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昨晚零点后在书房给赵先生送过一次咖啡,之后就不太清楚了。”
“!”
邬妙旋瞳孔颜色深了深,梦境的场景和现实里是对应的吗?
这么虚幻又真实的吗…
差点就想立刻去走廊尽头那间书房看看吊灯上有没有挂着铁锁链。
那必然是没有的…
新来的老管家先生端着新鲜炖好的汤食进来,非常慈祥笑眯眯的样子,“邬小姐,昨夜睡得还好吗?
我是新过来这里的管家,这是我亲自炖的保元汤,由几味中草药炖煮出来非常适合体虚补血益气的,希望邬小姐还满意。”
邬妙旋收敛神色,看向新管家,这是位看起来非常绅士慈祥的老先生,像是英式古堡里的那种条理清晰事事周到的老管家。
看来这座庄园人员变化很大,很快就连她也该要离开了。
她喝了汤,“谢谢,还不错。”
老管家先生:“您客气,有需要尽管吩咐。”
邬妙旋在一楼特意布置过的长厅内进行了康复训练,之后坐上轮椅在玫瑰花圃廊下赏花呼吸新鲜泥土气息。
夏日的阳光充满了活力。
不管在阴暗的地方呆多久,没人不会喜欢阳光明亮的地方。
邬妙旋按着手机,拨通了沈医生的电话。
沈医生有些意外,
“妙旋,是你呀?我准备休假去国外进修,暂时不能对你进行康复训练了,很抱歉,不过李医生也很厉害的哦。”
“真是这样吗?沈医生?”
“啊……你知道些什么了吗?”
沈医生无奈笑一声,“果然瞒不住啊,实话说赵先生还真是严苛得很呐,在玫瑰庄园里任何条例触发了,就决不允许再留下来了。”
“不过你现在醒了状态不错,好好康复训练很快就可以恢复好的。”
她语气收敛,提醒道:“你要注意有人在盯着你,那小子也算是在和我互相试探,给我探出来了他的底,也就欠一屁股债被人看上了利用价值替人来打探情况的。
不过赵先生已将管家和她那个儿子扫出了门,应该不用太担心。”
邬妙旋:“是谁利用他来打探我的事情?”
“赵先生那个私生子弟弟你知道吗?就是他,大概也就是赵家子弟之间试图掌握更多可以博弈的东西,虽然我认为这属实没有必要。”
沈医生继续:“但是只要你还住在这个庄园里,就会有很多外面的人觊觎着你,你要小心。”
邬妙旋沉思一瞬,沈医生并不知道在这座庄园里她也待不了三个月了,但一切并未定局。
“嗯,谢谢您告诉我这些,希望以后,我还能和您联系。”
沈医生笑着道:“当然!我很高兴,等下次我回国见面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
电话挂断。
邬妙旋垂下长长的睫毛,思忖片刻,试图拼凑一些她遗漏掉的信息。
沈医生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她将电话回拨过去,那边已然关机。
邬妙旋推着轮椅去摘了一朵开得正艳的玫瑰花,回了房间。
将玫瑰花插入瓶中。
房间的几层窗帘全拉上,将阳光隔绝在外,房间里漆黑一片。
在太阳光下不能久待,她还是更适应黑暗。
现在庄园里的人员变动,一方面防着别有用心的人盯着这里,另一方面只会让她的行踪被看得紧。
只能等待时机。
……
自从赵老夫人那次酒店寿宴,邓灵灵见鬼后,家里请了一场法事,邓灵灵又活蹦乱跳到处张扬打人。
而秦枝蔓的好闺蜜听说邓灵灵是在卫生间见到了邬妙旋的鬼魂,主动邀请她美容SPA,下午茶,晚上酒吧娱乐。
邓灵灵在包间看见秦枝蔓的时候又惊又喜。
秦枝蔓端起酒杯浅浅喝一口,“你怎么会见到什么鬼魂,我听说那女孩车祸好好的啊。”
邓灵灵震惊:“什么?她都撞成那样昏迷不醒的没死吗!?”
秦枝蔓漫不经心:“对啊,有朋友认识她,昏迷一年刚醒过来呢,没死。”
邓灵灵:“什么!?那她就是故意装神弄鬼吓我的了!好啊,那个死贱人,故意整我的是吧!”
秦枝蔓叹气:“吓就吓了,还能怎么办呢?听说你以前就是因为她做局,导致你被退学了,那个女孩心机挺深的,你斗不过。”
邓灵灵咬牙切齿:“听说她背后有人包她,替她做局整了我,这件事这个仇我一辈子不会忘记,让我碰到她,我不会放过她的!”
有长相帅气的男公关过来,坐在她身边,递过去一杯酒,“灵灵姐,别生气,喝酒。”
邓灵灵被灌喝了好多酒,又讲了那天卫生间遇鬼的事情,越说越觉得被当时吓到之后戏耍的愤怒感!
“让我遇见她,我一定整死她!!”
“哦?那个姓邬的女孩怀疑她车祸是被预谋的啊?”
对面秦枝蔓嘴角扯了扯,抬眸看了眼旁边的跟班闺蜜。
跟班卷发女人坐在邓灵灵另一边,凑近耳边道:“哎呀,那你用这个车祸预谋的引子把她引出来不就有机会了吗?”
……
邬妙旋在网上购买了很多种熏香,每天在房间熏上一枝。
一连一个星期。
管家老先生还夸赞味道挺好闻。
确实很好闻呢。
午夜零点一过。
她从床上起来,换了衣服戴上黑色帽子,从房间窗户翻了下去。
经过玫瑰花圃再折上一枝。
再次放进她的大包里。
这次让好朋友时骄开车过来接的她,“你真的要去吗?那个邓灵灵会不会是故意骗你的!?谁会约这个时间点谈事情?”
邬妙旋取下帽子,开了一侧的车窗,趴在窗边吹着夜风,眼神比黑夜还要浓,“去了就知道了。”
“对了,车费照付,今晚的兼职司机师傅。”
时骄转动方向盘,侧看她一眼,“别笑我了,我车技可不赖的啊。”
邬妙旋抬抬下巴,敛下雾煞的眸光,“绝对相信你。”
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
“就是这里吗?”
时骄停下车子,疑问。
邬妙旋透过车窗往外看,咖啡厅透明玻璃的卡座位置坐着懒懒玩手机的邓灵灵。
她模样乖戾地扯了扯嘴角,取下安全带,支付给了好朋友车费加小费,“骄师傅,今晚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