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牢笼暗影下的生死博弈

潮湿的雾气在阴暗的牢房里弥漫，霉味和腐臭味相互交织，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苏晴困在其中。牢房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偶尔有几只蜘蛛在角落里结网，它们细长的腿在微弱的光线中快速移动。苏晴坐在冰冷的石板上，头顶那盏昏黄的油灯随风摇晃，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扭曲得奇形怪状。

时间似乎在这里失去了意义，苏晴不知道自己究竟等了多久。困意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向她袭来，就在她的眼皮越来越沉，快要进入梦乡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那声音像是有人在轻轻撬动窗户，又像是夜枭发出的诡异啼叫。苏晴瞬间惊醒，警惕地抬起头。

在逆光的映照下，她只能看到天花板上那扇加了铁窗的窗户。可奇怪的是，除了窗户，什么都没有。苏晴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再次定睛看去，这才发现一名青年正悠闲地靠在窗框上坐着。青年一只脚随意地荡来荡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晴，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仿佛在观赏一场有趣的表演。

“嗨。”青年轻轻挥了挥手，吊儿郎当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里格外清晰。

苏晴的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涌起无数疑问。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牢房戒备森严，他又是如何潜进来的？那加了铁窗的窗户，怎么会任由他随意攀爬？

“这里不但戒备马虎，牢房也一样马虎，等于在跟囚犯说欢迎随时逃走嘛。”青年调侃的话语打断了苏晴的思绪。

“你、你是谁？”苏晴声音颤抖，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林浩宇。”青年大大咧咧地报上名字，紧接着，竟从四公尺高的窗框上溜了下来。落地时，他的脚步异常轻巧，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仿佛一片飘落的树叶。“就是被你们揶揄成无能力者、零能者的无辜青年。”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朝苏晴走来。

苏晴本能地想要退开，可狭窄的牢房让她无处可逃，她只能紧绷着身体，警惕地盯着林浩宇，心中充满了抗拒。

“哼～”林浩宇毫不客气地将苏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随后状似失望地叹了口气。苏晴只觉得一股羞辱感涌上心头，她放低音调，愤怒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林浩宇从木制的牢笼缝隙中看了看四周，丝毫没有压低音量的意思，大声说道：“有个人不赞成拿小姐你当活祭品来封印嫉，所以委托我找出方法，避免这种情形发生。”

“该不会是理彩姊姊？”苏晴心中一动，脱口而出。

林浩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竖起三根手指，神秘兮兮地说：“有三个方法可以让你不用当活祭品。”

苏晴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在御荫神道的典籍和她多年的修行认知里，要封印嫉，必须将其封印在阴间的尽头，且需要以她的性命作为祭品，这几乎是唯一的办法。可眼前这个自称零能者的男人，竟然说有三种方法，苏晴一时难以接受，甚至觉得他是不是疯了。

“第一，说服你逃走，不当活祭品。”林浩宇不紧不慢地说道。

“请等一下，那异怪要怎么办？”苏晴皱起眉头，焦急地问道。

“我哪知道？委托内容里不包括这个。”林浩宇满不在乎的回答，让苏晴气愤不已。

“我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要是不用我的性命封印异怪，说不定会有很多很多人丧命呵！我没办法同意这种方法！”苏晴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我想也是。你看起来就很顽固，要说服你多半很累人，我不想这么麻烦。那就换第二个方法吧，这个方法更简单了，我现在就可以做到，而且也不需要你同意。”林浩宇一边说着，一边突然朝苏晴走去。

苏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身体下意识地做好了提防。但她的内心又十分矛盾，一方面觉得应该尽快大声求救，另一方面，听到林浩宇说有办法让自己得救，她又忍不住动摇起来。

“在这之前我有个问题要问。他们为什么不立刻用你的身体封印？”林浩宇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苏晴。

苏晴犹豫了很久，心中挣扎不已，不知道林浩宇是明知故问，还是真的不清楚。最终，她还是决定回答：“这……是因为我的身体正处于不净的时期。”

“说穿了就是生理期吧？”林浩宇直白的话语让苏晴脸颊瞬间泛红，她愤怒地瞪了林浩宇一眼。可林浩宇却像没看见一样，兴高采烈地继续靠近。他只是往前迈了几步，苏晴就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被逼迫到了牢房的角落。

“也就是说，只要你的身体永远不净，就无关你愿不愿意，你都会失去当活祭品的资格。”林浩宇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苏晴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试图逃离。

林浩宇立刻抓住她的手腕，粗暴地将她拉了过来，反手将她的手扭到背后。“呜！”苏晴痛呼一声，想用另一只手反击，可那只手也很快被林浩宇抓住，整个人被他以一种近乎拥抱的姿势制住。尽管苏晴拼命挣扎，可她的力气在林浩宇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我还以为你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千金小姐，看样子你至少还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啊。”林浩宇嘲讽地说道。

苏晴扭动着身体，卯足了劲想要挣脱束缚，林浩宇却只是不高兴地挑起一边眉毛，问道：“你为什么不叫？你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来救你。”

苏晴别过脸，试图躲避林浩宇的气息。可她的动作受到限制，林浩宇一说话，温热的气息就喷到她的颈子上，一股强烈的嫌恶感让她浑身汗毛直竖。林浩宇单手将苏晴的双手钳制在头上，另一只手粗暴地抓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往前看。

“为什么？要叫简单得很，我还没堵住你的嘴。”林浩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苏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

