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探潮滩捡“黑金”
- 重生97小渔村,嫂子夸我比哥强
- Fe锅炖大鹅
- 4643字
- 2025-07-05 10:57:01
林小川摸着裤兜里发烫的手机,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时,他正蹲在院角给王二柱的破船补帆。
“叮——拍卖分红到账,积分+6800。”这声音比村头大喇叭还响,他手一抖,缝帆的钢针直接扎进拇指,疼得倒抽冷气,却笑得跟捡了金元宝似的。
“川子哥你咋了?”王二柱叼着根狗尾巴草凑过来,“手破了?我家有云南白药——”
“去去去,忙着呢!”林小川把人推远,猫腰钻进柴房。
月光从破窗棂漏进来,照得墙角的腌菜坛子泛着青灰,空气里飘着点咸酸味。
他背贴着土墙,指尖在空气里虚点——系统商城的界面浮出来,初级渔网100分,潜水镜300分,潮汐预测技能5000分...他舔了舔嘴唇,先换了个防水手电筒(100分),又狠狠心点了潮汐预测(5000分)。
积分条唰地从1500跳到1700,他拍了拍胸口:“系统这钱花得值,今晚就去会会那夜光贝。”
“小川,吃饭啦!”苏秀莲的声音从厨房飘过来,带着点甜津津的海苔香,混着冬瓜汤的热气扑面而来。
林小川把防水手电筒塞进裤兜,金属外壳硌得大腿生疼,倒像揣了块压舱石。
厨房的灯泡昏黄得像颗坏了的咸蛋黄,苏秀莲正踮脚擦碗橱顶,蓝布衫被水汽洇出小片深青,袖口还沾着点洗洁精泡泡。
林小川刚扒拉两口饭,就见她把最后一只青花瓷碗摆好,转身时围裙角扫过灶台,溅起两滴洗洁精泡沫,在灯光下泛着七彩光泽。
“村里...又有人嚼舌根了。”她低头绞着围裙带,指甲盖泛着月牙白,语气轻得像风掠过水面,“说你上次那大龙虾是偷郑彪家养殖池的,说你运气好碰上个死耗子...”
“姐!”林小川把饭碗一放,油星子溅在桌布上,“我赶海时在礁石缝里摸的,你当我是上辈子那混子?”他伸手要碰嫂子手背,又缩回来挠了挠鼻尖,“再说了,我明儿就去工商所办许可证,往后咱们的货都带身份证——”
“我信你。”苏秀莲突然抬头,眼尾的细纹被灯光揉得很软,声音也低了下来,“就是...怕你太拼。”她伸手摸了摸他后颈,“上回为找龙虾泡了半宿海水,现在天凉了,可别落病根。”
林小川喉咙发紧,舀了勺冬瓜汤呼噜噜喝下去,烫得直吐舌头:“姐你这汤比郑彪家的二锅头还烈!我出去遛个弯消消食啊——”
他溜出家门时,月亮刚爬上晒鱼干的竹架,风吹过晾晒的鱼干,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是谁在远处低声絮语。
海风卷着咸腥气灌进领口,他把外套拉链拉到顶,裤兜里的手电筒硌得更实了。
潮间带的路他闭着眼都能走,可今天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系统刚送的潮汐预测技能在脑子里嗡嗡响,哪片滩涂几点退潮,哪块礁石藏着暗流,比他大哥生前画的海图还清楚。
“就这儿了。”他蹲在黑黢黢的礁石群里,摸出手电筒按下开关。
一道白光刺破夜色,照在湿漉漉的礁石缝里——几枚指甲盖大的贝壳正泛着幽蓝荧光,像撒了把碎星星,微弱却清晰地映出一片蓝色的光晕。
林小川屏住呼吸,指尖刚碰到贝壳边缘,那光突然明了些,像有人在壳里点了盏小灯。
“好家伙,真让我找着了。”他掏出随身带的小铁铲,沿着贝壳边缘慢慢撬。
贝壳吸附得极紧,铲尖刮过礁石的声音像指甲挠黑板,他额头都冒了汗,终于“咔”地一声,贝壳落进掌心。
蓝光映得他手背发青,他凑近闻了闻,有股淡淡的海水香,比市场上卖的普通蛤蜊鲜十倍。
后半夜的风裹着潮气往脖子里钻,林小川蹲在礁石上,裤腿全被海水打湿,可怀里的保温箱越来越沉。
他数了数,已经装了十七八斤夜光贝,最大的那枚有巴掌大,蓝光亮得能当灯笼使。
系统在耳边滴滴响:“检测到稀有物种夜光蝾螺,积分+200/斤。”他掰着手指头算,这箱贝能换三千多积分,够换套潜水装备了——到时候潜到深水区,看郑彪那孙子还怎么说他靠运气!
