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想死我了。“周岩的声音低沉而急切。
程默的眼皮微微颤动，透过睫毛的缝隙，他看到林薇被周岩一把搂进怀里。她今天穿着那件红色真丝连衣裙，是程默去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现在，这抹刺目的红色正紧贴着周岩的黑色西装。
程默因车祸瘫痪在床，目睹妻子林薇与合伙人周岩在家中亲热，心如刀割却只能假装昏迷。
“别在这里...“林薇假意推拒，声音却带着笑意。
“怕什么？他又看不见。“周岩的手已经探进了林薇的裙摆，“再说了，就算他能看见，一个废人能做什么？“
林薇的笑声像玻璃碎裂的声音，“你说得对，他现在就是个活死人。“
两人的唇瓣迫不及待地贴合在一起，发出令人作呕的湿润声响。程默感到胃里翻涌，但他必须忍耐。他需要更多证据，更多他们亲口承认罪行的证据。
在背叛现场，程默瘫痪在床，目睹妻子林薇与情人周岩在自己面前亲热，两人毫不掩饰地讨论如何加速他的死亡以继承财产。
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只有医疗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像是某种倒计时。程默躺在病床上，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但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三个月前那场“意外“车祸夺走了他的行动能力，却奇迹般地保留了他的意识——这一点，林薇和周岩显然不知道。
门被推开了，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响刺进程默的耳膜。他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来了。
“他今天怎么样？“林薇的声音，甜腻中带着刻意压低的兴奋。
护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程先生今天情况稳定，刚刚服过药，应该睡着了。“
“你可以下班了，今晚我来照顾他。“林薇说。
护工道谢后离开的脚步声远去，接着是门锁“咔嗒“一声轻响。程默感到一阵香水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某种男士古龙水的气息——那是周岩惯用的品牌。
“遗嘱的事确定了吗？“周岩喘息着问，手在林薇身上游走。
林薇推开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当然，我是唯一继承人。只要他死了，两套房子、股票账户和那家科技公司的股份全是我的。“
“还要等多久？医生说他的情况在恶化，但太慢了。“周岩的声音里充满不耐烦。
林薇走向病床，程默立刻闭上眼睛，放缓呼吸。他感觉到妻子冰凉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颊，那触感像蛇爬过皮肤。
“亲爱的，“林薇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脸上，“你知道吗？那场车祸不是意外。刹车线是我剪断的，可惜你命大，只摔成了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