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平吴之机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真的是太子主导的这次事件吗?”

陈舞有些惊讶,“倘若是太子真的超脱了太子妃的掌控,那以后她帮太子妃做下的事情,被太子发现,不就完了吗?”

“当然了,而且太子不仅能够有独立的意识了,而且以后会慢慢逃脱太子妃的控制,他迟早是这大晋的真龙天子,现在你选择的路很重要!你现在杀了我,以后太子回来了,他会找谁的麻烦?是太子妃吗?她身后有贾充,你有谁?是太子妃?还是你身后的买狗肉的父亲!”

“你!”

陈舞气结,慢慢梳理逻辑,随后笑起来,“你个小蹄子,差点被迷惑了,难怪太子和皇帝都被你这张嘴说得五迷三道的,看来还是留不得你!这是太子妃的意思,我也是被逼的!来人,那一桶水来和被褥来!”

是!

那小丫鬟很是积极地接水,并拿出一条早已备好的白布。

陈舞瞥了一眼这丫鬟,随后便把白布放入桶里。

文苑立刻明白这是“水刑”!

脸上顿时大变,“陈舞,你可要想清楚,太子...”

还没有等文苑说完,陈舞便推到文苑,与那小丫鬟一起蒙住文苑的口鼻。

“文苑,别怪姐姐心狠手辣了!”

砰!

就在文苑奄奄一息之时,庭掖大门被踹开!

住手!

······

太极殿。

坐落在永巷对中线,把洛阳宫分开南北,其占地二十多亩,分为东西中三殿,檐牙高啄,雕梁画栋,立马宫室林立,

此时早已金乌沉西,月兔东升,早已酉时正刻。

殿上,皇帝头戴通天冠,身穿绛纱袍,袍上绣着十二章,脚踏黑,坐在正殿中央,一脸严肃地静静等待着。

处理完的正事的他,一脸疲惫,闭上双眼,喘了一口气后,便吩咐福宝宣皇后与太子进殿,并没有宣太子妃。

崇祯扶着皇后,强忍着腿疼,缓缓地走向九层丹墀下。

“福宝,你把门关上,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要进来!”

是!砰!

“阿艳,衷儿,现在无人,我们三人说一下家常话。过来坐,不用施礼了!”

早就有人向她告知太子归来,此时见到太子,也不惊讶,而是有些窃喜。

“是!”

司马衷扶着皇后,慢慢步上九层台阶,来到司马炎身旁。

不过见了多少次,崇祯还是对着皇帝有一种陌生感,总感觉这样的父爱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或许只有当时的福王朱常洵才能感受到吧!”

司马炎没有看到崇祯的脸色,那昏黄的烛光下,数个人影攒动,司马炎一脸释然地搀着两人,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心中怅然,“倘若生在寻常人家,也不用为这些事弄得焦头乱额了吧,也应该享受一番天伦之乐了,这简简单单才是最好的!”

皇后看出了司马炎上的疲倦,暖心地在他腿上按了按,轻声呢喃:“安世,今日有些性急,冲撞了龙颜,别往心里去。”

司马炎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

“阿艳,刚才朕见了两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谁?”

“你猜猜?”

皇后摇了摇头,不顾崇祯的面,便依偎在皇帝身旁,

“阿艳愚笨,怎么会能猜出来呢?还请皇帝指点迷津吧!”

崇祯双眼有些模糊,这样的场景是他多少次魂牵梦绕的场景,现在竟然出现在他面前,两个最爱他的父皇,母后正如同寻常人家一般,相互依偎,说着家常,不管喜与悲,这是求佛搞神都求之不得的爱,现在他有了。

“虽然这是给司马衷的,但是现在就是我朱由检的,朱由检就是司马衷,司马衷就是朱由检,谁也不能夺走这片刻的温存,这比男欢女爱还能慰藉,这君臣之意还能让人彭拜!不!”

崇祯旋即想到了那即将不久与人世的母亲,顿时一怔!

而司马炎也沉浸在温香软玉中,

“呵呵,阿艳冰雪聪明,定然猜出来了!”

随后对着崇祯笑道:“衷儿,你知道吗?”

崇祯摇了摇头!

“衷儿,你肯定猜不出来的,哈哈哈!”

司马炎的笑开始变得有些苦涩起来。

“好吧,朕与你们说!”

······

“这第一个是羊祜!”

皇后一听,立马坐立起来,其实只要在太极殿上议事,一定是及其重要之事,只是想不到是羊祜来了。

“啊?羊太傅回京了?他不是在荆州做刺史吗?怎么回来了?”

司马炎站起来,踱步下了台阶,来到一处案榻上,这是他赐给羊祜坐的。

“回来了,现在早已前往弘训宫请安了!”

弘训宫,是司马师的妻子羊徽瑜,现在的景皇后,司马炎的伯母居住的地方,同时也是羊祜的姐姐。

“阿艳,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了吧!”

皇后默认,牵着崇祯也走下台阶而来,皇帝在台阶下,她怎么敢居坐在龙榻上呢?

崇祯早已褪去了那种憨厚之态,扶着皇后下台阶,俨然有一股龙气环绕,想到皇后说太子开智了,欲要考考他,立马询问:

“衷儿,你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吗?”

崇祯没有犹豫就脱口而出:

“那一定是为了灭吴之事!”

崇祯每到夜晚脑海中就浮现许多大明是的场景,不仅反省自己有没有任人唯贤,也反省自己这皇帝称不称职,不由得把自己想成了如果注定以后是大晋皇帝,谁人可用,谁人不可用!

此时说的羊祜就是一个国柱基石之一!

司马炎与皇后诧异地看向眼前的太子,“衷儿也知道?”

崇祯知道,与其装傻充愣,不如开始慢慢展现自己的才华。

“衷儿知道,而且羊太傅,宏图远志,为了灭吴,一统华夏,结束这三国之乱,早已忙得两鬓斑白,他这是为了天下熄战,放马南山而努力着!”

司马炎听罢,早已惊得目瞪口呆!

“衷儿,你认为这平吴之战如何?”

皇后生怕司马衷乱说,忤逆了司马炎,“安世,衷儿就是胡乱说的!”

而此时的崇祯早已道:

“孙吴的覆灭是迟早的事,但是还要等待一个时机!”

“什么时机?”

“陆氏一族!”

“陆氏一族?”

“这荆州只要有陆抗在,就很难攻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陆抗与其父亲陆逊都是千古难得的一将!”

“衷儿的意思是这东吴攻不得?”

“不!相反,不能操之过急!先让羊太傅与陆抗交好,随后,再使出反间计,吴主孙皓,刚愎自用,善妒贤能,这一招计谋必能成功。”

崇祯知道,这陆抗的防御战术千奇百怪,而且在军中威望甚高,只要振臂一呼,这江东瞬间变成一条铁链,坚不可摧!

同时,陆抗也活不久了!

司马炎与杨艳都是怔怔看着崇祯,仿佛从未认识一般,司马炎也只是随口一问,想不到这小子的回答竟然和羊祜的一样!

“你...私下见过羊太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