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连珠炮似的，让李达半晌失语。
“张老师你这也太严肃了，让人家小伙子都不敢说话了。”
矮胖老人打圆场，但是别以为李达没有看出来，这个老家伙其实是在旁边浑水摸鱼，甚至还是在火上浇油。
“咳咳，原来几位是老师啊。”
李达装作不好意思，“那我还有好几个问题。”
老吴面露欣赏，他就喜欢这样不怕老师的年轻人，起码这胆量一点上面，就让人眼前一亮，现在这样的学生真的是很少了。
“你有什么问题，你放心，我们要是知道的，肯定会帮你解答的，你别管张老师，张老师就是这个性子。”打破砂锅问到底。
李达轻笑，这些老人倒是很可爱，“其实这个问题，也不是很难，”
那位张老师还有些不服气地看着这边，似乎是觉得老吴说的不对。
而李达的话，让她暂且没有刚才那么咄咄逼人。
李达：“我是想问各位，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什么看法？”
几个老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那个长的格外喜庆，整个人都是胖胖的老人站出来，“孩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李达才是那个一脸懵逼的人。
“我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啊？”意识到他们的误会之后，李达哭笑不得，“我的问题都是认真的，我想知道几位老师都是什么看法，老师们视广，见解肯定是比我这样的小年轻多多了，我想知道你们的想法。”
“那肯定是了。”马上就有人跳出来，迫不及待承认这个观点。
“不然怎么有句话老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不要误人子弟了。”老吴实在是拦不住自己这位老朋友，他还没有说什么，对方就急急忙忙跳出去，这完全不给他们阻拦的机会。
“我觉得这句话是有一点点可信度，但是不能将这个当成真理来看待，每个人身上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但是你看着不像是迂腐的孩子……”
“我看就是闲的慌。”有人是觉得李达是故意来逗他们乐子来的，根本不是诚心请教。
“你就是对学生太过严厉了，你要是脾气稍微软一点，梦涵当初也不会想着离开你出去住。”
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这让李达有些意外。
“梦涵，你们说的是别梦涵吗？”
“你还认识梦涵？”
张老师有些讶异，但是随后她的脸色却稍微严肃了些，“你不是来做什么问卷的吧？”
刚才的问卷本身就是一个筏子，李达不是真心要做问卷，但是这个话，当着这几位老师面前，他不好直说啊。
“咳咳，我就是好奇，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位别梦涵小姐，我认识一个人，他好像在找人。”
“小别的熟人？该不会是那个丧良心的吧？”矮胖老人第一次表现出的敌意，虽然是给了一个陌生人，但李达觉得自己就很无辜。
替那个不知名的丧良心给背了黑锅了。
不过不要紧，问题不大。
问题不是很大的李达，这会儿不得不暴露自己的一部分想法。
“我不认识你们说的那个人，不过听着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吧。”李达看了一眼眼巴巴的小孩，不动声色地引导这些人说出更多关于别梦涵的信息。
也就是这个小鬼实在是太会撒娇了，不然李达可不会管对方心里好不好受。
“……那孩子本来前途一片光明，要不是秦怀昌，也不会成为今天这样子。”矮胖老人明显比其他人还要有情绪变化，好像和别梦涵的关系更加亲密一些。
“老姜你就别着急上火了，我们都知道，梦涵是个好孩子。”
李达若有所思，显然之前问桔子问出来的情况，和眼前这个局面，还是有些区别的。
“所以你现在来做什么的？你该不会是记者吧。”
李达：“我不是，你们想多了，我真的是来找人的，我这里接到一份委托，是一个孩子的，他说要找妈妈，所以我才过来的……”
他说着，却发现刚才扒着桌子对着几个老人格外孺慕的小孩，这会儿扭开脑袋，不知道想看什么，反正就是不看他们这边。
“你不继续听？”
“他们坏。”
“他们怎么了？看样子还是你妈妈的老师诶？”
“他们说爸爸的坏话。”
李达听到这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小孩子是不会分辨的，但是也能够分辨出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不清楚这个叫做秦怀昌的人到底如何，在事情还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之前，他也不会有任何关于这个的评价。
“如果你真的不是来找小涵麻烦的，我们感谢你，所有在她困难的时候对她落井下石的，我们都对他鄙夷。”
“老师您放心，我没有那个意思，从您这里知道别小姐已经三年没有回家，这就足够了。”
“你真的只是来找人的？”
李达不解地看着这几位好像有什么想要商量的老人，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问。
不一会儿，李达就知道了。
只见几位老人笑眯眯地把他围在中间。
“刚才啊，我们就是试探试探你，看你是不是诚心的，如果你不合格的话，那我们肯定不会给你透露任何关于小涵的信息。”
李达后知后觉，“所以各位是知道别小姐在哪？”
“哎，我们可不知道。”刚才还很伤心的矮胖老人，这会儿是最活泼的。
李达看着，忍不住抽了抽嘴，这几位不是电影学院任职，真的是学院的一大损失，刚才那戏就跟真的一样。
李达也不介意这些人骗他。
只要能够找到人就好。
“所以你刚才居然还真的是，猜对了？”
“我就说，我爸爸才不是白眼狼。”小孩得意地翘尾巴，只因为知道爸爸不是白眼狼。
虽然他自己都不一定明白，白眼狼是什么意思。
但是看对方这个欢快的样子，李达也就没有提醒对方，也不知道小孩到底是怎么没的。
现在都没有见到这位别小姐，他对这个人也是很好奇的。
跟着几位老人七拐八拐，终于从也一个狭窄的楼道进去，里面的建筑还保持着二十年前的风格。
矮胖老人回头看了李达一眼，称赞道，“不错，果然有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