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秦枝蔓侧眸看了眼门的方向,鲜亮红唇勾了勾,“进。”
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年轻男人个子修长,浓眉大眼标准的端正帅哥长相,朝着秦枝蔓点头打招呼。
“枝蔓姐。”
年轻男人说着走了进来。
包房门关上。
邬妙旋悬在他们头顶暗处,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
秦枝蔓嗤笑一声,将视线转到听话喝酒的邓灵灵身上,“邓灵灵,看看谁来了,听说大学时期你很喜欢他啊?”
“苍靖轩!”
邓灵灵喝得迷迷糊糊的,脑袋发胀,看到眼前走过来的男人,当年永追几年都没追上的校草,竟然出现在了她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微微张嘴,看着曾经的校草男神苍靖轩走到跟前,都忘了继续喝剩下的酒的动作。
秦枝蔓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当然是表达一点点诚意,送给你了。”
“送……送给我?!”
苍靖轩伸手揉她的头,笑得很宠溺的样子,“灵灵,喝酒别喝那么急,知道吗?”
说着伸手替她擦擦唇角。
然后低头吻住了发呆的邓灵灵。
其他人在一旁起哄大笑,邓灵灵简直像是做梦,双手搂着男神,陶醉在这个甜蜜的氛围里。
秦枝蔓视线收回,嘲讽地笑了一声,朝着苏黛点头示意了一下。
然后从包房出去了。
昏昏暗暗的包间灯光闪了一下,在暗下来的一瞬息,有一道漆黑影子闪了出去。
秦枝蔓上了三楼的一间包间,刚一进门就被男人掐住了腰身按在门板上。
一阵激烈亲吻。
秦枝蔓推着男人,“赵则西,干什么……松开我!”
赵则西紧紧缠着她的唇舌,“怎么了,刚刚眼睛黏在我哥身上,我嫉妒得发疯不行吗?”
“嫉妒,你也配吗?!”
秦枝蔓伸手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打熄灭了这样的火热氛围。
“告诉你,再过一个星期你小姑从国外回来,小姑邀请我参加赵家的家宴,你要帮我抓住这次的机会!”
赵则西冷笑着十分直白地道:“送你上赵京淮的床上吗?”
秦枝蔓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你明白就好!我要让赵家的家主长辈们都看到我们睡一起,把这桩婚姻彻底定下来!”
赵则西:“呵……好啊,你们天下最配了,全世界都想让你们在一起,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哥其实不举啊?”
“神经!”
秦枝蔓白了他一眼,“你连他脚指头都比不上,诋毁也只会显得你自己阴暗龌龊。”
“是吗?”
赵则西忽然往前过来用力抵住她,“那你为什么在我耳边叫那么销魂?”
秦枝蔓身体一软,“啊……你……”
……
邬妙旋感觉这热烈纠缠的场面有点辣眼睛,待不下去一点迅速走窗户离开包间。
但她并没有完全离开,而是倒吊在窗外,隔着影影绰绰的窗帘,确认一件事。
很像……!
所以赵老太太寿宴那天,阳台窗帘下纠缠的是他们两个吗!?
没办法百分百确认的事情。
但不管怎样,秦枝蔓想要促成的家宴那天的事情,一定不能成功。
以及楼下学院校草出现在这里,更是绝非巧合。
当初让校草追她,是否也是秦枝蔓促成的计划?!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是很早的时候,秦枝蔓就盯上了她了。
那车祸事情是否与秦枝蔓有关?!
“什么东西?!”
手电筒的光闪过来,邬妙旋几乎一瞬息从光亮之处移动消失。
底下巡楼的保安闭眼睁眼,怀疑自己刚刚看错了。
而正在包间里纠缠的两人一惊。
手电筒的光是打在窗户上,秦枝蔓连忙推开赵则西,赵则西立刻皱着眉头拉上衣服起来走向窗边,推开一侧窗帘往下阴测测地看。
只看到楼下娱乐城巡楼的保安。
“没人。”
秦枝蔓立刻收整衣服状态,严肃道:“不行,这段时间我们不见面了,还有那个庄园里的小白莲会装神弄鬼,小心那个女人!”
……
邬妙旋遁入夜色,离开这条暗巷子。
却在巷尾看见有人合伙呛着酒气打人。
七八个人打一个人,那人缩成一团衣服上都有很重的血腥气,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看起来很惨。
邬妙旋想到了曾经自己也被邓灵灵堵在巷子里揍,也是这样缩成一团的可怜样子。
她一时漆黑眸中煞气很浓,沉下气息,顺手解救了这个被揍的人。
那群喝了酒的男人吓得纷纷逃窜,打架斗殴他们不怕,但是怕鬼!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抬起头来,脸上有很吓人的烧伤,他在黑夜里什么也没看见,不知道刚刚怎么回事就被解救了。
是鬼就好了。
世上有鬼,就该带走那些恶人。
……
邬妙旋回到庄园,熏香快要燃尽了。
她轻手轻脚换了衣服,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一切都没有人发现。
庄园里的人都睡得很熟。
她也很快睡着,只是今夜似乎无梦。
自从上次梦中书房的情景之后,就没再做梦了。
第二天醒来。
照旧康复训练,赏花透气,日复一日。
只是快中午的时候,来了一位客人。
邬妙旋觉得她有些眼熟,好像是昨夜雾色酒吧外,醉酒被扶进赵京淮车里的女人。
是赵京淮的母亲,严书兰。
一个保养极好优雅漂亮的中年女人。
邬妙旋感觉很意外,至少她在这里住了六年,从来没有来过任何一位客人。
严书兰从一来就很直截了当地向老管家先生表明,要见住在庄园里的这位女孩。
“你尽管请示京淮,看他将不将我拦在门外。”
老管家很绅士周到,慈祥笑着说:“夫人说什么话,既然开了门自然该是欢迎的。”
于是厅内。
可以透过落地玻璃欣赏玫瑰花圃的厅内,邬妙旋坐着轮椅看向面前同样也在打量着她的人。
今天天气很好,然而厅内气氛沉郁。
严书兰昨夜宿醉今天虽然擦了很厚的粉底还是难掩憔悴,她喝了一口茶,问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邬妙旋:“20.”
严书兰放下茶杯忽然往前凑近她,凝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还年轻,就要在这里这么耗着吗?”
邬妙旋被她突然动静吓了一跳,又是一个将她当成赵京淮圈养在这里的金丝雀的人。
连赵京淮的母亲也不例外。
接下来是想要用豪门拿钱走人的戏码了是吗?
她抬眸迎上视线:“所以夫人您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