑了笑。

“给我？为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

两人并肩走在战兽街，耳边不断传来店家吆喝。

一路上无数形态各异，闪烁不同光芒，操控不同元素的战兽映入眼帘。

蒋山带着白莹走走停停，他扫视着战兽的同时还时刻注意着身旁女子的神情变化。

对方眼中发光，他就会停下，对方不感兴趣，他就会加快脚步。

……

两小时后，两人在战兽街尽头停下。

“怎么样？有看见心仪的战兽吗？”蒋山率先开口。

“有！”

起初听到对方要给自己买战兽的白莹还有些扭捏，但一路看下来已经完全调动起了她的情绪。

“说说看。”蒋山点头，他怕就怕在对方因寄人篱下不敢按心意挑选。

“第一家的冰猫，第三家的火狐狸，第五家的冰虎，还有刚才的岩熊、冰蛇、铁树懒、冰企鹅。”

“这么多？”

“那又怎么了？是你自己叫我选......”白莹话说到一半，突然噤声。

“走吧，一个个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