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皇四年(23年)5月,新朝王莽的四十多万大军兵临昆阳城下。精兵悍将摩拳擦掌,刀枪剑戟遮天蔽日,辎重粮草千里不绝。城内军民人心惶惶。会议厅内,义军诸将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们焦躁不安,议论纷纷:
“敌众我寡,抓紧时间各跑各的!”
“咱们才八九千人,兵力悬殊!”
“我们分散突围,能跑一个是一个!”
“我要去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
一位高大矫健、眉清目秀的青年将军按剑跳出来,高喊道:“我们的兵马远不如敌军。如果分散,一日之内,大家就会全部完蛋!只有团结起来,才有希望!你们不同心协力,还想保住老婆孩子与财物?你们在搞笑吗!”
诸将恼羞成怒:“刘将军说的是什么话!”
这位刘将军名叫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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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出生于建平二年(前5年)。这一年,王莽立年仅两岁的刘婴为帝,志得意满,做好了篡位的准备。这一年,陈留郡济阳县(今河南开封一带)喜迎庄稼大丰收,尤其是有一株禾稻长了九个穗子。碰巧,刘县令的老婆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刘县令大喜之下,将儿子起名为“秀”,即庄稼抽穗开花。
刘秀是汉景帝之子长沙定王之后。由于汉朝推恩令,祖辈渐渐失去权势,家境还算殷实。
小刘秀渐渐长大了,文静秀气,性格温和,最大的爱好就是扛着锄头,到地里摆弄庄稼。大哥刘自比汉高祖,好侠养士,经常嘲笑弟弟像刘邦的哥哥一样,只能在地里刨食。
刘秀面对哥哥善意的嘲讽,腼腆一笑。
少年时在地里俯下身子,勤劳种地,让刘秀体会了大汉农人的艰辛,看到了农村的真实环境,不仅学会了一技之长,更为日后的帝王事业奠定基础。
刘秀19岁时,称帝多年的王莽,在全国范围内变法改制。为了拉拢天下读书人,他让全国最高学府太学大规模扩招。天凤年间刘秀做出了人生第一个重要的决定——到京城太学求学。
刻苦钻研、勤奋学习的刘秀,很快完成了由乡巴佬到知识青年的转变。史书上说他“受《尚书》,略通大义”,意思是学习了《尚书》,明白了一些道理。
刘秀的父亲此时已去世多年,家里没钱供他读书。刘秀只有勤工俭学,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喜欢种地读书的刘秀,竟然具有商业头脑。他与几个同学合资,租用了几头毛驴,给人驮货,搞起来一个小“物流公司”,还兼职贩卖药材。从此,他的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一日,他看到王莽带着文武百官出巡,走在前面的执金吾威武潇洒。刘秀没有像他老祖宗刘邦那样,羡慕皇帝,感叹“大丈夫当如此”。相比较而言,刘秀只有一个小目标,他情难自禁道:“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执金吾,职责主要是保卫皇宫,官不大,比较威武气派。阴丽华,是一位芳名远播的美人,也算刘秀的远房亲戚。
太学只负责教育学生,不包分配。世族豪强子弟毕业后可以为官,刘秀这样的普通百姓,毕业也就失业了。
王莽的新朝连年发生蝗灾、水灾,再加上激进的变法,搞得天下大乱。各路起义势力层出不穷,不断冲击着王莽政权。
当时,民不聊生,百姓易子而食。刘秀回到老家后,毅然决定扛起锄头,勤劳种地;赶着牛车,贩卖粮食。他力所能及地救济一些穷苦百姓,名声渐渐远播。可是他的命运被他亲大哥改变了。他哥哥刘的一个朋友被官府通缉,这事也牵扯到了刘秀。
刘秀逃到了住在新野的姐夫邓晨家里。虽然只是避难,刘秀也不愿闲着,找土豪,拉“赞助”,贩粮食,救一些苦难百姓。他还获得了接触他的“女神”阴丽华的机会,他的幸福生活即将开启。
命运总是无常。史书并未说明是何种原因,导致刘秀被新野校尉关押了起来。刘秀当时在大牢里,差点饿死过去。有一个牢头动了恻隐之心,给了刘秀一小筐饼。值得一提的是,后来刘秀当皇帝了,给了这个牢头一个官做,而且笑着问他:一小筐饼换了一个官,够本了吧?
邓晨花了一大笔钱,用了很长时间,才将刘秀捞出来。这时,刘摩拳擦掌,做好了起义的准备。起义,又名造反,至少要诛三族。刘秀觉得与其将来被大哥连累,还不如拼一把呢!
刘秀返回老家,投靠大哥。那些家乡子弟,本来不愿意加入刘义军,但是他们惊奇地发现,一向低调文静的刘秀竟然也穿着盔甲,操着家伙,整天在大街上晃悠。
家乡人议论纷纷:连刘秀这样安静的老实人都起义了,我们也加入吧!
刘秀是一个善良的普通青年。天下太平时,他种田、上学、经商、追逐爱情。被逼到起义的地步,只能说是时势造英雄。
刘和刘秀在南阳舂陵起事后,号称“柱天都部”。创业初期,条件简陋点,刘秀骑着一头牛带着兄弟们抢地盘。杀了新野县尉后,才得到一匹战马。很快发生了一件事。因为分配财物不均,手下的兄弟们很生气,不想跟刘家干了。刘秀将所有财物统一分配,保障公平、公正、公开,连自己的那一份都奉献出来,兄弟们才开心起来。
刘秀对亲近的手下感叹道:“人之大患,不在寡而在不均!古人诚不欺我。”
没多久,在一个叫小长安的地方,义军大败一场。刘秀骑马逃命,刚巧遇到妹妹,刘秀抱起妹妹一起逃跑。他又遇到姐姐,刘秀叫姐姐快速上马。姐姐挥着手,说了一句很悲伤的话:“行矣,不能相救,无为两没也。”好了,不要救我了!不要都搭进去!
