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边关烽燧连天起,火药雏形破晓时
边关烽燧连天起,火药雏形破晓时。林墨站在漕运司密档库的青石案前,昏黄的烛火摇曳,映照出他坚毅的面庞。《天工造物》残页摊开在案上,斑驳的图谱与密密麻麻的批注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神秘。他的目光落在“冶铸”篇的炼丹图示上,思绪不由得飘回到前夜破解暗码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林墨独自一人在密档库中研究那些古老的文献。忽然,怀表指针逆跳的刹那,竟与《念奴娇·赤壁怀古》的平仄暗合。这一奇异的现象让他心中一动,仿佛有什么重要的线索隐藏在这看似无关的细节之中。指尖轻轻抚过“硝石炼化”四字,袖中《大清律例》夹层突然沙沙作响,竟抖落出半张泛黄的《丹经内优硫黄清》残页。
“硝七硫二炭一。”他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唐代孙思邈在《丹经内优硫黄清》中的记载:“伏火矾法:用矾石、硝石各二两,捣碎如粉,入瓦罐中,以水调成糊,封口埋于土中,经宿取出,其色如银。”这段文字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关于火药配方的千年传承密码。
然而,为何千百年前的配方,至今无人敢轻易尝试?林墨低头沉思,忽然想起宋代曾公亮在《武经总要》中记载的火药配方,硝石、硫磺、木炭的比例略有不同。或许正是这种微妙的差异,决定了火药的成败。他决定亲自尝试,验证这一推测。
三日后,苏家后园的丹房已成禁地。林墨赤膊站在蒸腾的热气中,用《天工造物》暗器术将特制竹筒插入坩埚。当第七滴黑色黏稠液体滴落时,宫素衣突然握住他颤抖的手:“大人可听过李贺的《雁门太守行》?”她低吟道,“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话音未落,竹筒轰然炸裂,满园春梅竟化作血色残红。
爆炸声惊动了整个苏府。苏承业踏着满地焦土而来时,正见林墨用《大清律例》契约纸笺擦拭试管。残页上的“伏火”二字被硝烟熏得发亮,他忽然想起三十年前边关失守时,将士们血染黄沙的惨状。“若此物真可制敌,”老者将玉佩拍在案上,“苏家商号愿倾尽所有。”林墨望着玉佩上暗刻的“风林火山”军纹,想起前世实验室里爆炸实验的数据曲线,忽然笑出声来。
“大人果然胆识过人。”宫素衣轻声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只是这火药之威,若落入奸人之手,恐怕会酿成大祸。”
林墨点了点头,心中却已有了计较。他知道,火药的发明虽能改变战局,但也可能带来无尽的杀戮。他望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
祭祀大典那日,汴京城万人空巷。林墨站在太庙高台上,怀表指针指向巳时三刻。他展开染血的《丹经》,将改良后的火药倒入特制陶罐。宫素衣的紫藤玉簪突然抵住他后颈,簪尾寒光映着陶罐上的《天工造物》冶铸图谱:“大人可要听我念首诗?”她忽然轻笑,声音清冷如泉,“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话音未落,陶罐轰然炸裂,化作千百只火雀冲向云霄。爆炸的硝烟中,苏承业看见孙子苏婉儿跪在太庙台阶上,发间金步摇与宫素衣的紫玉簪交相辉映。林墨的《大清律例》残页在风中翻飞,夹层里竟抖落出半阙《水调歌头》——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老者忽然老泪纵横,想起当年战死沙场的胞弟,想起苏家商号百年来的家国梦。他的目光落在林墨身上,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边关急报恰在此时递入宫门。林墨蘸着硝烟在密报上批注:“速调陇道硝石三百石,蜀道硫黄五十担。”苏承业突然夺过狼毫,在批注旁添上:“着工部拨银十万两,建火药作坊于巩县。”墨迹未干处,隐约透着《石灰吟》的残韵。
当夜,林墨在巩县作坊的星辉下调配火药。宫素衣的紫藤玉簪突然抵住他眉心,簪尾寒光映着《天工造物》冶铸图谱:“大人可知,这簪子里的机关,竟藏着......”
她忽然噤声,任由怀表指针划过林墨腰间西洋怀表,“时间误差三刻。”林墨望着她发间流转的紫光,恍然明白为何前世实验室的量子纠缠实验,总在看到她时出现异常数据。
三个月后,第一批“地老鼠”火药箭射入敌营。爆炸的硝烟中,林墨在战报上写下:“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苏承业抚着孙子苏婉儿染血的战袍,忽然笑出声来:“原来这火药,竟是苏家百年商道淬炼出的......”
话音未落,怀表指针突然逆跳,他想起昨夜破解暗码时,那串数字竟暗合《长恨歌》的平仄。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林墨低声吟诵,目光却落在远处的烽火台上。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而火药的发明,或许只是改变历史的第一步。
暮春时节,林墨站在巩县作坊的最高处。怀表指针指向酉时三刻,他忽然想起昨夜破解暗码时,那串数字竟暗合《长恨歌》的平仄。远处传来钟鼓声,皇帝的銮驾正缓缓驶过长安街,他摸出怀中《大清律例》,发现夹层里多了一张泛黄的纸笺——竟是前世实验室的量子纠缠论文草稿。
夜风卷起满城灯火,林墨将纸笺投入火盆。火光中,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律例书页上摇曳,恍惚间分不清哪个是历史长河中的倒影,哪个是实验室里的未来投影。宫素衣的玉簪突然抵住他胸口,簪尾寒光映着《天工造物》暗器术的图谱:“大人可知,这簪子里的机关,竟藏着......”
林墨站在巩县作坊的高台上,望着远处的山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他知道,火药的发明虽能改变战局,但也可能带来无尽的杀戮。他回想起唐代孙思邈在《丹经内优硫黄清》中的记载,心中泛起疑问:为何千百年前的配方,至今无人敢轻易尝试?
“大人,”宫素衣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这火药之威,若落入奸人之手,恐怕会酿成大祸。”
林墨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远处的烽火台上。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而火药的发明,或许只是改变历史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