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顶罪坐牢20年,重生抢丈夫功劳
- 哇达西崽崽
- 4548字
- 2025-03-28 17:51:08
洪水爆发那晚,防汛队长丈夫和白月光在泄洪闸上拥吻。
“薇薇想看巨浪烟花,你懂不懂浪漫!”
他将我反锁值班室,延误泄洪整整半小时。
全村化作血色汪洋,我爸妈攥着全家福被泡得浮肿。
他跪在泥浆里求我顶罪,许诺会等我出狱。
铁窗吞掉我二十年光阴。
出狱那日却撞见他搂着白月光试钻戒,龙凤胎喊我死乞丐。
后来他们儿子飙车碾碎我血肉,他更是亲手掐断我的输氧管。
濒死时,还听见他呢喃:“别怪我,只有死人不会翻供!”
再睁眼,我回到了距离泄洪前半小时。
1.
暴雨砸得地面“噼里啪啦”作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我紧攥着泄洪通知,在雨中狂奔,泥水溅满全身,冲进村里的广播室。
我没像上一世那样,急着去找在泄洪闸的丈夫周远山。
一进广播室,我顾不上擦干脸上的雨水,径直冲向麦克风,大声吼道:
“乡亲们听着!半小时后泄洪,带上要紧东西,马上往安全的地方撤!”
一遍又一遍,我的喊声在村中回荡。
很快,喉咙就疼得像要冒烟,声音也变得嘶哑。
没多久,“哐当!”广播室的门被撞开,周远山和他的白月光沈薇薇闯了进来。
周远山身形高大,额发被雨水打得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却依旧透着几分帅气。
可此刻,我只觉得满心厌恶。
“你在发什么疯!不过是雨大了点,你在这瞎喊泄洪!
要是弄错了,这责任你担得起?怕是要坐一辈子牢呢!”
周远山凶光毕露,冲着我大吼。
我怒不可遏,抬手重重地甩了他一耳光,略带嘲讽:
“你还配当防汛队长?怕不是眼瞎了?
泄洪不及时,那是要死人的,你不清楚?”
这一耳光带着上一世的恨意与绝望。
这也彻底激怒了周远山。
他伸出手来,死死掐住我的喉咙。
全然不顾在场村领导们震惊的目光,脸上满是不屑:
“不懂事的村妇,别在这胡说八道!
不就是看我和薇薇去视察暴雨情况,你吃醋了,就故意谎报?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还能比我这防汛队长懂?”
我和周远山从小青梅竹马,两家定了娃娃亲。
他外出读大学后,就瞧不上我这个大字不识的村妇。
可身为防汛队长的妻子,我自学水文知识帮他分担工作。
不仅累垮了身体,右耳也失了聪。
尽管如此,上一世在监狱里,我也从未放弃学习。
我用力挥开他的手,转头看向村领导,沉声说道:
“领导,留个人在这继续广播通知,其他人再去挨家挨户通知!”
虽说刚到广播室时,就让村领导安排人去通知了。
但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况且,我很担心家中年迈的爸妈。
我再也不想看到脆弱的生命被无情的洪水吞噬。
想起上一世的惨痛,我剜了周远山一眼,便一头冲进了雨中。
没想到,周远山带着沈薇薇追了出来。
他不由分说地掀掉我身上的雨衣。
转身轻轻披在伞下的沈薇薇身上,嘴里还念叨着:
“薇薇和你这村妇可不一样,她哪能受一点冷。”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心想上一世你们还在暴雨里搂搂抱抱呢,这会儿倒是怕她冷了?
没了雨衣,我只能在暴雨中艰难地一家家跑去通知。
身后,沈薇薇阴阳怪气的声音骤然响起:
“周哥哥,嫂子这么拼命,该不会是想抢你功劳吧?”
周远山听了,立刻拉着沈薇薇冲到我前面。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
“田小芳,你可真够阴险的,踩着自己丈夫往上爬?
从古到今都是夫为纲,你就没一点顺从的样子!
这儿哪轮得到你添乱,赶紧滚回去!”
2.
可他似乎忘了,自从和沈薇薇勾搭上,工作琐事一股脑丢给我。
我每日起早贪黑,在这个家任劳任怨,伺候公婆、照顾小姑子。
可得到的,唯有他们的冷眼与嫌弃。
上一世,我控诉周远山延误泄洪,换来的是周母狂风骤雨般的打骂。
“要不是你整天疑神疑鬼、拈酸吃醋,远山能出这大祸?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你给我滚去坐牢!”
