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山门》

于是,二人跟着老头继续赶路。山路变得有些崎岖,不过多了个伴,倒也不觉得那么艰难。

一路上,老者给他们讲了许多崇渊阁中的琐事,让陈秋对崇渊阁有了基础了解。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终于看到一座雄伟的山峰,峰顶上云雾缭绕,若隐若现的殿宇楼阁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看,我们快到了,那就是崇渊阁了。”老者指着前方说道。

他们已至,崇渊阁的山脚。

山脚下,人流熙熙攘攘,不少孩童正被大人领着,朝着山上走去。

老者则带着他们从一条小路前行,一路上绿树成荫,花草繁盛。

“这里就是我们记名弟子居住的地方了。”老者在一处小院前停下脚步。小院不大不小,十分整洁,院内有四五个小屋,显然这里住着不少人。

老者热情地将他们迎进屋内,然后转身进了厨房,不多时便端出一些简单的饭菜:“二位别嫌弃,粗茶淡饭,不成敬意。这个点其他人都干着活呢,这几天挺忙的,正赶上新童子入阁……”

闻言,陈秋也了然于心,和大傻叔连忙表示感谢,便开始吃了起来。

饭菜虽然简单,却别有一番风味,而且在这灵气浓郁之地,似乎连食物都沾染了几分“仙气”,让人吃后十分满足,大傻更是哼哼声不断。

“这位兄弟,你别着急吃,我给你处理下伤口,以免感染。”说罢,老者从屋内一个小柜子里取出一个古朴的瓷瓶,老头拿到怀里吹了口气,倒出一些墨绿色的药膏,轻轻涂抹在大傻叔的伤口上,动作娴熟。

“嘿嘿,见效没那么快,等会功夫兴许就好了!”

“嘶…嘶,老丈,真是麻烦您了。”老者按了按大傻周围肌肉。

“不麻烦,你们救了我命,这点事不算什么。”

老者为大傻叔处理完伤口,看向陈秋:“小友,此次多亏你们出手相助,老汉无以为报。”说着,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木盒,递给陈秋打开后:“这是一株“紫灵幽草”,对修炼有独特的辅助功效,想必对你日后的修行有所帮助。

这紫灵幽草极为挑剔生长环境,采摘后需特殊保存,一但遇到外界环境变化过大,很容易便会“失去源性”影响食用效果。

且它无法直接兑换,我就把他送给你当做还个人情!”

陈秋的目光,一下就被那木盒中散发着幽幽紫光的紫灵幽草吸引住了。

那光晕如梦似幻,他忍不住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木盒,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探究。

刚把木盒捧在手中,陈秋便迫不及待地凑近,想要仔细端详这奇异的灵草。然而,那紫色光晕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仅仅持续了数十息的时间,便毫无征兆地突然消失了。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只留下空荡荡的木盒,让陈秋有些错愕。

紧接着,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随着光晕的消失,木盒竟自行缓缓关闭,“咔哒”一声轻响。

陈秋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去掰,想要再次打开木盒,可任凭他如何用力,那木盒就像是被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一旁的老者见状,也是满脸的惊讶。他平日里时常打开这木盒,不为别的,正是贪恋那紫色光晕带来的奇妙感觉。

每次只要盯着那光晕看上一会儿,他便会有飘飘欲仙,仿佛灵魂出窍,置身于一个美妙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似乎永远定格在十八岁,浑身充满了用不完的力量,干什么事情都劲头十足。

可如今这木盒怎会如此怪异,多年来,也都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陈秋虽好奇,却也并未气馁,这般神奇的奇物,急于求成反倒可能坏事,当即,他将木盒小心翼翼收好,打算日后在仔细研究。随后,他转过身,对着老者深深施了一礼:“多谢前辈厚赐!”

用过午饭,三人围坐在一起商议接下来的行程。最终一致决定,先送陈秋前往入理堂办理入阁事宜。待老者将手中灵物换成银两后,由大傻护送老者下山,购置所需用品。之后,大傻再独自驾驶马车返回。

大傻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在一旁摩拳擦掌,尽情展示着自己健硕的肌肉,咧嘴笑道:“嘿嘿,老爷子,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您的安全就妥妥交给俺了!俺这身力气可不是白长的,保管谁都近不了您的身!”

老者看着大傻那憨态模样,老脸不禁泛起一抹红晕。

他有些不好意思再麻烦大傻,这孩子实在太过憨厚老实,老者真心不想让他再因自己而受伤。于是,老者带着几分担忧地问道:“小伙子,你确定真的没问题吗?这一路虽说不算太远,但也难保不会遇到些麻烦。”

大傻一听,直接把脸凑到老者跟前,拍着胸脯保证道:“老爷子,您就别担心啦!绝对没问题的!保管顺顺利利的!”

