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监，枪，是枪！”
总监办公室，Lisa神色苍白，在极度惊惧下，浑身肥肉一抖，又一抖。
她语无伦次的继续道：
“警察已经将那里封锁了，去报案的人全部没有了音讯，可，可他还在办公室，坐的好好的......”
刘成凯眉头拧成了一团：
“你哥呢？”
Lisa茫然摇头：
“还是联系不上.......枪，他有枪！！”
联邦虽然不禁枪，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买到的，要么是经过极其严格的安全审查后考取持枪证，要么，就是地下黑市。
Lisa到底是个普普通通上班族。
刘成凯眉头紧锁，沉默片刻，道：
“我给你放半天假，你先去找到你哥，再说其他。”
挥手让Lisa离开后，
他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最终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了一串号码。
“李总监，是我，小刘。”
………………
晚上八点半。
在龙河县吃过晚饭后，总算是将陈灵竹给打发走。
走进特勤局临时办事处——昨晚住的那间套房，陆吾将奶茶递给卢秋语：
“怎么样了？”
“什么都不肯说，我打算稍后给他注射吐真剂......不过已经确定，龙河县存在一起高烈度、高强度、大规模的异常事件，甚至很有可能是某个新诞生的异常领域。”
卢秋语简短开口：
“我想的是，将你说的另外两个关联者，一并控制起来。”
她呼气，然后吸了一大口奶茶。
“一个是你的大学同学，贾政明，还有一个是希望地产人事部的副经理，刘永涛，对吧？”
陆吾微微蹙眉，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将刘成凯的名字给出去。
“先把这个阿骆审了，然后我去找贾政明聊一聊。”
“好。”
卢秋语点头，打开手提箱子，取出玻璃瓶和注射器，与陆吾并肩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里，那个叫做阿骆的年轻人被捆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说起来，你中午是怎么和他们发生冲突的？”卢秋语好奇问道。
陆吾耸耸肩，将公司里的前因后果简单叙述了一遍。
卢秋语嘴角抽了抽：
“呃，就这点破事儿？难怪你让我把那个刑事队长和警署署长给收押起来。”
椅子上，阿骆瞳孔骤缩。
哈？？
他有些茫然。
注射器刺破皮肤，卢秋语将药液推入他的体内，随口道：
“联邦新研发的吐真剂，通过干扰神经递质，并且大幅度抑制大脑前额叶皮层功能，全面削弱逻辑判断、摧毁谎言构建能力，基本上可以做到问啥答啥，比以前的吐真剂好用多了。”
五分钟后，阿骆瞳孔涣散，神情痴呆。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卢秋语一遍遍发问，每次发问，声调都会提高一度。
“我，我叫......骆东。”
“你是谁？”
“柴门，红棍......”
“你的八面汉剑是从哪里来的？”
“老大，老大送的......”
陆吾和卢秋语对视了一眼，后者继续发问：
“你的功夫呢？”
“也是，也是老大送的......”
送？
这玩意还能送？
两人精神一振，卢秋语打开笔记本电脑，片刻功夫，就将柴门的全部信息调了出来。
“是一家来自西共体的走私集团，靠着东海港为生，贩毒，人口买卖，走私，是三大主营业务。”
陆吾神色一凝，西共体，全称是西方世界军事与经济共同体，与联邦东西对峙，分庭抗礼。
也是全球唯一能和联邦对抗的势力。
二十年前的卫国战争，就是联邦和西共体之间的战争。
“柴门老大叫做金老三，七十四岁，年轻时靠着发战争财起家。”
卢秋语念道：
“不过在四十年前，全球一百多个国家融合成联邦与西共体后，这家伙的军火买卖算是完蛋，沦落成现在的一个普通黑帮老大。”
陆吾静静听着，转过头，朝痴呆状态下的阿骆发问：
“金老三是怎么送给你一身功夫的？”
口水从阿骆嘴角流淌而下，迟钝片刻，他慢慢吞吞的回答道：
“赌。”
“赌？”陆吾皱眉：“具体怎么个赌法？”
阿骆又是一阵沉默，这才开口：
“骰子，炸金花，21点，麻将......老大故意输给我，我就有了，功夫......”
他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陆吾了然，卢秋语眼睛微亮：
“看来，果然和你猜测的地下赌场有关......我再问问。”
她看向阿骆：
“你们老大是不是开了一家地下赌场？”
“没......没有。”
两人对视。
“那龙河县是不是有一家达官贵人云集的地下赌场？”
“.......有。”
“叫什么？”卢秋语急促发问。
“红光.....红光俱乐部.......”
陆吾眯眼：
“红光俱乐部，要不要问问龙河县的县长？”
“问了。”卢秋语摇头道：“我下午就问过他，知不知道一家地下赌场，他否认了。”
“就算他真去，也不可能自己说出来。”
缓了缓，卢秋语盯着阿骆：
“红光俱乐部在哪里？你们老大和红光俱乐部，又有什么关系？”
阿骆张开嘴，嗬嗬了两声，似乎在对抗着吐真剂。
卢秋语又给他补了半针。
五分钟后，她重复了一遍问题。
沉默，沉默。
阿骆艰难开口：
“红光俱乐部，在天颜酒吧下面，老大，老大......”
“老大是红光俱乐部的......荷官。”
蹲在地上的陆吾和卢秋语，猛然起身。
荷官？
陆吾笑了起来：
“一个黑帮老大，一个曾经在全球大搞军火生意的黑老大，跑去一家县城地下赌场，当荷官？”
两人彼此对视，都了然，问题就出在那家红光俱乐部。
甚至，很可能是一处异常领域——也就是世界死点。
“异常领域中的异常生命，有不伤人的吗？”陆吾问道。
“有。”卢秋语肯定点头：“目前发现的异常领域中，真有一处，里面的怪物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甚至可以交流。”
她犹豫了一下，继续道：
“是一家叫做蝶恋的戏院，在京城的戏院，那只异常生命的代号是死亡人偶，能够正常交流，甚至给出了很多关键信息......红光俱乐部，恐怕是另一家蝶恋戏院。”
“我将事情告诉给队长，陆吾，你先去找贾政明了解一下情况？”
陆吾看了眼时间。
23：42。
注射吐真剂的阿骆，每次回答都间隔很久，简单的讯问，就已经快凌晨了。
“太晚了，我有些困。”
陆吾打了个哈欠，目光深邃：
“我先小憩一个小时吧。”
在卢秋语惊愕的目光中，他转身回了房间，埋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