“你自己也不明白？那我就告诉你理由吧。因为你不想死，因为你不能认同当活祭品这种事。但你理想中的自己却必须乐意为了世人牺牲，必须接受这个状况，完成大任，为的是让自己符合理想。然而还有唯一一个方法，可以让你继续当理想中的自己，却又不用当活祭品。只要你是在并非出于自愿的情形下失去贞操，旁人对你的责怪也会减轻，毕竟这还可以怪罪在让外贼入侵的警卫身上。”林浩宇滔滔不绝地说着，脸上的表情十分得意。

“你才是只想把自己龌龊的行为正当化！你这个色魔！”苏晴终于忍不住，愤怒地骂道。

“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做色魔。不愧是御荫的巫女，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可是我想听的不是这种稀有词汇，我要听你的真心话。你不可能会认同自己现在所处的立场。就因为一群不懂事的小伙子做了傻事，害你陷入现在的处境，却要你乖乖接受吗？”林浩宇不以为然，继续步步紧逼。

“……什么办法……”苏晴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说什么？”林浩宇故意问道。

“这有什么办法！”苏晴的喊声中带着哭腔，“这个结界是牺牲了多达一百名少女的性命才做出来的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扭转浮现伊流日文字的右手给林浩宇看，“而我却……却想自己一个人活命，我哪里能这么任性！”

“想活下去叫做任性？你当御荫神道的巫女，修行了十年以上，为的就是迎来这种下场？”林浩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既然下定决心当御荫神道的巫女，那么这就是我的使命。请你不要再碰我了，我真的会叫人来。”苏晴强忍着泪水，大声说道。

“啊～是吗？那就这么办吧。”林浩宇说着，手指强行伸进苏晴嘴里。

“啊！”苏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里有异性的手指，让她感到无比抗拒。她试图撇开脸，可林浩宇的手指却紧紧跟随着，闭不起来的嘴角流出唾液，这让苏晴的羞耻感达到了顶点。

尽管苏晴难受地呻吟着，林浩宇却丝毫不为所动，手指在她嘴里掏摸。当他找到目标后，用两根手指强行将苏晴的舌头拉了出来。

“既然你这么想为使命殉死，你现在就在这里咬舌自尽吧。就算成了尸体，也一样可以当祈福绳，毕竟需要的是纯洁的身体而不是灵魂。我也没有好色到会去奸尸，毕竟你这洗衣板身材本来就不对我的胃口了。”林浩宇的话语充满了恶意。

苏晴被夹住舌头，脸和嘴都无法动弹，眼神深处流露出深深的恐惧，身体也僵硬得无法动弹。

“怎么啦？赶快咬啊？还是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林浩宇一边说着，一边松开夹住舌头的手指，顺势往下滑动，抓住苏晴白色的衣领，粗暴地往下一扯。苏晴右半身的肩膀与乳房瞬间露了出来，她的表情瞬间僵住，眼中满是惊恐。

苏晴正要尖叫，林浩宇立刻用手捂住她的嘴，仔细地观察着她惊恐的眼神。“不让你叫。”

林浩宇轻轻放开捂住嘴的手，又迅速将手指伸进苏晴嘴里，拉出她的舌头。“好了，你要怎么做？乖乖让我上？”林浩宇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

苏晴下定决心，用力闭上眼睛，接着猛力合上嘴。鲜血从她嘴角滴下，但量非常少，这一下只咬破了舌头表面，她的决心还不足以咬断舌头。

林浩宇看到苏晴全身无力地瘫软下来，便放开了她的舌头。苏晴的泪珠顺着脸颊滚滚而下，一滴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

“……我不敢。我不敢自杀。”苏晴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没错，这才是你的真心话。这不可耻，任谁也没办法轻易寻死。会主动寻死的人根本就有病，所以你该庆幸自己很正常。”林浩宇松开了压在苏晴头上的双手。

苏晴的身体瞬间无力地瘫倒在地，她瘫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你想活命吗？”林浩宇突然蹲下身子，帮苏晴整理扯开的衣服，一边静静地问道。

苏晴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心中五味杂陈。最后，她终于微微点头，声音微弱地说：“我……想活下去。”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苏晴才真正意识到，这就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但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罪恶感涌上心头，她的身体像在寒冷的冬天里受冻一样，不停地颤抖。

林浩宇的手轻轻放到苏晴头上，那温暖的触感让苏晴抬起头来。这时，她看到林浩宇脸上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苏晴觉得在这阴暗冰冷的牢房里，自己原本冻得僵硬的身体，似乎渐渐有了一丝暖意。

“我明白你的心意了，那我们就选第三个方法吧。对想死的人不值得这么做，但如果你想活，就值得冒险。”林浩宇站起身来，脸上立刻又换上了开心的笑容，那笑容就像顽童恶作剧得逞时的表情，与刚才判若两人。

“第三个，方法？”苏晴不明就里，带着一丝疑惑，很有礼貌地回问。

林浩宇满不在乎地说出了一句让苏晴难以置信的话：“就是打倒嫉。”

苏晴愣住了，一时无法理解林浩宇的话。嫉可是曾经被人们崇拜的神，御荫神道早在几百年前就经过无数次研究和尝试，得出了凭人力无法消灭嫉的结论，总本山想必也是同样的看法。更何况，随着时间的推移，现代人的灵力与法力都比过去更弱，要消灭嫉，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奇怪的是，苏晴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竟然有一丝想要相信这个初次见面，且看起来十分不可靠的男子。她在心中不断问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

林浩宇向苏晴伸出手，要带她离开这里。逃出牢房，这对一直将使命视为生命的苏晴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抗拒。但想到自己对活下去的渴望，她最终还是决定跟林浩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