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经理，桃子怎么样？”
“软烂可口，还带有一丝海盐风味。”
秦立武看向陈炤，细细咀嚼完说道，“是不是泡了海水？”
“能吃出来？”
“不是吃，是看出来的。”
秦立武指着微微脱水皱缩的水蜜桃，继续道，“可以放在太阳下暴晒，应该能制成盐桃干。”
“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陈炤笑着问，他和骆钰没吃过，给人吃是第一回。
“什么意思？桃子有毒？”
“怎么可能，正儿八经的好东西，你要不是给我送了米，你都吃不上。”
陈炤极力否认，转而盯着他问道，“营养价值怎么样？”
“我正要说起这个。”
“哦，是不是那种能量爆棚的感觉？”
“不不不，是它快要烂了。”秦立武实话实说。
陈炤一咂嘴，大概摸出了对方话里意思，就准备拿剩下的桃子走人。
谁知道秦立武急忙按住，后者露出不解的目光。
“陈先生别误会。”
秦立武松开手，继而低头小声道，“这桃子我感觉到了和藤壶同出一源的气息，你是不是从一个地方获得的？桃树可不多见。”
看到男人犹豫，秦立武心中一动，心想果然没有猜错。
便继续趁热打铁道：“陈先生，你把地方告诉我，我给你这个数。”
他两根食指交叉，和邹丽一样的动作。
陈炤见了，收桃子的举动当即一停，心里大笑着想到终于上当了。
秦立武能感觉到同出一源的气息，他何尝感受不到。
这次来就是两个目的，一个是检测桃子究竟是不是宝贝以图卖个好价格，另一个就是当一次情报商人。
但众所周知，有需求就有市场，最好还是要客人自己提需求，以方便坐地起价。
陈炤说道：“少了。”
“翻一倍呢？”
“还是少了。”
“那你要多少？”
“十倍！”
价格一出，秦立武直接往后一躺靠在了办公椅上。
“不可能……”
“那我走了。”
陈炤作势就走，没人拦他。
转身不停一直走到了门外，接着出了居管处的大厅，还没人拦。
到了大门外，他眉头紧皱着想到，“不对劲啊？哪出了问题……”
正巧，邹丽从对面的便利店买了一袋子东西过来，屁股后面还跟着一条狗。
见了陈炤，她笑着打招呼：“下午好陈先生。”
刚说完，她就换了一张脸对后面大喝：“滚，别跟着我！”
“怎么了邹经理？”
“真奇怪，超市里这条警犬就跟着我，出来了还跟着，烦得要死。”
“一直跟着？”
陈炤望过去，看清了是条高大的德牧，身上穿着战术背心，戴有警徽、反光条，背脊偏下写着“POLOCE K9”字样。
他说道：“看样子不是珊瑚城任命的警犬，打扮很像灾前时代。”
经这么一提醒，邹丽忽然记起了什么。
“那我知道是谁了！”
话音刚落，后面就有一道焦急的喊声响起。
“黑龙，黑龙！”
一名年轻警员追了过来。
还没到附近，邹丽就生气道：“是你的狗吗？一直跟着我，吓坏我了！”
“黑龙受过训练，不咬人的，抱歉抱歉。”
“你说不咬人就不咬人？道歉要有诚意！”
“抱歉抱歉，我是警员952733，你可以叫我9527或者周星星，下班我请你喝咖啡啊。”
“喝咖啡？不够诚恳！”
“那你想要哪样？”
年轻警员周星星把警犬护在身后，一时也有些气恼，“黑龙从来不跟人，谁知道你是不是上完厕所没擦干净……”
“啊！你是说它闻着屎味跟来的？”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一眨眼，邹丽脸部迅速红温。
陈炤见两人进入白热化阶段，干脆掉头回去了大厅。
……
“又见面了啊，秦经理，哈哈哈。”
神色如常，没有一丝尴尬。
“陈先生，我真的只能给这个价了。”
秦立武递上茶水，顿了一下，才犹豫道，“我手上还有一只其他序列的精粹药剂，你看要不然的话，用这个换？”
“什么序列的？”
“强化海洋亲和与力量的女武神药剂。”
“男人能用吗？”陈炤比较关心这个。
“能用的，就是有点后遗症。”
“说具体点。”
“缩阳入腹、肤白貌美、婀娜多姿、雌雄同体，一月速成保加利亚妖王升级版。”
秦立武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
“你演我？”
“那你说怎么办，真没钱。”
“除非药剂当添头……”
“成交，合作愉快！”
陈炤话还没说完，秦立武就把钱和药剂塞到了他的怀里，仿佛拿的是烫手山芋。
糟了，上当了！
高大的汉子还善意提醒道：“陈先生，不要以身犯险啊。”
“你误会了吧？我当然不会用的。”
“对对对，你说得对，那么陈先生，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桃子和藤壶的获取地点了。”
陈炤瞥了他一眼，不急不缓把钱和药剂放回了背包。
如果对方刚才的话不是那么敷衍，他或许会省去这一个慢吞吞的步骤。
在秦立武等到快要忍不住时，他才说出了地点。
“一座比普通岛屿还要大的巨型鳌龟身上，生长着桃林和藤壶，上面生态自成体系……”
细节无一挂漏，除了鳌龟的神秘呓语，悉数巨细靡遗一一告知。
陈炤没有藏私，那种思之后怕的地方，有本事秦立武就去找。
秦立武听的入迷，他有自己的一套辨别方法，到了后面基本可以判定是真的。
可这一来，眉头就死死锁住无法解开了。
沉默半晌后，他道：“陈先生，我能要回那二十万吗？”
稍作停顿，他补上一句：“当然，药剂你可以留着。”
陈炤只回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头也不回出了办公室，徒留秦立武唉声叹气。
居管所外，邹丽还在和那个叫周星星的警员争吵不休。
附近不少人搬了凳子，躲在一边指指点点。
“现在战况怎么样了？”
陈炤从守在门边的大爷手里抓了一把瓜子，放到嘴里嗑起来。
“小邹更胜一筹，那个警察是个呆瓜。”
大爷说完话，接着伸出了手掌，“五块钱，谢谢。”
“秦立武是我兄弟。”
陈炤把瓜子壳丢在他手上，大步一跨迈出了门。
大爷愣了愣，双眼陷入迷茫。
“秦什么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