“哗啦——”远处传来浪花拍礁的巨响,林小川猛地抬头。
潮汐预测技能提示涨潮还有半小时,他手忙脚乱把最后几枚贝塞进箱子,扣紧盖子时,手背被贝壳划了道血口子。
他也不觉得疼,扛起箱子就往回跑,海风吹得保温箱上的水珠直往下掉,在沙滩上拖出条发亮的水痕。
路过村头老槐树时,吴婶家的狗突然“汪汪”叫起来。
林小川缩了缩脖子,可箱子里的蓝光还是透过缝隙漏出来,把地面染得蓝莹莹的。
他跑得更快了,心咚咚跳得像打鼓——明儿早上把这箱宝贝往渔市门口一放,看谁还说他是靠运气的野路子!
东边的天刚泛起鱼肚白,林小川蹲在院门口啃冷馒头。
保温箱就搁在脚边,他时不时踢两下,听里面传来贝壳相撞的轻响,像是某种神秘的节奏。
苏秀莲端着热粥出来时,正见他盯着箱子笑,嘴角沾着馒头渣:“小川你...昨晚溜达到哪去了?”
“捡了箱宝贝。”他抹了把嘴,把箱子往怀里拢了拢,“等会儿你跟我去渔市,保准让郑彪那孙子气到摔酒瓶。”
远处传来渔市早市的吆喝声,混着海浪声飘过来。
林小川扛起箱子,金属提手勒得肩膀生疼,可他走得昂首挺胸,像扛着整座金山。
保温箱在晨雾里泛着幽蓝,路过的张三扒着院门直瞅:“川子,你这箱子里装的啥?半夜我家狗叫得跟见了鬼似的——”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林小川冲他挤挤眼,大步往渔市方向走。
晨风吹起他的衣角,露出裤兜里那支防水手电筒,金属外壳在晨光里闪了闪,像藏着把没出鞘的剑。
渔市的石板路被晨露浸得发亮,林小川刚拐过卖海蜇的摊位,就瞧见郑彪倚在朱记渔行的门框上,花衬衫敞到肚脐,叼着根皱巴巴的红梅烟。
那孙子昨晚怕是又在村头小酒馆灌了黄汤,眼尾还挂着宿醉的红血丝,见着林小川就扯嗓子喊:“哎呦喂,这不是咱们村的'赶海小财神'么?”他用烟头指了指保温箱,“昨晚又摸了半箱毛蛤?我跟你说啊,上回王二柱家那锅毛蛤汤——”
“郑哥这记性是该补补核桃了。”林小川把箱子往脚边一墩,金属提手磕在青石板上“当啷”响,“上回我摸的是龙虾,今儿这货...您见都没见过。”他故意把箱子往亮处挪了挪,缝隙里漏出的幽蓝立刻在地上晕开巴掌大的光,路过的卖虾婶子踩住光团,惊得蹦起来:“哎呦!这是啥妖怪玩意儿?”
郑彪的烟“扑”地掉在地上。
他踉跄两步凑过来,蹲在地上盯着那抹蓝光,喉结动了动:“染...染的?”
“染你个头。”林小川弯腰扛起箱子,故意撞了他肩膀一下,“朱老板在不在?我找妙音姐验货。”
朱记渔行的玻璃门“吱呀”一声开了,朱妙音系着藏青围裙从里间钻出来,手里还攥着本《海产图鉴》。
她刚把马尾辫盘成丸子,发梢沾着点面粉——准是帮她爹蒸了早饭。
见着林小川怀里的箱子,她眼睛亮了:“川子哥?昨儿不是说去夜赶?”
“妙音姐你可瞧仔细了。”林小川把箱子往柜台上一放,金属搭扣“咔嗒”弹开的瞬间,满箱幽蓝“轰”地涌出来,照得朱妙音的珍珠耳坠都泛着蓝光。
她倒抽口冷气,指尖悬在贝壳上方半寸不敢碰,转头冲里屋喊:“爸!快拿放大镜来!”
朱老板举着黄铜放大镜挤过来时,渔行门口已经围了七八个摊贩。
卖螃蟹的老周踮着脚扒着门框:“朱头,这是啥宝贝?比我家大闸蟹还金贵?”
“金贵?”朱老板的放大镜从最上层贝壳滑到最下层,手都在抖,“这是夜光蝾螺!我跑了十年广交会,就见过香港商人拿这玩意儿雕成台灯,一个卖八千!”他抬头盯着林小川,“你从哪弄的?潮间带?”
“礁石缝里摸的。”林小川摸着后颈笑,“昨儿夜里潮退得怪,我带了个防水手电——”
“甭说这些!”朱妙音啪地合上《海产图鉴》,翻到最后一页拍在柜台上,“图鉴里写着,这螺对水质要求高,咱们这海十年都难见一回。出口商上个月还托我打听货源呢!”她掏出计算器噼啪按了两下,“按您这十七斤算,每斤八百,总共一万三千六!现金还是记账?”
“嗡——”
渔行里炸开锅。
卖鱿鱼的阿芳把秤砣砸在脚面上都没察觉,瞪圆眼睛:“八百?够我卖半年鱿鱼了!”老周的螃蟹筐歪了,梭子蟹“噗通噗通”掉在地上,他也顾不上捡,直搓手:“川子兄弟,下回赶海带我一个成不?”
