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还不认罪!”
高堂之上,一威严男子大声呵斥面前被两人棍压地面的青年。那青年面带淤青,显然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堂内足有二十余人,可却无一人为那青年说话。
“我。”
名叫陆烬的青年被一对长棍反手压制在地面,早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他看着高堂的男子,双目中满是愤怒和悲伤。
“错你。”
妈字还未出口,一阵劲风化作抽在陆烬面上,响亮的一巴掌。
“陆烬,我知对陆家你有所亏欠,可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为我陆家摸了多少黑。我陆家怎么也是这东方大家!怎么就教育出你这个败类。”
一牙尖嘴利的女子指着陆烬又看向高堂上男子身边一位十二岁少年。
“你看看你弟弟,陆一鸣。”
名叫路一鸣的少年微微一笑。
“姑姑,莫要再责备哥哥了,毕竟哥哥这些年不在家中长大,沾染了外面的不良风气,日后慢慢改就是。”
说着路一鸣转身单膝下跪拱手对着身边男子。
“父亲,还请原谅哥哥这一次吧,我一定会好好教哥哥礼数。不让他在丢我陆家的脸。母亲也请您为哥哥求求情吧。”
男子看着身边少年,愤恨的心情得以缓解,手微抬,单膝下跪的路一鸣被一股力量扶了起来。这时他身边另一个妇女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陆烬无奈的摇了摇头。
“陆烬,你就说一句知错可好,我们身为父母的自然不会降罪于你。”
男子冷哼一声,目光并未看向陆烬,而是对着堂下一女子。
“让姜家见笑了。”
堂下,一白裙女子面的白沙,她的身后站着一名壮汉和一位黑袍老者。
“陆昭野叔叔说笑了。”
女子并未多说什么。
陆昭野微微点了点头,最终目光看向被压的陆烬。
“陆烬,你从小不在家中长大,我与你母亲知道亏欠与你了,所以之前无论你怎么肆意放纵自己都不会对你多加管制,但你居然要杀了你的弟弟,这种畜生不如的行为,你难道就不知耻吗!”
陆昭野越说越气,脸色也再次冷了下来。
“咳咳咳,我说了,我没有,是你那捡来的野种污蔑我。”
陆烬被棍子压得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把气顺了上来一口肺血顺带咳了出来。
“陆烬!”
陆昭野拍桌怒起。
“咳咳咳,还有一点,你不要搞错了,是你们带我回来的,不是我求着你们带我回来的!”
越说越气愤!陆烬内心多年的愤懑再也抑制不住。
“是你们!为了满足自己那无处安放的愧疚,把我带回来的!既然都已经捡了那野种还带我回来干什么!没有你们,这些年我和爷爷奶奶过得一样幸福!”
说到爷爷奶奶,陆烬那吃人的眼神死死盯住路一鸣。
“没有自己爹妈的野种!我一定会杀了你!”
眼见陆烬越骂越难听,马上就要以陆烬亲属为半径展开攻击,一击掌风再次打断他。
“够了,陆烬!那对老人离世我们一样痛心,但你不能把火撒在你弟弟身上!我林向晚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林向晚护在陆一鸣身前,而躲在林向晚背后的陆一鸣露出了一瞬玩味的笑容,可就这一瞬被陆烬捕捉,彻底将他激怒。
“我要杀了你!”
陆烬体内爆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的力量,直接将压制他的二人击飞。
“小姐小心。”
老者长杖凭空向面前一点,一道立场挡住了那爆发的力量。
“莫爷爷无碍。”
姜家少女,饶有兴趣的看向陆烬。
“就像秋天燃烧的枯木,陆烬,如此此拙劣的把戏,你不应当的。”
“不过,没想到那陆家小子居然有如此实力?”
壮汉不解。
“陆家毕竟也曾出过一名神王,其血脉相传,虽这些年不再有杰出者,但这血脉总是...”
说到这,女子微微一笑,像是嘲讽。
堂上,陆昭野不可思议的看着堂下冲来的陆烬,左手下压,巨大的力量再次将陆烬死压制在地面。而陆烬的状态正如姜家少女说的一样,就像秋天被点燃的一颗枯树,在其被自己彻底燃烬前只会越烧越旺。
“我!”
陆烬全然不顾被压制的身体,皮肤裂开,血液从中渗出,相当骇人。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陆烬渗出的血液化作血气在背后化作一道虚影。
“小姐,莫非这位就是。”
“嗯。”
姜家少女看着那血红色的虚影。
“陆家初代家主擎天神王,陆青崖。”
“果然!果然!”
陆一鸣炽热的眼神死死盯着陆家背后的虚影,贪婪的目光像是要把那虚影吃掉。而此刻却无人注意陆一鸣,堂内所有陆家族人皆是吃惊得看着那虚影,忽然有人反映了过来。
“家主,快停手,不可让他死啊!”
陆昭野也是想到了什么,压制陆烬的力量刚刚松了一点,陆烬就带着虚影冲了过来,陆昭野反手将他一掌将他击退重重砸在地面,那血色虚影像是有了灵,微微看了一眼倒地的陆烬,又轻轻看了看在场众人后散去。
“不好!”
陆昭野知道自己这一掌重了,跑向陆烬,谁知那倒地的陆烬忽然浑身一抖,嘴里传出微不可闻的声音。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杀了那野种。”
“为什么不行。”
“这样吗?好,我答应你。”
“没事,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倒在地上的陆烬在自言自语,一时间让所有人不解,这是把脑子打坏了?陆烬以一种及其怪异的身子在地上开始扭动抽搐,本来就裂开的皮肤刚刚血液凝固,在陆烬倒地的来回抽搐扭动下又开始渗血,地上已被画出一幅血画。
“草~!”
虚弱的声音从陆烬口中传来,没人理解这个一个字是什么意思。
“疼死小爷我了!啊~你个天杀的陆昭野下手也太重了,他怎么也是你儿子。”
陆烬以一种及其怪异的姿势站了起来,全身的衣物在来回摩擦下早被血染了红,脸上的血污有些甚至已经凝固粘。陆烬抹了把脸,把脸上凝固的血块拨了下来,额前的刘海遮住了视野,陆烬索性用手掌在身上的摸了些血,一把将头发捋向头顶后,只有几缕不甘发须弹了回来。现在陆烬整个人和从尸山血海中爬回的怪物一般。
“我做事,你放心。”
陆烬那满是血污的面庞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活动了一下像是不熟悉的身体,最后看向还在用贪婪目光盯着自己的陆一鸣。
“包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