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挑开她的腰带

夜幕降临,书房燃起几支烛火。

薛策坐在桌案前,半张脸隐在黑夜里,情绪不明。

叩叩叩。

“世子!”阿福恭敬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世子夫人来了,说是念着您公务劳累,来伺候笔墨,还带了亲自煲的补汤,说是为您补补身子。”

薛策眼眸微闪,视线不自觉飘向书架,那里放着白石带来的“壮阳”汤的残渣。

平直的嘴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冷声道:“让夫人进来。”

“是!”

“世子夫人,小心脚下。”丫头的声音由远而近。

吱呀……

沉重的门扉被小心翼翼推开。

一抹绯色裙角最先映入薛策眼帘,接着是带着颤音的声线,“夫君。”

他喉结轻滚,清了清嗓子,“进。”

绯色裙角的主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夏夜微凉,元青黎身着绯色蜀锦大袖,外头套了层薄纱,飘然如仙子。

腰身被一条月白色腰带勒得紧紧的,将那纤细的腰肢勾勒得愈发迷人眼,腰带上还坠着两只铃铛,随着步伐轻移,清脆的响声萦绕在耳畔。

头顶没有繁杂的珠花,只端庄地插了根木簪子,随意又淡雅。

一张妖艳的小脸未施粉黛,却依旧令人眼花。

房内暗淡的光线,更是将那层朦胧的暧昧的勾引拿捏到极点。

走得近了,还能隐约嗅到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

薛策直勾勾盯着她,喉结轻滚,视线不由地落在她手里的篮子上,嘴角绷成一条直线。

余光不经意扫到她左手上的红痕,顿了片刻,身子愈发僵硬,一副严阵以待的警惕样。

那伤痕怕是销毁元家兄长寄来信件时留下的。

薛策看向她的视线愈发深沉。

元青黎进来后,打发了下人离开。

现下房内只有他们俩人。

因着为接下来的事紧张,她此刻才惊觉房内灯光过暗,看不清前方薛策的面容。

元青黎提着篮子,泰然自若上前,站在书房中央,一脸笑意,“夫君怎的不让下头人多点几只蜡烛?光线过暗,对眼睛不好。”

“无妨,能看清。”薛策双手搭在膝盖上,缓缓收紧。

不知不觉,掌心的衣料逐渐变得湿濡。

元青黎恍然对上他阴沉沉的视线,心底慌了一瞬,又极快镇定下来。

嘴角扬起练习过千百遍勾人的笑意,“夫君公务繁忙,怕是顾不上身子,这是妾身亲手做的补汤,快尝尝。”

话音落下,元青黎自如地将篮子放下,拿出那盅汤,盛了一小碗,递给薛策。

薛策垂眸,盯着那瓷白的小手,只觉得刺眼得很,也燥热得很。

明明他还没喝那汤。

“夫人不是要与我商议回门的事宜?”薛策接过她手里的碗,放在一边,轻松转移话题。

元青黎看着被冷落在一旁的汤碗,无心与他多说。

目标坚定地想劝人喝下那加了料的汤。

“这事儿不急,夫君的身体要紧,先喝了吧。”

她将刻意将汤碗往薛策身边推了推,催促意味明显。

“哦?”薛策拖长尾音,声线冷冽,“夫人白日还急着派人来问我回门事宜,晚上便不急了?倒是反常地催着我喝这汤?莫不是这汤……有何异常?”

“怎的就是反常了?妾身既嫁了夫君,自是遵循常理,以夫为天,今日得见夫君公务如此繁忙,新婚休沐期间依旧不得闲,妾身这是担忧夫君身体,盼着夫君好呢。”

元青黎抬手轻拭眼角,委屈无比,“夫君竟怀疑妾身在这吃食上动了手脚,真真是一片痴心错付!况且人人都知这东西是妾身做的,若是夫君真出了什么事儿,祖母与母亲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妾身。”

元青黎一边假意伤心,一边暗戳戳掀起眼帘观察薛策反应。

反正这不过是补汤,挑起薛策兴致的东西,又不是那劳什子春药,大夫也检查不出什么。

薛策也只会认为是自己自制力不足,被她诱惑。

今夜若是顺利,有了这第一次的突破,后面就容易多了。

嫡子自然也指日可待。

她不信开了荤的小子能忍住。

就连那病秧子早年开了荤后,都能不顾身体地肆意享乐,更别说眼前身强力壮的薛策,绝不可能守住底线。

她的解释合情合理,挑不出一丝儿错处,仿佛真的只是新婚妻子对丈夫的忧心。

常人听了也能打消疑虑,喝了这汤。

可薛策不是常人,况且他的书架上还摆着眼前人儿的罪证呢!

薛策眼眸微颤,嗤笑出声,“怎么?昨儿个夜里我说的那些话,夫人没听进去?需要我再次提醒你吗?”

“三年后和离。”薛策声线冷下来,书房的气压变得极低,“不是玩笑。”

元青黎拭泪的动作一僵。

心底暗暗着急。

还三年呢!!

皇帝连三年都等不了!!

新婚第二日就给她传了信,让她笼络薛策的心。

可除了这一点,没别的了,甚至连下一步的指示也没有。

若她不是重生的,只怕会觉得那封信是她表姐沈知愿对她的祝愿和嘱咐,或许会产生一丝疑虑,但绝不会想到这幕后主使是皇上!

她估摸着皇上是想利用她,利用知贵人来掀倒侯府。

可她现在的嫡子还没着落呢!

侯府倒了,她怎么办?

“妾身知晓。”元青黎微微俯身,“但妾身也只想在这三年间做到一个妻子的本分,还望夫君成全。”

薛策眸色一滞,似是没想到她这般委屈求全。

元青黎吸了吸鼻尖,泫然欲泣地扯着锦帕,一张娇媚动人的小脸

端着汤,送到薛策嘴边,刚张开口,骤觉腰上多了个东西,寒凉得很。

她浑身一紧,手上的碗没握住,掉了下去。

薛策眼疾手快将碗稳稳托住,一滴汤都没洒。

元青黎垂眸,瞥向腰间那抹短刃,僵硬开口,“夫君何故如此?”

“昨夜我可是给了夫人短刃防身。”薛策将碗放好,视线落在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上,刀刃从她腰带系结处缓缓移动到她腰侧。

蹦!

很轻的细响。

元青黎的腰带掉落,铃铛随之落地。

绯色衣衫散开,隐约露出里面的赤色肚兜。

元青黎眼底闪过一抹雀跃,心尖激动不已。

原来这厮好这一口?!

早说啊!

早说她就穿那种轻薄易撕的布料了!

可惜这上好的蜀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