小姑子也朝我啐了一口,满脸厌恶:
“就薇薇姐才配得上我哥这样的知识分子!
你个土里土气的村妇,死在牢里才好!”
最终,我在他们的逼迫下含冤入狱。
那些羞辱的场景,就像跗骨之蛆,时刻啃噬着我的心。
此刻,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我抓起旁边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周远山的脑门。
“哐当”一声,血花飞溅,我冲他大声咆哮道:
“别惹我!洪水退了咱俩就去离婚!
你爱跟哪个骚货在一起,我管不着!”
周远山浑身猛地一颤,眼底满是怒火与不可置信。
雨水“刷刷”地冲洗着他脑门渗出的丝丝血迹。
他和沈薇薇一时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我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朝家狂奔。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爸妈正一瘸一拐地往外挪。
我心急如焚地冲过去,可那阴恻恻的周远山不知何时跟了过来。
他猛地朝我们三人踹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
“离婚?你这毒妇的话谁信!幸好薇薇心思细腻提醒了我!
你这死农妇想踩着我上位,还想霸着我妻子的位子?哼,休想!
我绝不让你抢我功劳,你就跟你这老不死的爸妈等着被淹死!”
爸妈被踹得重重摔进泥水里,泥水溅了一身,狼狈不堪。
我想去扶,脚踝却不小心一崴,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
重活一世,我本不想再与他有纠葛。
可他却依旧不放过我,这背后沈薇薇肯定没少煽风点火。
我怒火中烧,再次抓起石块,疯了似的与他扭打在一起。
然而,男女力量太过悬殊。
他一把夺过石块,用力砸向我。
顿时,我眼冒金星,脑袋疼的像要炸开一样。
爸妈在旁边痛苦地哀嚎,却根本拦不住周远山离去的脚步。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脸上满是得意的笑:
“等死吧!我这就去让人泄洪,这儿很快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不!不行!
我内心疯狂呐喊,难道重活一次,还是逃不过这厄运?
我强忍着头晕,咬着牙爬起来。
看这情况,原定的撤离地点肯定是去不了了。
我努力回忆着,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近处的山洞。
也许,那里能成为我们的避难所。
我满心绝望,却还是和爸妈互相搀扶,一步一拐地朝着山洞艰难挪去。
雨水“啪啪”打在我们身上,脚下的路泥泞不堪,每走一步跟死亡擦肩而过。
就在我觉得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一群绿色的身影。
我眼睛一亮,朝着那边大声呼救:“救命,救救我们……”
随后,眼前一黑,我陷入了昏迷。
3.
我再次醒来。
发现自己身处原定的撤离地,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医疗棚里。
这时,棚外传来一道熟悉又令我恨之入骨的声音:
“我是防汛队长周远山,我妻子不舒服,快让她进去躺着!”
小护士面露难色:“您爱人这伤口没严重到非得进去!
现在床位紧张,还是把床位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可周远山根本不管,抱着沈薇薇就闯了进来。
他目光扫到我时,有一瞬间的慌乱。
但马上镇定下来,谎话张嘴就来:
“我们不占床位,那个病人是我妹妹,我让她下床就行。”
说完,他厚颜无耻地把沈薇薇塞到我床上,一把将我拽下。
我本就被砸了脑袋,此时额间直冒冷汗,脚踝疼得钻心。
周远山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施舍一般开口:
“没想到你这条贱命这么硬啊!
既然没事,就滚出去,别在这碍眼,薇薇要休息!”
恨意瞬间在我眼底翻涌,我猛地推了沈薇薇一把。
沈薇薇屁股都没坐热,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
她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惊呼出声:
“周哥哥,嫂子既然那么小气,我还是走吧!”
周远山似乎没料到一向听话的我会这般。
他满脸怒容,气急败坏地吼道:
“田小芳,你疯了?闹脾气也得有个度!
我不过小小惩罚你一下,你现在不是没死吗!
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伤人?
伤了薇薇,十个你都不够赔!”
我指着尚未康复的脑袋,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你拿石头砸我脑袋这事,我可记着呢!”
说完,也顾不得身上的虚弱,转身就往外走。
他却从后面钳住我的腰身,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低语:
“谁能证明是我砸的你?你不也砸了我?
闹到公安那,也就是丈夫教训不听话的媳妇!
你最好老实点,不然你爸妈可经不起折腾!”
想到爸妈,还有目前的状况。
我身体一颤,用力甩开他的手:
“给我滚!这床是我的!”
