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外炼之法

“老周你不是还过钱了吗？”陈陵疑惑道。

冯逊冷哼一声：“呵，本钱确实还了。但是借钱怎么能没有利息呢？”

陈陵脸色一变，不再说话。

确实是有些道理。

周义冷冷的盯着他，此时他脑海中正盘算着，真动起手来，自己会不会是他的对手。

气氛开始剑拔弩张。

四周的食客们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利息这个月必须结清，否则后果你懂得。”

冯逊撂下话，他带着三个小弟坐在周义隔壁。

他指着周义对面馆小厮道：“四碗牛杂面，记我这位'好兄弟'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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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牛杂面后，周义和陈陵来到了南街的其中一家裁缝铺。

周义掀开厚重的蓝布门帘，扑面而来是一股樟脑混着棉纱的味道。

店铺里高低挂着各色成衣，最显眼处挂着几件厚实的棉袄。

“掌柜的，这棉衣怎么卖？”

周义伸出手摸了摸其中一件藏青色袄子的袖口，手中传来密实的针脚触感。

柜台后头的胖老板眼皮都不抬一下：“三百五十文一件，概不还价。”

“六百文两件，卖不卖？”

胖老板眼皮抬起，将周义从上到下扫视一番道：“两件六百五十文。”

“那我去别家。”

周义率下一句话，作势就要往门外走去。

可是这老板，哪有送上嘴边的肉给放跑了的道理。

他快步走来，将周义两人喊停。

“两件六百文，就就按你说的来。”

老板无奈只得答应下来，毕竟以他隔壁几家的性格，三百文是肯定愿意的。

周义和陈陵将各自的三百文交于老板，接着在老板的招呼下，丈量腰围。

“三日后来取成衣即可。”

周义点点头，带着陈陵走出裁缝铺。

“老板，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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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周义成功将入门的基础拳法偿还完。

【偿还完成】

【目前可预支：厨艺刀功（大成）；基础拳法（小成）】

周义选择预支小成拳法。

【已预支武学：基础拳法（小成）】

【获得特性：拳法精通，偿还进度+100】

【偿还进度：100/1000】

【偿还完毕后可预支：厨艺刀功（大成）；基础拳法（大成）】

哦？

周义望着面板上的提示，顿时来了兴趣。

基础拳法达到小成之后竟然激活了特性。

周义此刻立于院中，身形如松。

他缓缓拉开拳架，周身骨节竟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响，仿佛竹节拔高。

“这便是小成境界了吗？”

周义握了握拳头，只感觉舒畅无比，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周义将衣服穿好，走进武馆。

辰时的晨光斜照进武馆院落。

周义立于众学员之间，拳架刚起便与众不同。

他几拳挥出，破空之声劈啪作响。

洪发正在纠正弟子动作，闻声猛然回头。

他瞳孔骤缩：“这是....达到小成境界了？”

洪发双眼无神，口中喃喃自语。

“三天....仅仅三天便达到小成，这是何等妖孽的天赋。”

在洪家武馆被称之为天才的他，在周义面前简直如同一粒尘土。

“周义，随我来练武场，既然拳法已达小成，那便练皮去吧！”洪发开口道。

“好。”

周义点点头，随洪发踏入隔壁练武场，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汗血混杂之气

练武场里，李山正带着四个学员训练。

藤条破空的“咻咻“声在院中回荡。

一根浸过药油的藤条狠狠抽在两名对练弟子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每抽一下，挨打的弟子就闷哼一声，却仍咬牙挺直腰板。

周义微微一愣。

难不成这‘练皮’是字面上的？

见到洪发前来，大汉停止了呵斥，大步流星地跨到二人跟前。

“这就是你说的周义？”李山声音浑厚。

“基础拳法已经小成了？”

说着，他伸手按在周义肩头试探力道。

周义身形微沉，脚下青砖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李山点点头：“不错，确实已经达到小成，甚至摸到了大成的门槛。”

他转向洪发说道：“一周不到便入小成，看来是个好苗子。”

洪发开始向周义介绍：“这位是李山师傅，三十岁不到就泥胎境第三层。”

周义抱拳：“见过李山师傅。”

“哈哈，不必如此客气。”李山拍了拍周义的后背大笑道。

“那我就先告辞了。”

洪发拱拱手，回到了旁边院子的空地中。

“首先，我来向你介绍一下泥胎境第一层练皮。”

“顾名思义，练皮就是通过外力击打，配合药浴，使皮肤更加坚韧。”

“目前有三种外炼之法，分别是用浸透药汁的藤条抽打全身、在粗砂地上翻滚摩擦、双手交替拍打全身。”

“这三种方法每日各进行一次，事后用药浴浸泡一晚即可。”

“好。”

周义点点头。

“既如此，那便开始吧！”

李山从练武场一边的屋子之中取出一根浸透药汁的藤条道：“目前，你还没有对练的学员，那便由我来抽打吧！”

周义脱下上衣，按照李山的指示摆出基础拳法的架势。

“抽打法配合基础拳法，效果会好上不少。”李山沉声道。

咻——啪

藤条破空抽下，重重落在周义后背，顿时留下一道红肿的鞭痕。

嘶！

周义咬紧牙关，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他强忍疼痛，继续摆出拳架，只是动作明显僵硬了几分。

李山点头：“忍住痛，继续练。疼痛能让肌肉记得更牢。”

周义心中不禁暗骂：

靠！

这练皮纯粹就是挨打吗？

很快，今天的三种外炼的方法全部都进行了一遍。

一天的训练结束，周义身上布满鞭痕，后背和双臂血肉模糊，每动一下都牵扯伤口，渗出丝丝血迹。

他咬牙忍着剧痛，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洪发将两包草药和一张药材清单交到周义手中：“这两包是送的，以后得自己拿着药方去药店买。”

“其中一包是外敷，你现在就可以敷上了止血用的，敷完静坐一段时间即可。”

“另一包是药浴，如果家中没有浴盆，还得去买一个。”

“好的。”

周义立刻打开其中一包外敷的草药，将其敷在了身上。

药粉沾上伤口的瞬间，火辣辣的刺痛让他眉头紧锁，但很快转为清凉。

静坐一段时间，血渐渐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