老者看着大傻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些,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呵呵,那就有劳小哥了。”

三人一番商议,将行程安排妥当,又大致估算了路程所需时间,这才离开院子,继续赶路。

他们踏上了那条通往崇渊阁的石阶。只见山路蜿蜒曲折,恰似一条巨腹盘龙,朝着云雾缭绕的深处蔓延。

三人沿着石阶一步步向上攀登。途中,身着相同服饰的弟子来来往往,穿梭不绝。有的弟子步伐轻盈矫健,似脚下生风,片刻间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而有的,则如陈秋一般,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脚步也略显沉重。

看到这些同是修行之人也会在这山路上显出疲态,陈秋心中莫名地踏实了几分。

他暗自思忖:“看来这山路并非轻易就能征服,并非我一人如此。”

也不知走了多久,日头高悬,衣衫紧紧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就在陈秋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终于踏上了最后一级石阶。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所及之处,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呼吸瞬间为之一窒!

七色霞光自天穹垂落,笼罩着十余座刺破云层的巍峨山峰。主峰之上,殿宇楼阁错落有致,在云雾间若隐若现,恍若隔世。

最震撼的是山口处,两根擎天巨柱拔地而起,直插云霄!巨柱顶端,横亘着一块巨大的石匾,其上“崇渊阁”三个鎏金大字,在霞光映照下熠熠生辉。

入理堂是一座古朴的建筑,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入理堂”三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

堂内现在有许多新弟子进入,在执事的指引下办理入阁事宜。不算小的入理堂如今也有不下于百人。

三人迈进堂内,一位须发皆白的执事长老迎上前来。这长老身着一袭灰色道袍,质地看上去颇为寻常。

他脸上皱纹密布,那双眼眸却如老鹰般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隐秘。

堂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陈秋看着这拥挤的场面,心中不禁犯起嘀咕。他实在害怕排队,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闷热得,置身桑拿房一般,若真去排队,非得热出病来不可。思索片刻,陈秋咬咬牙,上前一步,恭敬地向长老递上推荐信。

长老见陈秋贸然凑上来,眉头瞬间一蹙,脸上明显流露出不悦之色。然而,当他目光触及推荐信时,表情竟如春风拂过湖面,瞬间舒缓下来。

执事长老伸手接过推荐信,还未展开,便连连颔首,口中念念有词:“武凌峰写,武凌峰写啊……”显然,对这“武凌峰”三字极为熟悉。

长老心中暗自思量,武凌峰鲜少推荐童子前来,想必这陈秋与那天赋异禀的武熙雯一样,有着过人之处。如此想着,长老脸上瞬间堆满笑容,他上下打量着陈秋,不住点头称赞:“不错不错,瞧这眉羽之间,还真与武城主有几分相似,果真是龙生虎子啊!”

“对对对,俺也是这么觉得!”大傻叔在一旁憨笑着附和。

“这位是……”长老将目光从陈秋身上移开,看向大傻,而后又转过来询问陈秋。

“长老,这是大傻叔,一路不辞辛劳护送我来崇渊阁的。”陈秋赶忙介绍道。

“哎呦喂,一表人才呐!”长老微微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随后目光不动声色地再次落回到手中那封推荐信上,这才缓缓展开。

周围那些新弟子们,一路跋山涉水,都见惯了长老们一丝不苟,严肃刻板的模样,此刻见这长老,他这般和颜悦色,都好奇地伸长脖子张望,窃窃私语,猜测着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长老逐字逐句看完推荐信的内容,脸上露出果不其然,不出所料的神情:“哈哈,稍等……”说罢,他轻轻招过旁边侍立的一名女弟子,附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女弟子神情专注地听着,不住点头,随后应声,迈着轻快的步伐匆匆离去。

此时,周围的弟子们也逐渐反应过来,纷纷交头接耳。

要知道,有推荐信可是不用进行入阁测试,直接就能成为外门弟子。

而他们有的会成为记名弟子,有的即便通过测试也才只是外门,至于内门,那更是遥不可及,好几年没人直接跳到内门。就连主持测试的长老也都觉得不会有人能跳到内门。

虽然有推荐信不会直接分配到内门,但至少不用下山,有了一个相对保险的机会。

一时间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声:“我去……居然有推荐信,这也太幸运了吧!”

“是啊,咱们还得苦苦测试,人家直接就定了外门弟子。”

羡慕的目光如潮水般向陈秋涌来。

陈秋听到测试一说,心中好奇,于是询问长老:“长老,我还用测试吗?”

