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毕业就好了,感觉时间好快哦!”沈烵轻叹道。她推着行李箱踏出这个生活了四年的大学,今年刚好是学校的100年周庆,路过的地方都被鲜花装饰的非常热闹,如果沈烵今年没毕业,可能会拉着朋友在这儿拍照打卡,可是她已经毕业了,只能依依不舍地经过。
回到家,看着家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她扔下行李,不禁感叹道“能否经受住诱惑不出轨是婚姻中双方都要经历的考验,可是能经受住诱惑的人又有多少?”沈烵从她记事起父母一直闹矛盾,归其原因就是父亲出轨,每次父亲都会承诺不会有下次了并保证与小三已经断了联系,事实上从来就没有断过,而且找的小三越来越多,后来母亲发现就提离婚,父亲听到“离婚”二字,像是被厉鬼附体一样,拽着母亲的头发,用皮带使劲抽她,将母亲打得半死不活,而沈烵那时候年纪很小,只能哭着喊着求父亲不要打。母亲没有文化,且那时候通讯设备欠缺,他们还住在偏远的农村,报警没有用,因为在这里丈夫打妻子天经地义,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这样父亲打了这一次后,好像被触发了什么机关,随时随地发火然后打母亲,然后又去哄母亲,母亲像是他的提线木偶,他的一举一动都能使母亲坐立不安。
其实母亲是非常坚强无私的,她可以在父亲第一次打她的时候为了自己一走了之,但是沈烵、沈烁他们还小,害怕她父亲娶后妈,后妈会虐待他们,而她自己如果要带他们一起走的话,又害怕他们跟着自己受苦,因为自己没文化,出去也赚不了什么钱,所以只能忍气吞声,直到自己的两个孩子考取大学才将十几年的积怨全面爆发出来。
沈烵她记得那晚,那晚的记忆如同一场噩梦,如今已经过了两年,她想起都会觉得窒息,那种声嘶力竭的痛骂充斥在整个房子里,家里的玻璃被砸得稀碎,凳子都被砸得散架不成样子,那把菜刀出现的时候沈烵使劲拉住父亲哭喊着,而父亲却用另一只手掐住了沈烵的脖子,她快要窒息的那一刻脑海里涌现出很多场景,父亲不管怎样对他们还是好的,打他们也是因为他们自己犯了错,而父亲今天竟然为了外面的女人对她动了手。父亲看着沈烵眼神开始游离,便松开了手,但是在沈烵眼里父亲这一举动仅仅是不想出人命,很快沈烵的想法被验证了,父亲开始踢打她,试图把沈烵打趴下,然后对母亲行暴,母亲害怕的逃到卫生间锁上门,准备从卫生间的窗户跳下去,可是父亲却提着菜刀将卫生间的门给砍开了,而自己的手也被玻璃碎片扎得满手是血,沈烵害怕的向前跑去,抱住父亲将其拖住,母亲才得以逃出去。
不知不觉沈烵已泪流满面,那个时候她害怕不敢正面与父亲对抗,只能在心里暗暗想如果,如果一开始就对父亲的家暴行为以及出轨行为表示自己的坚决态度,是不是就会让父亲看在自己的女儿的面子上会有所收敛,因为沈烵一直认为是她对父亲行为的默不作声,对母亲诉求自己正面与父亲出轨家暴行为表态时敷衍搪塞,助长了父亲更加嚣张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