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妹妹也是住在你之前那个房子里面吗?”似是想到什么,索朗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对啊,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正好给她住。”江茶现在住的屋子是沈霖刚结婚的时候在村子里建的,但是一直没有住过,刚好之前江茶要来支教,然后就收拾出来给她住了。
后来回来定居,为了方便照顾老人,他又在岳母家旁边重新建了一间,所以这次江茶回来还是住在之前的房子里。
“那还挺好的。”心底的苦涩一丝丝上涌,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索朗沉默的搬起了东西。把东西搬到江茶在的院子里,害怕吵到她休息,沈霖低声叮嘱着索朗轻拿轻放。
“这匹马要怎么办?”东西搬的差不多后,索朗看着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的马问道。
别说,这匹马是真的漂亮,也很有灵性,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记得当初她也说过自己有一匹汗血宝马,还说有机会一定要让他看看。可惜,直到后面她走了,他也没有等到这个机会。
“这倒是个问题……”看着那匹马,沈霖也犯了难,因为他家没有马棚,江茶住的那里也没有马棚,倒不是一定要把马关在棚里,只是现在雪季还没有过,如果就这样栓在外面的话,一晚上可能就会冻坏了。
“我记得你家的马棚是不是挺大的,要不你帮我养两天呗,我明天叫人来修一个马棚。”
不过并没有纠结多久,他就想到了解决办法,对于一直麻烦索朗这件事,沈霖并没有觉得有多不好意思,毕竟这小孩和自家小舅子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别说帮忙了,就是住一块儿都是常有的事。
“行啊,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的马呢,刚好给我过过瘾。”对于这个提议,索朗表示没有意见,反正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砰”“哗啦……”把东西全部搬完后,索朗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听到身后的屋子里传来了东西落地和物品破碎的声音,刚想开口询问,就见身旁的沈霖满脸焦急的跑了进去。
怕出什么事,他也没离开,而是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那是他以前经常坐的位置,看着院子里和两年前还是一样的布局,他有些恍惚,思绪也逐渐飘远。
“贝拉!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跑进屋子,沈霖看到江茶躺在地上,地上散落着一些物品和破碎的瓷器,吓的他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细细打量有没有受伤。
而江茶只是沉默着,什么话也没有说,不过也没有受伤就是了。
沈霖有点庆幸她穿的衣服够厚,不然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这么一摔,说不定都得送医院。不过虽然没有受伤,但他还是不敢再让江茶一个人待着了,要是再出什么意外,江沈两家的怒火他可承受不住。
“贝拉,你休息好了吗?出去外面走走吧,正好要到饭点了,你嫂子应该在做饭了,我们先去吃饭,等吃完饭你刚好可以把你的狗带过来。”
说完也不等她反应,他直接拉着人出门了,因为她还保持着刚下飞机时的打扮,完全没什么不妥,所以他倒也没让她换衣服。
“索朗,走了,回去吃饭。”到了门外,沈霖还不忘招呼坐在院子里的人。
“哦,来了。”思绪收回,索朗下意识的起身跟着人走,可是刚走没两步,他就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人,眼眶开始泛红。
……
“索朗同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不是周末吧,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学校上课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哎呀,姐姐,我这不是想你了嘛,我们都三天没见了,你难道不想我吗?”
“不要油嘴滑舌,这不是你逃课的理由。”
“好姐姐,不要纠结这个了,我们出去玩吧,你不是说想看我家刚出生的小羊羔吗,我带你去看啊。”
……
“姐姐,你的支教期是不是要到了,你要走了吗?”
“你想我走吗,如果不想我走的话,说几句好听的来听听,我不介意留下来。”
“真的吗,好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可是我不想折断你的羽翼怎么办,草原不该是你的归宿,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那怎么办,要不你跟我走吧,姐姐有点舍不得你呢。”
……
“索朗,你去哪了,刚刚阿茶老师来找你了,很着急的样子,你不在,她给你留了封信。”
“亲爱的索朗同学,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离开了,很抱歉不能当面和你告别,不过你别担心,我还会回来找你的,离别只是短暂的休止符,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期待和你的下一次见面——茶”
信纸上的字迹因匆忙落笔而略显潦草,与信封一起留下的还有一串黑曜石手链。
……
记忆中的背影与眼前的背影重合,索朗颤抖的抬起手,看着手腕上的手串,他想上去把许久未见的人拥入怀中,可是又害怕对方已经忘了自己,而且现在的场景也不合适。
“姐姐,两年了,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眷恋的看着眼前的背影,低声呢喃着。
“回来了?这就是贝拉吧?快坐下吧,马上就开饭了。”到了沈霖家门口,一个穿着传统藏袍的女子迎了出来,她就是沈霖的妻子拉姆,是一名藏医,回来定居之后在村子里开了一家诊所。
虽然已经嫁给沈霖十年,孩子也上小学了,但这还是拉姆第一次见江茶,倒不是因为沈家不重视他们,只是平时她工作忙,很少去粤城,而江茶也经常世界各地跑,所以一直没有机会遇到。
“你好,拉姆!”看到拉姆,江茶难得主动开口打了招呼,但也只是打了招呼,其余的话没有多说一句。
见对方和自己打招呼,拉姆很开心,但是害怕刺激到她,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热情的把人带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