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妖女何在
- 你们练武我修仙,妖女全成镇派宝
- 深海求星
- 2082字
- 2025-06-05 23:50:49
林宇轻笑一声,茶盏在指尖转了个圈,“三年前青州案,最后不是查出是血刀门下的毒?玄剑派弟子发疯,是他们偷练禁功走火入魔。”
他抿了口茶,眼神渐冷,“所谓妖女,不过是有些人推卸责任的幌子。”
姚豪黝黑的脸涨得通红,额角青筋暴起:“可、可是……”
“可是什么?“林宇突然将茶盏重重一放,瓷底与檀木相撞发出脆响。他直视姚豪的眼睛:“你亲眼见过妖女作恶?还是只听别人道听途说?”
厅内空气仿佛凝固。
姚豪的右手已经按在刀柄上,指节发白。
林宇却纹丝不动,只是目光愈发锐利。
窗外一片落叶飘进厅内,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打着转。
“属下,”姚豪的喉结上下滚动,最终颓然松开刀柄,“确实未曾亲见。”
林宇神色稍缓,但目光依旧凌厉:“那为何如此笃定?”
姚豪低头盯着自己的战靴,声音闷如雷响:“宗门戒律,长老们都说。”
“戒律是人定的。”林宇扶额,“更何况你还是戒律长老。”
看来扭转固有观念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林宇撇撇嘴,却也没在这点上继续计较。
见姚豪语塞,林宇缓和了语气:“还没用午膳吧?一起。”
他目光扫过姚豪的脸——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下挂着青黑的眼袋,干裂的嘴唇上还结着血痂。粗布武服的前襟沾着晨露的痕迹,靴底满是泥泞。
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早上听说这件事情后就一直守在门外,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边吃边说。”林宇拿起青瓷碗,舀了勺还冒着热气的肉粥递过去。
姚豪愣住了,粗糙的大手悬在半空。
他记得三个月前,这位公子爷因为侍女端茶慢了一步,就当众把滚烫的茶盏砸在她脸上。
现在居然,亲自给他盛粥?
“怎么?要我喂你?”林宇挑眉。
姚豪捧着粥碗,粗糙的手指在碗沿来回摩挲,却一口未动。
“公子,”他突然压低声音,身子前倾,“属下查到些线索,那个'素心盟'最近活动频繁。”
林宇眯起眼睛。
素心盟。
这是个由所谓“妖女”组成的组织,专救被各派囚禁的女子。
据说她们行动时总戴着银丝面具,来去如风。上个月天剑门地牢被破,七名囚犯不翼而飞,墙上只留下一朵血绘的莲花。
“三天前,”姚豪从怀中掏出一块莹白玉牌,警惕地看了眼门外,“在西郊废弃茶寮发现的。”
玉牌入手温润,竟隐隐有脉搏般的跳动。正面刻着繁复的云纹,中间嵌着枚赤色晶石,在光下流转着血色光芒。
“属下担心。”姚豪粗粝的声音突然卡住,这个向来雷厉风行的汉子此刻竟显得犹豫不决。
林宇敏锐地注意到姚豪反常的迟疑。
他缓缓端起青瓷茶盏,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锐利的目光:“你的意思是,担心素心盟得到她还活着的消息,会来劫狱?”
“正是如此啊公子!”姚豪突然重重跺脚,震得案几上的茶具叮当作响。
他黝黑的脸庞涨得通红,额角青筋暴起:“若是那妖女死了倒也罢了,可她偏偏还活着!那群疯子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敢偷,又怎会放过一个已经妖化的同伙?”
林宇眉头微蹙。姚豪的反应太过激烈了——这位身经百战的汉子,即便面对生死危机也从未如此失态。
姚豪脑海中浮现出地牢里那个女子的模样:苍白如纸的脸色,瘦削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吹倒的身躯,还有那沉重的镣铐压得她直不起腰来。
“等等,”林宇突然放下茶盏,瓷器与檀木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说她们偷婴儿?确凿证据吗?”
姚豪一时语塞,粗壮的手臂不自然地摆动:“这,这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
“又是人尽皆知?”林宇冷笑一声,“就像人人都说妖女能飞天遁地、吸人精血?”
“她到底是怎么被认定的妖女?”林宇突然问道。
姚豪神色一滞:“冥安镇的村民亲眼所见。她能凭空生火,还能让伤口快速愈合。”
“就这些?”林宇的声音陡然提高,“这就是你们认定她为妖女的理由?”
姚豪黝黑的脸涨得通红:“公子!这不是寻常手段!凡人怎可能?”
“带我去见她。”林宇突然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姚豪猛地抬头:“公子!这不合规矩!宗主明令过了。”
“规矩?”林宇一把抓起桌上的玉牌,赤色的晶石在他掌心发烫,“看看这个!若妖女真如传言中那般危险狡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会任由你们轻易捕获?”
姚豪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他想起那个被关在地牢里的女子——那双平静得可怕的眼睛,还有受刑时咬破嘴唇也不肯发出一声惨叫的倔强。
“现在,立刻带路。”林宇已经披上外袍,手指不自觉地抚过腰间的佩剑。
他必须亲眼确认,那个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的,究竟是祸乱武林的妖女,还是,系统所说的“天运之女”。
毕竟,人有好人和坏人。
妖女也是。
潮湿的石阶在火把照耀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林宇的靴子踏在渗水的台阶上,发出黏腻的声响。
这座地牢就像一头蛰伏在贫瘠土地下的怪兽,用花岗石砌成的肠道吞噬着每一个进入者。
“公子,您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这是牢头第五次开口。
油腻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那妖女虽然被锁住,但传闻她们能用眼神蛊惑人心。”
林宇停下脚步,火把的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你见过她用眼神蛊惑人?”
“这,这倒没有。”牢头结巴起来。
“那你见过她伤人吗?”
“据报她曾在冥安镇……”
“据报?”林宇冷笑一声,声音在地牢狭窄的通道里回荡,“就像据报她偷婴儿?据报她吃人心肝?”他猛地转身,火把几乎要戳到牢头脸上,“你见过还是其他人见过?”
牢头踉跄后退,后背撞上湿滑的石墙。
“继、继续往下走就到了。”狱卒适时插话,声音尖细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