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头稳了
- 刘辩:从把袁家满门抄斩开始
- 五花肉肉肉肉肉
- 2018字
- 2025-05-08 16:00:11
厮杀声并没有响多久。
即便孙河黄盖两个人及时驰援,然而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加上徐荣率领了一众人马帮忙,即便孙河黄盖两个人赶到,面对已经崩盘的局面,终究还是没有任何挽救的能力。
唯一能做的,便是对着徐琨一顿狂追,用于发泄心中的愤怒。
而即便如此,有徐荣及时上前支援,孙河黄盖两个人却也终究一无所得。
“伯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撤吧。”
眼见周围的形势越来越不妙,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崩盘的危机,黄盖心中再一次萌生了退意,想拉着孙河一起跑路。
毕竟就眼下这情况,天色已经愈发地黑了下来。
双方已经不可避免的打成一场混战。
而他们这边的军心,更是下滑到了底点。
没救了。
这是黄盖在心中做出的判断。
既然情况已经没救了,那最好的选择,自然就是先保存一下能保存的人。
尤其是孙家人。
眼下吴家的吴景死了,徐家的徐琨也叛变了。
只剩一个孙家人,还能苦苦维系住这番旗号。
要是连孙家人也在今夜都死绝了,黄盖那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了。
却不料在他想拉着孙河跑路的时候,一路以来都十分听他意见的孙河,却在这时候挣开了他的手。
这让黄盖不由得一愣。
他转过头,看到孙河此时的身影宛如生了根一般扎在地上,在你来我往喧嚣的氛围当中,背影竟然显得有一丝萧索。
黄盖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伯海!”
他大声呼喊着,试图想让孙河听到他的声音,让他回心转意。
却不料孙河只是扭头转了过来,看着黄盖,道:“黄将军,我不走了。你自己走吧。”
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黄盖听到这话,就仿佛是跟普通家长,听到了自家熊孩子,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一样,气的想要直拍大腿。
他匆忙上前。
结果却不等他说话,孙河便惨然开口道:“二舅父没了,三舅父应该也没了,一路上我跑的已经够久了,甚至连瑾瑜都被我给跑没了。”
“黄将军,你说我再继续跑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黄盖想要过去拉他的手,在听到这番话之后,不由得停在空中。
然后他就听着孙河继续说道:“二舅父带着我们从吴郡出来这一路,想的无非是给孙家争一个前程,给大家都能博个出身。”
“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好不容易拼出了点家业,也是因为二舅父不忍心看着这份家业,毁在董卓手上,这才做了点稍微出格的事情。”
“却不料就是因为这点事情,二舅父跟我们这么多年,为孙家拼出的家业,直接灰飞烟灭。”
“我就算是逃回去了,我又该怎么跟伯符说呢?我真的拉不下来那张脸啊!”
黄盖听着,心中同样难受。
虽然孙坚的打拼是为了给孙家博一份家业,他的打拼是为了给自己博条出路,本质上还是有些区别。
但落到事上,却着实没差的了多少。
大家都是一起共事,如今也都是一起,看着自己的前程崩塌。
哦,孙文台可能没看到。
因为他先死了。
“黄将军,你走吧。我是不打算再逃了。”孙河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道:“我逃了整整一个晚上,当真是逃不动了。与其就这么窝囊地,半路再被别人给抓了,不如轰轰烈烈的战死,也算是不堕了孙家的名声。”
“保重了,黄将军!”
说罢,孙河冲着黄盖重重地抱了个拳,随后便不再理会黄盖,那似乎还要挽留的眼神。
独自拎着环首刀,大叫着冲入了刀光火影当中。
……
“陛下,经过辨认,这便是那贼子孙河无疑了。”
次日。
满地的尸首当中,孙河的尸身被单独拖了出来。
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有了一半被烧焦的痕迹,只是程度不算很深,仍然能辨认出来大体的模样。
刘辩揉了揉眉心,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之后,道:“其他人呢?”
“启禀陛下,这些事情还是徐瑾瑜最为了解,臣等不知其中内情。”徐荣在旁拱手道。
“嗯……那就让徐瑾瑜过来回话。”刘辩随意地摆了摆手。
对于徐琨这么一位,在中途从孙坚那边叛降过来的人,刘辩此前已经得徐荣介绍过了。
昨天夜里能顺利地攻破程普,把孙坚这一行人彻底击败,徐琨在其中还立下了不少功劳。
要是没有他带人搅乱中军的后队,程普最起码在昨天夜里的队形仍然可以稳住。
阵型不乱,即便武艺强如吕布,也不可能真的带人去把阵型稳固的军队给凿穿击溃。
但随着徐琨带人把程普的中军后队搅乱,混乱很快便沿着后队蔓延到了前队。
这便给了吕布一个绝好的突入时机。
正是如此,两方人马前后夹击之下,程普的中军历时溃败。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当时天色太黑,许多人见状不妙,直接脚底抹油开溜。
并没有打成一场大的歼灭战。
当然,刘辩手中的人手也不够,即便是没有天色的助力,也不可能用弱势的人数,去把优势人数给打成歼灭战的情况。
除非借助地利。
很显然,眼下这地方不存在那种天然的地利。
要是放在孙坚死在的那处峡谷,或许还可以。
徐琨早就得了徐荣的吩咐,之前就守在不远的地方,如今得了皇帝的召见,当下便屁颠屁颠地赶来,给刘辩叩了个头。
“将军甲胄在身,往后就不要如此多礼了。”刘辩抬了下手道:“朕听说将军弃暗投明,归顺朝廷,当真是位义士,可当得起天下人的楷模。”
有皇帝这番话,徐琨不由得甩出两道泪痕来。
只有这一番话听在耳朵里,他才感觉自己的头,是切实地被放在了脖子上。
而不是暂借的那种。
“罪臣此前受贼子孙坚蒙蔽,妄与朝廷作对。如今承蒙陛下开恩,不计罪臣此前之嫌,罪臣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