长老满脸堆笑,眼神中透着看好,一副笃定的模样说道:“你不用,我一看你就天赋异禀!绝对能成就大事!日后说不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长老这般夸张的称赞,让周围的弟子们更加咋舌。

“我靠,扯淡呢?他这态度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

周围的孩童义愤填膺,都表现的极为不服气。这些新入门的弟子,好多之前都经过家乡层层选拔,历经艰辛才来到崇渊阁,满心期待着通过入阁测试,谋得一个修行的机会。

此刻见陈秋仅凭一封推荐信,便得到长老如此高的赞誉,心中自然是愤愤不平。

这时,执事长老轻咳一声,目光扫过众人,神色严肃起来:“都安静!崇渊阁选拔弟子,自然有自己的考量。武城主推荐的人,自有其过人之处。你们与其在这里抱怨,不如好好准备接下来的测试。能者上,庸者下,这是崇渊阁不变的规矩。若有真本事,还怕没有出头之日?”

长老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醒了众人。大家虽心中仍有不满,但都是孩童自然被长老的气势震慑到,也都不敢再出声。

“好了,都各自准备去吧。”长老轻轻挥了挥手,遣散众人,随后将目光落在陈秋身上,神色温和地说道:“你且去那边的亭子稍作等候,武熙雯会过来安排你的一应事宜。她在阁中历练多年,对诸事都颇为熟稔,有她照应,你大可放心。”长老言语间,透露出对武熙雯的信任,也让陈秋心里踏实了几分。

陈秋知晓武熙雯在崇渊阁中,能力出众,与自己更是情同姐弟,有她帮忙,想必能生活的不错。

陈秋赶忙点头称是,而后与大傻叔、老者一同朝着入理堂旁的亭子走去。一路上,周围弟子的目光如芒在背,刺得陈秋浑身不自在。

那些目光中夹杂着羡慕、嫉妒与些许不满,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着他。大傻叔察觉到陈秋的不自在,眉头微微皱起,一脸担忧地说道:“小陈,那些人说的话实在太难听了,俺怕你以后在这阁里会受委屈啊……”

陈秋心中一暖,宽慰道:“大傻叔,没事的。我知道他们只是一时气不过,毕竟这推荐入阁的机会难得。况且入阁之后,大家各有各的修行道路,也许都见不到面的。您就别担心我了。”

“嗯,俺相信恁!”大傻叔用力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对陈秋的信任与鼓励。

“咳咳,我去换钱,一会咱们按照计划行事!”老者适时开口。

说完,他便朝着换钱的队伍走去,身影逐渐淹没在人群之中。

亭中,只剩下陈秋和大傻叔两人。他们静静地坐着,偶尔有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爽。

不多时,老者匆匆赶来,手中紧紧握着一个储物袋,神色欣喜地将其塞进怀里,脸上带着几分喜色对陈秋说道:“小友,办妥了。等你认识的人过来后,我就和你叔下山去了!”

陈秋看了看天色,又算了算时间,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他们赶路辛苦。思索片刻后:“前辈,不如你们先走吧?下山的路不好走,若是耽搁到夜里,只怕会有诸多麻烦。我自己留下等二姐便是,她过来后,我也能更快熟悉阁中情况。”

陈秋口中的二姐,便是武熙雯。他与武熙雯相识已久,在他记忆力,武熙雯性格包容,对他关怀备至,在他心中,早已将其当作亲姐姐一般。

想起上次分别,还是近三个月前,陈秋心中甚是想念。

经不住陈秋再三劝说,大傻叔最终还是应下了:“那行,小陈,恁自己可得小心呐!有啥事就去找武熙雯,她能帮衬着你。”

“小伙子放心,阁里安全着呢!”老者也在一旁宽慰道。

大傻叔和老者转身离开,陈秋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缓缓收回目光,安静地坐在亭中等待着,心中既期待与武熙雯的重逢。

不多时,一阵轻盈却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陈秋下意识看向门口。只见一名女子款步而入。

素雅的白纱长裙,墨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衬得肌肤愈加雪白。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澄澈透亮,仿佛能映照人心,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

“秋弟,让你久等了。”武熙雯款步走来,笑道。

“熙…姐!”陈秋还没回应,武熙雯已经上前,一双手贴在陈秋脸上,来回揉搓还一边说着:“辛苦啦,我们小秋秋!”明显,武熙雯也很想陈秋。

陈秋被武熙雯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搞得有些不好意思,老脸一红:“二姐,不是见面没多久吗,怎么反应这么大啊……”

