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盗匪围塔,我靠翻译技能活下来了

盗匪的喊杀声撞在石门上,震得沈初棠耳膜发疼。

阿奴攥着她的手腕直发抖,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初棠,他们带了铁锤,门撑不了多久!“

沈初棠后背抵着潮湿的石壁,心跳声盖过了外头的动静。

她盯着掌心半透明的面板——机关术:10/100。

前日踩中鹰头石板时,面板突然弹出的那些线条图,此刻正浮现在眼前。

“跟我走。“她拽着阿奴往左侧墙根挪,指尖摸到第三块凸起的砖,用力一推。

石屑簌簌落下,墙缝里露出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

阿奴倒抽冷气:“这...这是暗门?“

“前日破机关时记的。“沈初棠猫腰钻进去,靴底蹭到块刻着蝎子的石板。

她想起面板提示过“毒针陷阱“,迅速扯下头巾垫在脚下。

石板没动,面板数字跳了跳:机关术:15/100。

窄道里霉味呛人,阿奴的喘气声像拉风箱。

沈初棠数着步数,在第七块砖前停住。

她记得图纸上标着“偏殿入口“,抬手叩了叩——三长两短。

墙后传来空洞的回响,接着“咔嗒“一声,石门裂开条缝。

两人挤进去的瞬间,外头传来“轰“的巨响。

盗匪头目哈鲁的嗓门炸开来:“那小娘皮肯定躲在塔里!

给老子搜!“

偏殿比主室小一圈,墙上刻满歪扭的符号。

沈初棠刚凑近,面板突然亮起:“古埃及语:0/100“。

她盯着最下方那个螺旋纹——和母亲临终前在陶片上画的几乎一样。

阿奴凑过来:“这画的是蛇?“

“不是蛇。“沈初棠指尖抚过符号,“是尼罗河的漩涡。“她想起母亲常哼的儿歌里,“漩涡“和“血“的发音相近。

再往上看,有个像鹰头的符号——农舍老木匠说过,鹰是守护者的图腾。

她屏住呼吸,把符号连起来:“通往...守护者...的路...需以...血启。“

“凡人,你不该来这里。“

低哑的男声从背后炸响。

沈初棠猛地转身,撞翻了脚边的陶瓮。

月光从穹顶裂缝漏下来,照见个穿亚麻长袍的男人。

他的皮肤泛着青灰,眼尾刻着蛇形纹饰,连睫毛都像石粉雕的。

“守...守护者?“阿奴缩到沈初棠身后,声音发颤。

男人扫过她手里的吊坠,目光冷得像金字塔外的夜风:“擅自闯入命运神殿,触动机枢,你可知会引来什么?“

外头传来铁器刮擦石壁的声响。

哈鲁的声音近了:“这边有门!

给老子砸!“

沈初棠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盯着墙上那个漩涡符号,突然咬破食指。

血珠滴在符号中央时,面板疯狂跳动:“古埃及语:20/100“。

整面墙开始震动,石屑如暴雨落下,露出个仅容一人的洞穴。

“初棠你疯了?!“阿奴想拉她,被她反手按在石壁后。

男人的瞳孔泛起幽蓝,石纹从他手背爬上袖口:“你怎知...血启之法?“

“猜的。“沈初棠抹掉手上的血,冲他笑,“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石门“轰“地被砸开。

哈鲁举着火把冲进来,刀光映得他脸上的刀疤像条活物:“小娘皮在这儿!

给我——“

话音未落,男人抬手。

哈鲁的刀“当啷“落地,整个人被石墙凸起的尖刺顶在墙上。

其他盗匪刚要冲,脚边的石板突然窜出石矛,精准扎中他们的脚踝。

沈初棠看得发愣。

男人转身时,石屑从他肩头簌簌落下:“跟我走。“

“等等阿奴!“沈初棠拽住他的衣袖。

指尖触到的瞬间,两人同时一震——他的皮肤竟带着体温,和石像的冷截然不同。

男人垂眸盯着被拽住的手腕,喉结动了动,没抽开:“她跟得上。“

阿奴早吓得腿软,沈初棠半拖半拽地架着她。

逃到安全处时,沈初棠才发现自己手掌还攥着男人的袖子。

他低头看她渗血的掌心,突然抬手。

石粉从他指尖扬起,落在伤口上。

凉意裹着暖意涌进来,血竟止住了。

他的声音低了些:“守护者...不得触碰人类。“

沈初棠眨眨眼,装出慌乱的样子:“对...对不起。“心里却盯着面板——谋略:5/100。

盗匪的惨叫声渐远。

男人转身要走,又停住:“你身上...有不该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

沈初棠低头,吊坠正贴着心口发烫。

她摸了摸还在渗着石粉的伤口,想起偏殿墙上没读完的符号。

次日清晨,她蹲在慕寒川常歇的神龛旁,对着石壁上的古埃及文小声念诵。

风卷着沙粒掠过她发梢,远处传来阿奴喊她吃饭的声音。

她没应,指尖轻轻划过“时间“两个符号——那是母亲陶片上没写完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