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众生相：爆破鬼才吉拉斯

脱离幼年时期之后，吉拉斯就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不过不论是父母、兄弟姐妹，还是邻居街坊，都觉得这不过是他中二病犯了，甚至还反过来嘲笑他。

吉拉斯需要证明自己，但上不起学的他，在贫民窟并找不到什么需要动脑子的地方。

于是这个聪明的小伙子决定自学，还特意选了半天，找了一个最具有展示性的学科-化学。

事实证明，吉拉斯跟那些只知道吃喝和卖苦力的亲戚不同，他的脑子的确要聪明不少。

仅仅通过几本从垃圾堆里找出来，到处都是污渍的破书，他就成功合成出来一些有用的东西。

例如能够帮助老妈清洗厨房顽固油污的强效清洁剂，以及从废旧原料中提取酸，最后做出一块能够驱动电动车的电瓶。

取得旁人惊叹的吉拉斯并不满足于此，他在通过自己的智慧攒下了一些钱财之后，把这些东西全部换成了化学试剂。

并且在一次不那么成功的实验中，成功的合成出了叠氮化铅，然后把家里的破房子掀上了天。

幸运的是没人伤亡，而且那个破房子本来就摇摇欲坠，父母也一直都有重新返修的打算。

不幸的是，吉拉斯天才的名号被这一声巨响打了出去，然后成功吸引到了一些有志之士的注意。

他们向这位年少英才发出了比较强硬的邀请，并且许以丰厚的奖励。

甲基苯丙胺盐酸盐，这就是这些有志之士，要求吉拉斯研究合成工艺的东西。

“吉拉斯，你的叔叔们帮助我们把那些人赶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吉拉斯的母亲，一位满脸风霜的印度穷苦女人，掀开帘子轻轻呼唤着自己的儿子。

“嗯，我知道了。”吉拉斯的面色很差，“但是请让我在这里多呆一会，我想思考一下。”

他的母亲应了一声，用充满担忧的表情看着吉拉斯，转身离开。

屋外的男人正在商量一些事情，他们的声音并不大，但却足够传进吉拉斯的耳朵里。

“我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巴贾，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帮你应付那群人的骚扰。”

“其实要我说，让吉拉斯跟着他们干也不是一件坏事，毕竟能分那么多钱……”

巴贾再也听不下去了，挥挥手示意自己的兄弟们不要再说了。

几个男人看出了他的固执，摇摇头转身离开。

这些人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如果吉拉斯家再被骚扰，那就只能自己扛过去了。

“把吉拉斯叫出来吧，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母亲听从自己丈夫的吩咐，走进屋内再次轻唤自己的儿子，但这一次，没有人回应他。

“吉拉斯？”

“吉拉斯！”

女人惊慌的声音把家里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他们在破屋里一通找，最终把目光放到了那扇破损的窗户上。

……

“离开了家，我又该去哪里呢？”

意气用事离家出走的吉拉斯，没走几步便迷茫的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

没有吃早饭的他现在被饥渴所迫，以往引以为傲的智慧在此时却怎么也派不上用场。

而且更可怕的是，自幼生活在贫民窟的吉拉斯非常清楚，像自己这种落单的孩子，一向是那些人贩子的最佳目标。

想到暗处可能已经有眼睛盯上了自己，吉拉斯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双腿不由自主的想要转向，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但理智帮助吉拉斯克服了这一点，他知道只要自己还呆在家里，那么父母和兄弟姐妹就会永日不得安宁。

“神啊，请给予我指引吧。”

吉拉斯跪拜在市场边缘的一个小神庙面前，这里的整洁与周围肮脏的环境对比明显，就宛如神界与人间的分界一样。

面对着立在一堆小神像中间的毗湿奴大神，吉拉斯虔诚的祈祷，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点启迪。

曾经他自命不凡，向往科学，对于母亲口中常挂着的宗教不屑一顾，认为这不过是忽悠愚民的工具罢了。

但现如今在走投无路之时，吉拉斯发现自己心灵唯一能寄托的地方，也就只有这里了。

纵然不相信真的有奇迹降临，吉拉斯依然完整的做完了祈祷的所有步骤，然后起身离开。

他准备去富人区碰碰运气，或许能在垃圾堆里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维持生存。

但当这个小伙子最后一眼望向毗湿奴神像时，却发现事情有那么一丝不对。

“发着……光？”

吉拉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并非是自己出现了幻觉，那尊用普通石头雕刻的神像，此时的确微微闪着光芒。

这种光芒柔和而又长久，即便吉拉斯闭上眼睛，也能清晰的看到神像的模样。

慢慢的，一阵梵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吉拉斯烦躁的情绪被这声音抹平，整个人变得平静下来。

他能听到，神像似乎想对自己说些什么，但或许是自己的修行不够，这个声音异常模糊。

直到最后，神人交感结束之时，吉拉斯也未能与出现在他心中的毗湿奴大神说上一句话。

但是，吉拉斯确切的保证，大神的确已经听到了他心中的祈求。

小伙子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垃圾堆中，一个被人随意丢弃的玻璃瓶，然后打了一个响指。

“邦！”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玻璃瓶中爆炸了一样，整个瓶子被炸的粉碎，引起了周围一些摊贩的注意。

不过他们只是扫了一眼就把视线挪开，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有了这种力量，应该就能解决那群毒贩，然后回到家里了。’

吉拉斯再无刚刚的迷茫与恐惧，朝着两个街区以外，一处福利院走去。

那群威胁他，想把吉拉斯拉下水的毒贩就是以这个福利院为据点，暗地里从事毒品买卖活动。

那些毒品被外国大卖家以捐赠物的由头送进来，经这些人分包稀释，然后转手卖给贫民窟的人们。

吉拉斯甚至听说过传言，这帮毒贩暗地里还有着人口买卖的勾当，很多被送进福利院的孤儿最终都不知所踪。

毫无疑问，这是一群死不足惜的人渣。

可当吉拉斯小心翼翼的遛进福利院，准备像小说中的刺客那样，把毒贩逐个击破之时，却发现这里安静的可怕。

难道全都出去交易了？

吉拉斯隐藏在花坛后面，一步步谨慎的朝里面挪着。

然而当他推开门时，却发现了满地的尸体，以及两个站在尸体中央，似乎在低声交流着什么的人。

他们被吉拉斯推门的响动惊扰，立刻做出戒备的姿势，但很快就放下了手，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啊呀，又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