武熙雯比他大了六岁。七,八岁时就已经是内门弟子,十岁更是达成亲传成就,一时风光无限,如今已经是凝法境的高手了,大家几乎已经默认她是未来崇渊阁的领导者了。

武熙雯“噗嗤”一笑,松开手,上下打量着陈秋,看待婴儿一般:“啧啧啧,还羞上了,在二姐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小宝宝。这一路赶来,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陈秋摸了摸头,笑着回应:“倒也没什么大麻烦,就是途中遇到了一群外门败类,欺负一位老人家,我和大傻叔帮了把手。”

陈秋大概讲述了事情经过,但并没有说小木盒的事。

武熙雯闻言,秀眉紧蹙,陈秋明显感觉到,一丝不悦:“竟有这等事?崇渊阁向来严禁弟子在外为非作歹,败坏门风。你可还记得那些人的模样?待我通知执法长老,定要好好惩治他们。”

听她这般说陈秋还是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情况有些混乱,不过为首的是个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疤的男子,其他几人我倒是没太留意。”

“嗯,有这线索便好。这等恶行若不加以惩戒,日后怕是会有更多人效仿。你和大傻叔此举做得对,路见不平理应相助。只是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你要是受伤了,老头子得喷死我,往后行事也要多注意自身安危。”

陈秋心底温暖,对于武熙雯的关怀,他打心底里深信不疑。想起之前的事,他如实说道:“当时情况危急,容不得我多想,只瞧见那老人年事已高,被他们那般折腾,实在担心他会丢了性命,便没顾得上许多。”

“快看!是武师姐!”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原本还稍显嘈杂的四周瞬间安静了几分,紧接着又涌起一阵更为热烈的窃窃私语。

“真的是熙雯师姐!她怎么从入理堂出来?”一名弟子满脸惊讶,眼中满是疑惑。

“啧啧,不愧是阁主亲传,这气质……”另一名弟子忍不住啧啧称赞,眼神里透着羡慕。

“听说没?上个月首传大比,她一人连败三位长老的亲传!”一个声音略带激动地说道,仿佛亲眼目睹了那场精彩绝伦的比试。

“何止啊!最快击杀六阶灵兽的记录也是她破的!”又有人补充道,语气中满是惊叹。

“唉,人比人……咱们蹉跎多少年了……”角落里,一位年长些的弟子低声感叹,语气里夹杂着无奈与几分自惭形秽。

武熙雯似乎对这些议论声充耳不闻,神色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她带着陈秋不紧不慢地穿梭在崇渊阁错落有致的建筑群之间,一边走,一边详细地给陈秋介绍着崇渊阁的种种情况。

“不必拘谨,时间久了,你便习惯这氛围了。”武熙雯微微顿了顿,接着又耐心道:“秋弟,崇渊阁规模庞大,门道众多,我先给你大致讲讲几个比较重要的建筑。崇渊阁坐拥二十座大峰,附属小峰更是数不胜数,其间分布着近百个堂口,各司其职,维系着宗门的运转。”

她抬手朝前指去,“你瞧,这最前面开阔的大广场,便是练武场。平日里,弟子们在此练功修行,切磋比试,每当重要赛事放榜之时,这里更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充斥着呐喊与喝彩声。

往后便是入理堂,你刚去过的,负责处理新弟子入阁等诸多事宜。再往后那栋气势不凡的建筑,便是凌云阁,它是崇渊阁极为重要的所在,弟子们接取各类修行任务,或是闭关突破,大多都会前往此处。”

武熙雯话锋一转,目光投向西北角,“那边那座精致的楼阁,名为揽月楼,主要用于招待往来的宗门访客,无论是其他门派的道友,还是世俗界的贵客,都在那里安顿。”

言罢,她又抬手指向远处一栋直插云霄的高大建筑,“那便是藏书楼,其中珍藏着海量的功法武技秘籍,只要你在阁中积累了足够的贡献点,便可按需借阅,从中汲取提升实力的法门。藏书楼后方连绵的山脉,唤作御兽山,它可是宗门灵气汇聚的根基之一,更是宗门重要的灵兽栖息繁衍之地,其中不乏一些珍稀的灵宠,为宗门提供着不可或缺的助力。”

最后,她的目光投向云雾缭绕的群山最深处,神色郑重,“最里面那些庄重威严的宫殿,是宗门核心长老和阁主商议大事,决定宗门走向的地方,规矩森严,寻常弟子若无召见,绝不可擅自踏入。”

说罢,武熙雯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陈秋,一脸认真地补充道:“还有一点你务必牢记,在崇渊阁,无论面对哪位长老,都要心怀敬畏与尊重!”

“我记住了,熙雯姐。”陈秋赶忙点头应道,只不住地扫过这片对他而言还颇为陌生的小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