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决战前夜

“杰森，你带人去看看那几个人死透没有。”穴居人对植物大师说道，“我先带贝恩转移。”

植物大师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缓缓走进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管道。

他一定会上明天的新闻头条……或者今晚的……

“让我看看这几个家伙怎么样了……”他自言自语道。

只见杀手鳄、林肯.马奇还躺在地上，汉密尔顿和威廉.科布早已经消失无踪，就在他怪笑着朝二人走去时，林肯忽然如鬼魅一般起身，重重地踢了他一脚，植物大师刚慌忙起身，杀手鳄又将它举起，试图将它摔成两截。

而他身后的那些杀手都被林肯在一息之间杀死。

“啊——”惨叫声从植物大师的口中传开。

“你这崽种，贝恩在哪里？”

“我，我也不清楚……”植物大师眼冒金星。

“你这几天都在为他做什么，重启你那荒谬的植物人计划？”林肯吃力地说道。

植物大师还想挣扎，林肯却趁他不备把一枚微型炸弹放进了它的躯干里，“想死吗？想死就接着挣扎，我不介意和你同归于尽。”

尘雾中突然传来“嗖”的一声破空响，风筝人和死亡射手绑着滑翔翼般的“风筝”从天而降，摇摇晃晃地落在废墟上。

“林肯！“风筝人刚落地就差点被自己的风筝绊倒，他手忙脚乱地解开身上的绳索。

死亡射手从阴影中走出，狙击枪稳稳地扛在肩上，他冲林肯点了点头：“失手了，算我欠你的。”

林肯松了口气，“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我们抓住了这个家伙。”

“杰森.伍德？”风筝人瞪大眼睛，“你说，艾薇现在在哪里！？”

杀手鳄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把植物大师举得更高，“我他妈才不管你们之间的恩怨，我要把他给撕碎！”

“等等！”林肯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种子，“你要是不说话我就把他们都烧了——当然，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会在你面前烧掉全哥谭的绿化带……”

植物大师的神色顿时大变，“你这个疯子！他们都是无辜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不说！”

“好好好，我……我这几天在帮贝恩研究他那套毒液维持系统，还有帮他研制新血清，呃，我的作用好像就那么多了？”植物大师思考了一会儿，“哦，我闲暇之余还做一点自己的研究，搞点大麻叶给自己吸吸……不要用这种眼神告诉我，大麻叶对我来说相当于人类中的小丑，真是天生坏种……”

“妈的，”他忽然叹了口气，“难怪他们让我以身犯险，原来我的价值已经被榨干了。”

杀手鳄则将他高高举起，“贝恩他妈的在哪！？”

“我猜贝恩往ACE化工厂去了……别，别动我！”

“杀手鳄。”林肯制止住他，“他还有利用价值。”

“那也是对你们而言。”杀手鳄咧开血盆大嘴。

“别这么说，你不也是法庭的一员吗？”林肯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利爪战衣。

“法庭都他妈死完了！我现在是自由之身！”杀手鳄高呼道。

一旁的风筝人走了上来，“韦伦老兄，没必要那么激动，还记得我吗？我是风筝人啊！我们现在的共同对手是贝恩，我们可以合作不是吗？”

“啊，我记得你，你的风筝……嗝，承重特别好。”杀手鳄回忆道。“但这不代表我会同意和你们合作！”

死亡射手掐灭烟头，然后以迅雷之势朝杀手鳄的腹部开了一枪，只听得杀手鳄惨叫一声，然后倒在了地上。

“真他妈烦。”死亡射手叹了口气，“哦，别担心，‘黑面具’，这一颗子弹我不收任何费用。”

林肯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又以锐利的目光看向植物大师，“那你知不知道贝恩今晚打算做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他喜欢扮演上帝，而我憎恨上帝，我连一页《新约》都没翻过，该死的上帝，他是个素食主义者！！”

随后他闭上了嘴。

植物大师的沉默和杀手鳄的叫喊形成鲜明对比。

“你真的不知道？”林肯、死亡射手、风筝人冷漠地看着植物大师。

这个形状如树一般的怪人看到环绕着他的冰冷的目光，最后只好喊道：

“上帝在第五天创造了鸟和鱼对吧，但贝恩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蝙蝠的游动方式和鸟、鱼是一样的，所以……”

“所以什么？他打算制造出一批人蝠大军？”

*

蝙蝠洞。

此刻的蝙蝠侠刚从洞外回来，他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难缠的探员，但没想到一回到洞内，罗宾就走过来告诉他：“蝙蝠侠，这次真的有看到了贝恩，就在上东区！有一处地下管道爆炸了！”

蝙蝠洞内，警报声突然尖锐地响起。蝙蝠侠刚脱下头套，哈莉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蝙蝠侠，有未接来电……呃，可以这么说吧！”

下一秒，蝙蝠电脑的主屏幕闪烁几下，随即被强行切换成另一幅画面——贝恩的狰狞面孔占据了整个屏幕，皮肤看上去呈现出一种灰蓝色。

“布鲁斯·韦恩。”贝恩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或者，我该称呼你为‘蝙蝠侠’？”

“我早就知道了你的藏身地和你的真实身份，但为什么现在才‘造访’呢，只不过是因为我想到了真正能彻底摧毁你的方法……那就是摧毁这座城市。”

蝙蝠侠的瞳孔微微收缩，但表情依旧冷峻。罗宾下意识地攥紧拳头，而哈莉则悄然退后一步，手指已经按在了紧急通讯按钮上。

“我还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威胁我的人多了去了’……现在，你该付出代价了。”

屏幕画面切换，只见数十个巨大的培养舱内，浸泡着某种扭曲的生物。它们有着蝙蝠的外观和人类般躯干，但肌肉膨胀得近乎畸形。

“人蝠军团。”贝恩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愉悦，“感谢科特先生的配方，不过我做了些改善……它们会飞，会撕咬，会传播恐惧……就像你一样，蝙蝠。只不过，它们更听话。”

蝙蝠侠的拳头微微攥紧，但声音依旧冷静，“你想要什么，贝恩？”

贝恩的笑容扩大，露出森白的牙齿：“我其实一直在指望哥谭的民众会亲自指认你，但我远远高估了他们，他们是一群愚蠢的家伙，猛被演说家的一两句话给蛊惑，所以……你得自己站出来，不是吗？这样才能挽救这座城市。”

“在今晚十二点之前，我要你公开承认自己的身份，向全世界宣布‘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否则，我会释放这些人蝠，让它们在哥谭的夜空下自由狩猎——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如若如此，你只能直接面对绝望。”

罗宾忍不住低声道，“他在虚张声势……”

“你还有三小时。”贝恩最后说道，“选择吧，布鲁斯，是让哥谭知道真相，还是让哥谭变成地狱？”

“当然，无论你公不公开我都会亲自邀请你来一场真正的对决，我会给你带来让你生前死后都将陷入绝望的秘密，并杀了你……”贝恩顿了顿，“那么，你希望我只杀死你一个人，还是希望我杀死所有人呢？”

“值得一提的是，你想要知道这群人蝠变成这幅模样之前是什么身份吗？这一次他们不是富人、政客、明星，而是穷人、流浪汉、非法移民。我很期待到时候的哥谭会是什么样子。”

屏幕骤然熄灭，蝙蝠洞陷入短暂的死寂。

罗宾深吸一口气，“蝙蝠侠，我们不能向贝恩妥协，我们得立刻行动。”

蝙蝠侠已经转身走向装备台，他虽然疲惫不堪，但声音冰冷而坚决。

“该巡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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