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挑战来临,智慧化解

陆婉清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血丝,突然爆发的声音让所有人一颤:“你们真不想知道沈青璃藏着什么?!”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国舅的眼皮动了动,喉结滚动时喉结上那道疤也跟着扭曲。他盯着陆婉清的瞳孔,像在打量一块待估价的玉石。

“继续。”他吐出两个字,尾音带着茶盏碎裂般的沙哑。

陆婉清的喉头滚动两下,突然压低嗓音:“她的空间……能看见死人眼睛里的东西。”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要是用对法子,连死人都能……咳,借尸还魂。”

护卫们的刀鞘集体发出金属摩擦声。国舅的拇指突然掐住茶盏边缘,青瓷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茶水顺着裂缝滴在虎皮地毯上。

“你以为这种鬼话能吓住我?”他突然将茶盏砸向陆婉清脚边,飞溅的碎片在她裙摆烫出焦痕。

陆婉清却笑了,嘴角扯开的弧度像在撕扯自己的脸皮:“信不信随你,但你要是想赢她——”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漏出带血丝的唾沫,“现在只有我能告诉你她的命门。”

国舅盯着她看了足足半炷香时间,突然挥手。护卫们上前时,陆婉清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浮现出暗红色的符咒——那是沈青璃三天前亲手烙下的。

沈青璃的指甲深深掐进窗棂,木刺扎进指尖也浑然不觉。她盯着院里晃动的灯笼影子,突然冷笑:“这女人真是疯了,敢在老虎眼皮底下拔牙。”

萧景澜倚着门框啃苹果,果核在指间转出残影:“她要没底牌,早该在乱葬岗烂成白骨了。”

“可现在不是比谁命硬的时候。”沈青璃突然转身,发梢扫过萧景澜下巴,“他们把刀架在林阿九脖子上时,你猜我会不会疯?”

萧景澜的苹果核突然停在半空。月光从他侧脸滑过,在青砖地上投出锯齿状的阴影:“所以今晚要掀桌子?”

“掀桌子?”沈青璃突然抓起案上的铜盆砸向地面,哐当声惊飞檐下的夜枭,“我要把整张桌子砸他们脸上!”她转身时衣袂带翻烛台,火苗窜上她垂落的发梢,又被她徒手捏灭。

萧景澜看着掌心烫出的红痕,突然笑出声。他捡起半截蜡烛,蜡油滴在沈青璃绣鞋上:“记得留条活路,国舅府的暗室里……可还养着会吃人的蛊虫。”

夜风卷着槐花香扑进窗棂时,沈青璃正把玩着玉门空间的灵核。五色光晕在她掌心跳动,突然凝成林阿九发间的木簪形状。她瞳孔骤缩,指尖灵力暴涨,光晕炸开的瞬间,整面墙突然渗出暗红血渍。

“来了。”她突然扯断腕间红绳,血珠滴在灵核上激起刺目白光。窗外槐树簌簌作响,树影中浮现出三道扭曲的人形。

黑衣刺客破窗而入的刹那,沈青璃突然消失。刺客的淬毒匕首钉在空荡荡的床板上,尾端铜铃发出凄厉颤音。他猛然回头,正对上墙上一双正在流泪的眼睛——那是三天前被他杀死的采药女。

“你……”刺客的喉结突然被无形的手扼住,瞳孔里映出满墙血手印。沈青璃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猜猜看,这些血手印里……有没有你主子的?”

刺客突然疯狂挥动匕首,刀刃劈开空气时带出焦糊味。他不知道自己劈中的只是记忆残影,直到脚踝被藤蔓缠住——那些藤蔓上开满血色小花,每朵花心都嵌着半颗牙齿。

“这是用你同伙的牙种出来的。”沈青璃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指尖挑着根半透明的丝线,“猜猜看,这根线连着谁的命门?”

刺客的太阳穴突然暴起青筋,他看着自己手臂浮现出蛛网般的黑线,终于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沈青璃却突然俯身,发丝垂落在他鼻尖:“别急,你主子马上就会来陪你。”

县衙后堂的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沈青璃把带血的布条按在县令案头,布条上的腥臭味让县令后退了半步。

“国舅府暗室里的北境狼烟香。”她突然扯开自己衣领,锁骨下的符咒正在发烫,“他们给我烙这个的时候,可没想到我会把狼烟香抹在刺客身上。”

县令的指尖突然剧烈颤抖,茶盏盖撞在杯沿发出脆响。他盯着沈青璃瞳孔深处跳动的幽光,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被满门抄斩的术士家族——那些人死前,眼睛里也燃着这样的火。

“你……想怎么做?”县令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沈青璃突然抓起案上朱砂笔,在墙上画出半幅舆图。当她指尖划过国舅府位置时,整面墙突然渗出黑水:“我要让他的暗室变成养蛊池。”她转身时带翻烛台,火苗窜上舆图瞬间变成绿色,“就像二十年前,他们对我爹做的那样。”

县令突然按住她手腕,却在触及她体温时触电般缩回。他看着自己掌心留下的焦黑印记,终于露出扭曲的笑容:“本官……需要三日准备。”

国舅府地牢的火把突然集体熄灭。刺客被吊在铁链上,鲜血顺着脚踝滴进下方陶瓮。当第三滴血落入瓮中时,瓮底突然浮现出沈青璃的笑脸。

“好玩吗?”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带着灵植特有的清甜气息,“猜猜看,这瓮里装的是你的血……还是你主子的?”

刺客的瞳孔突然涣散,他看见自己捧着国舅的人头跪在沈青璃面前,而国舅的七窍里正爬出银色蛊虫。当他试图尖叫时,喉咙里涌出的却是槐树叶。

地牢深处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国舅攥着半块碎瓷,看着掌心血珠滴在密报上——那上面详细记录着沈青璃今日在县衙的行踪,字迹却在鲜血触及的瞬间变成蚯蚓般的黑虫。

“加派人手。”他突然将碎瓷按进心腹掌心,血肉模糊的伤口里钻出条金线蛊,“这次要活的。”

心腹咬着牙点头,转身时却撞翻烛台。火苗窜上他衣摆的瞬间,他突然听见无数个沈青璃在耳边低语:“你猜猜,你鞋底沾着的……是槐花还是骨灰?”

沈青璃蹲在屋顶,指尖把玩着枚淬毒银针。月光照在她手腕的旧疤上,那些扭曲的纹路突然蠕动起来,在她掌心拼出半幅星图。

“来了。”她突然将银针射向东南方,瓦片碎裂声中传来闷哼。萧景澜从树梢跃下时,怀里抱着昏迷的宋晚舟,少年后颈插着根槐木钉。

“国舅府的狗急跳墙了。”萧景澜扯开宋晚舟衣领,木钉周围的皮肤正在溃烂,“这次连巫蛊术都用上了。”

沈青璃突然咬破指尖,血珠滴在木钉上腾起青烟。当烟雾散去时,木钉表面浮现出细小的文字——那是用北境古语写的诅咒,每个字都在吞噬宋晚舟的生机。

“他们想用阿九的血祭阵。”沈青璃突然扯断自己一缕长发,发丝在空中燃成灰烬,“传令下去,把城南乱葬岗的槐树全砍了。”她转身时衣袂带起旋风,卷着灰烬扑向国舅府方向,“既然他们要玩,就把整个京城变成战场。”

萧景澜看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突然笑出声。他弯腰拔出宋晚舟颈后的木钉,钉尖却突然弹出倒刺,在他掌心剜出个月牙形伤口。鲜血滴在瓦片上时,他舔了舔伤口:“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