郑彪挤在人堆最外头,脸白得跟刚剥的海蛎子肉。
他盯着柜台上的蓝光,突然抄起旁边的空酒瓶往地上一摔,玻璃碴子溅得老周直跳脚:“扯犊子!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找着这玩意儿?肯定是偷的!”
“偷?”朱妙音把计算器往郑彪怀里一塞,“你家有这螺?我上回在你家池子捞到的还是臭水沟里的泥螺呢!”她转头冲林小川笑,“川子哥,我让我爸现在就给出口商打电话,您这货保准能卖上更好的价。”
林小川没接话,他盯着郑彪发白的嘴唇直乐。
这孙子前儿还在村头说他“靠运气撞大运”,今儿倒像被人抽了脊梁骨,攥着碎酒瓶的手直打颤。
他刚想逗两句,裤兜里的手机震了震——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检测到稀有物种交易,积分+13600。当前积分:15300,等级提升至熟手(1001-5000分)→高手(5001-20000分)。解锁新商品:防水潜水服(2000分)、深海探测仪(8000分)。”
他低头抿住嘴,嘴角却压不住地往上翘。
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他冲朱妙音拱了拱手:“妙音姐,货款先记我账上,我得回村瞅瞅。”
这一回去,村里比渔市还热闹。
吴婶蹲在院门口择空心菜,见着林小川就把菜筐往地上一放,拽住他袖子:“川子!听说你卖了一万多?那钱够给秀莲置身新衣裳了吧?”她压低声音,“昨儿后半夜我还听郑彪他娘骂呢,说自家儿子没本事,哪像咱们川子——”
“婶子您择菜吧。”林小川抽回袖子,笑得眼尾直颤,“我那钱还没捂热乎呢,等置了衣裳先给您送把空心菜。”
转过弯就是刘老四的渔船。
老渔民正蹲在船板上补网,见着他直拍大腿:“小川!昨儿夜里我也去赶海了,咋就没瞅见那蓝光?”他搓了搓粗糙的掌心,“你那潮汐预测的本事...能教叔两招不?”
“教啥教。”林小川蹲下来帮他理网绳,“您老赶海三十年,我这就是瞎猫碰死耗子。”
“拉倒吧。”刘老四把网梭往他手里一塞,“昨儿退潮时辰比我算的早了半小时,要不是你,我那半筐蛤蜊早喂螃蟹了。”他压低声音,“郑彪那小子今儿早上砸了三回酒瓶子,他娘在院里哭,说要去镇派出所告你偷东西——”
“告呗。”林小川把网绳甩得“唰”响,“我明儿就去工商所办执照,往后赶海都带本子记,看他拿啥告。”
话音刚落,张三扛着卷新渔网从巷口冲过来,脑门儿上的汗直往下掉:“川子!我刚从镇里进了批尼龙网,抗腐蚀的!您看这网眼——”他展开渔网抖了抖,“捞龙虾不卡壳,摸螺子不伤壳,给您算成本价!”
林小川摸着渔网笑,心里却跟揣了团火似的。
等张三磨叽够了扛着网走了,他才晃悠着往家走。
院门口飘着股姜醋香——苏秀莲准是煮了螃蟹。
他推开门,正见嫂子踮着脚往房梁上挂咸鱼干,蓝布衫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半截细白的手腕。
听见动静她转头,发梢沾着片鱼鳞,眼睛亮得像刚捞起的扇贝:“小川,妙音妹子刚才来电话了,说那螺能卖一万多?”
“嗯。”林小川把外套挂在门后,故意逗她,“姐,要不咱拿这钱盖间大瓦房?省得您晾鱼干还得爬梯子。”
苏秀莲的脸“腾”地红了。
她放下咸鱼干,转身往厨房走:“我...我给你热碗汤。”经过他身边时,袖角轻轻擦过他手背,像片被潮水冲上岸的海带,又软又暖。
夜里,林小川趴在煤油灯下翻旧海图。
苏秀莲给他织的毛背心搭在椅背上,带着股太阳晒过的味道。
他在图上圈出三块礁石区,又在旁边写:“需潜水服,防暗流”,笔尖顿了顿,又补了句“拉刘老四入伙,他懂看浪头”。
窗外传来海风的呜咽,他合上海图,听见隔壁屋传来苏秀莲的轻咳。
月光透过窗纸洒在桌上,映得他前儿买的搪瓷缸泛着暖光——那是嫂子用卖虾的钱给他买的,缸底还印着朵小红花。
他摸着缸沿笑,突然想起白天朱妙音说的话:“川子哥,出口商想见见你,说想签长期供货合同。”又想起刘老四拍他肩膀时说的:“往后这滩涂,得看你领路了。”
墙角的老座钟“当”地敲了十下。
林小川吹灭煤油灯,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在墙上投下片淡蓝的影子,像极了箱子里那些发光的贝壳。
他闭眼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明儿,该去镇里办执照了。”
而隔壁屋里,苏秀莲抱着枕头蜷在床沿。
月光照得她眼尾的细纹发亮,她摸着前儿林小川塞给她的新头绳——红绸子上还沾着海腥味。
窗外的海风卷着夜潮声涌进来,她听见自己心跳得像涨潮时的浪,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