周远山眸色一暗,只能抱着沈薇薇周身阴冷地走了。
躺在病床上,思忖着如何收拾周远山。
休息了一会儿,我的救命恩人出现了。
我急忙向他道谢,他却目光定定地看着我,缓缓开口:
“我是顾临川,你不记得我了?”
顾临川,以前下放到我们村的知青。
他不爱说话,常被大家孤立。
那时,我总喜欢远远地看他写字画画。
还时不时给他送些吃食,把他当弟弟一样照顾。
听说他家在上京,两年后就回城了,没想到现在还当了兵。
如今的他,气质比以前更出众。
他显然听说了我和周远山下午的争吵。
他面色冷峻,声音低沉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我刚要开口,周远山瞧见这一幕,急忙说道:
“小芳,这是给你带的饭,趁热吃。”
我扫了一眼那饭盒。
里面的残渣,就像被狗啃过,估计是沈薇薇吃剩的。
我面无表情,冷冷地说:
“周远山,反正都要离婚了,别在这装模作样。”
4.
周远山冷哼一声,语气满是嘲讽:
“哼!没离之前,你少出去勾三搭四!
别以为被人救了,就可以赖上人家大好青年!
黄脸婆一个,还做第二春的美梦呢!”
顿时,气得我血液直往脑门冲。
他羞辱我还不够?居然还敢羞辱我的救命恩人!
这时,顾临川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他肩宽体阔,比周远山还高出一个头,眼中满是嫌恶:
“我和你妻子清清白白!
你这个处处贬低、羞辱妻子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周远山被噎住,眼中闪过不甘和嫉恨,气冲冲地吼道:
“田小芳,我告诉你,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饭盒“哐当”一声,被他狠狠砸在地上。
顾临川许是念着以前的情谊,轻声地说:
“要是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我感激地点点头。
以我现在的学历,确实不够看。
要是能有贵人帮扶,日后再报答也不迟。
养伤期间,洪水渐渐退去。
这次泄洪及时,伤亡没有上一世那么惨重,我不禁松了口气。
这天,市领导亲自来看望我。
领导满脸笑容,语气充满赞赏:“田同志,村领导都和我说了,
多亏你及时通知泄洪、疏散村民,我代表市里感谢你!”
看到这一幕,周远山立刻从人群中硬挤出来。
他在领导面前点头哈腰,却装出一副高风亮节的样子。
“市领导您好,我爱人能有这思想觉悟和行动力,全靠我平时的栽培。
我们夫妻俩一直都认真负责……”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抬举自己的话。
市领导眸光微暗,还是保持礼貌微笑。
临走时,略过周远山,却拍了拍我的肩膀,温声道:
“田同志,市里过段时间有个表彰大会,你一定要来!”
这话一出,周远山双眼瞬间被嫉妒与恨意填满。
领导一走,他气冲冲地扇了我一耳光,骂道:
“田小芳!你目的达到了,满意了?
抢我功劳,还要不要脸?没我,你哪有今天!”
在一旁的沈薇薇,满脸轻蔑:
“一个村妇受到表彰又怎样?骨子里还不是个泥腿子!”
我正要还手,周远山牵着沈薇薇一溜烟跑了。
很快,到了表彰大会那天。
周远山开着单位分配的吉普车,一脸不耐地说:
“好了,田小芳,别闹了。
你在大会上承认都是我的功劳,我就不和你离婚……”
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冷声回怼:
“想让我伺候你一家老小,好继续和沈薇薇鬼混?”
说完,我径直上了顾临川的车子,没理气得半死的周远山。
顾临川还有事,就在离会堂没多远的地方把我放下。
但才没走几步,几个二流子突然从角落里窜出来。
我还来不及呼救,就被他们拖进了漆黑的小巷。
他们的脏手在我身上乱摸,恐惧顿时将我淹没。
我拼命挣扎,眼泪直掉,不停地呼救:
“救命,救命啊……你们要什么我都给……”
为首的男人阴狠一笑:
“我们不要钱,就要弄污你的身子!
看你还有脸去领奖不!哈哈哈!”
我顷刻明白过来,可能是周远山派人来毁掉我?
他怎能这么心狠手辣,简直丧尽天良!
我疯了似的蹬腿,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绝望地在心里呐喊……
与此同时,会堂里周远山紧张地来回踱步。
沈薇薇却神色淡定,缓缓说道:
“周哥哥,你紧张什么?
怕田小芳领奖压你一头?放心,她肯定领不了!”
周远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心里的不安陡然腾升。
他冲过去,一把揪住沈薇薇的衣领,目光冷锐:
“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沈薇薇刚要开口。
门口一道身影出现,让两人都瞬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