官兵杀到了。刘秀强忍夺眶而出的泪水,用力抽打马鞭逃命。姐姐与她的3个女儿全部被王莽军砍死。
越来越多的老百姓活不下去了,纷纷加入义军。全国各地乱成一锅粥。刘秀兄弟选择加入当时实力最强大的起义军——绿林军,并成为其中的重要力量之一。
豪杰云集,地盘越打越大。义军还立了一个比刘秀兄弟血统更纯正的宗亲刘玄为帝,史称更始帝。更始帝任命刘为大司徒,刘秀为偏将军。王莽听说汉室宗亲称帝了,下定决心,竭尽全力剿灭绿林军。
种田经商小能手刘秀,梦想原本只是迎娶心上人,担任执金吾。命运、环境、亲人将刘秀逼到了起义的地步,残酷的战场将一个文静内向的青年变成智勇双全的将军。刘秀学到了勇敢、坚强和管理智慧。
2
地皇四年(23年),王莽特任命大司空王邑和司徒王寻为统帅,征调控制区内精通兵法的人才,充当参谋,集中精兵42万,号称百万大军,直逼刘秀所在的昆阳。
于是,发生了开头一幕。刘秀与守军将领制定了战术。他亲率12人,趁夜突围,寻找援兵。刘秀差一点儿就被逮住了,好在侥幸冲出。
刘秀从周围几个县城里召集了1万多名援军,退回昆阳。当时许多将领贪惜财物,不愿去昆阳。看到援军将士面有难色,刘秀就开始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如果我们赢了,可以获得万倍财物;输了,命都没了,要钱干什么?”援军将士被说服了。
王邑下令攻破昆阳,鸡犬不留。城内军民眼见投降也是死,人人拼命抵抗。
古代战争史上不可思议的气象奇迹发生了:王莽军营上空竟然出现了巨大的蘑菇云,还下了一阵陨石雨!王莽军将士们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此时,刘秀率领援军杀到。一支万人的军队主动冲击数十万大军的营盘,居然连战连胜,杀死上千人。刘秀亲自杀了数十人后,又一鼓作气,带领三千敢死队,涉水向敌营中军发起突击。
苍天似乎也给刘秀助攻,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房屋的瓦片纷纷被刮飞,在天空飞舞!义军奋勇斩杀敌军副主将王寻。王莽大军溃散逃命,跳河淹死的就有上万人。
战后,缴获的辎重,几个月运不完。年仅29岁的刘秀一战成名,名扬天下。昆阳之战后过了4个月左右,新朝覆灭,王莽死于乱军之中。
昆阳之战,刘秀显示了自己杰出的军事天赋,临危不乱,英勇奋战,善于鼓舞人心,善于利用天时地利。他的抱负、经历、人品全部在昆阳之战中展现出来。所以,他取得了军事史上一个奇迹般的胜利。这一战,仿佛老天爷都在帮他,许多人因此开玩笑说刘秀是“天选之子”。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很快,发生了一件令刘秀悲痛欲绝的事。刘秀相依为命的哥哥刘被更始帝杀害了。刘秀强忍哀伤,思虑良久,做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决定。他只带着数骑亲自去绿林军的老巢见更始帝。
刘秀见到更始帝后,丝毫不提自己在昆阳之战中的功劳,主动交出兵权,为哥哥请罪。更始帝也许为了用他稳固派系之间的平衡,也许因为愧疚,没有斩尽杀绝,封刘秀为武信侯。
刘秀为了麻痹更始帝,选择了韬光养晦,整日饮酒作乐,谈笑如故。没过多久,刘秀迎娶了自己的“女神”阴丽华,结束了光棍生涯。
选择忍耐蛰伏,比拼死一战需要更大的勇气,因为后者就算失败也只是短暂的痛苦,而前者需要长期忍耐痛苦。
天下依旧乱哄哄。大大小小的割据诸侯,不买更始帝的账。尤其是河北之地,更是烽烟四起,军阀混战。刘秀贿赂更始帝身边的大臣,得到一个河北宣抚使的官衔。更始帝给了他一根棒子。这玩意儿,在古代叫节杖,象征着更始帝的皇帝权威。
刘秀龙归大海虎入深山的机会来了。刘秀将新婚妻子送回娘家,带着三五随从,义无反顾地进入河北,先有邓禹、岑彭等故旧亲朋纷纷来投,后有河北豪强耿纯烧掉自己的宅子,带着一家老小,追随刘秀。真定王刘杨,还将漂亮外甥女郭圣通嫁给刘秀。
为什么刘秀具有那么高的人气呢?
这里有个小故事。刘秀打败了另一个军阀王朗后,为了让降兵放心,不披铠甲,不带武器,孤身一人骑着战马到降兵营寨晃悠,无丝毫戒备之意。降兵三三两两地在一起低语:“刘将军推己之心,置他人腹中,我们还担心什么?跟着他混,咱们放心。”这便是成语“推心置腹”的由来,意指真心待人。
刘秀为什么在河北能如鱼得水呢?大致有四个原因。第一,他是汉室宗亲。王莽乱政,天下人心思汉。第二,昆阳之战里刘秀创造的奇迹,也令他在民间成了天命化身。第三,哥哥刘被冤杀,刘秀获得了大量义军的同情。第四,刘秀本人仁厚慈爱、智勇双全,有强大的人格魅力。
不足两年,刘秀已是“跨州据土,带甲百万”的天下第一诸侯。更始帝三年(25年),31岁的刘秀称帝。为表示重兴汉室之意,刘秀建国仍然使用“汉”的国号,建元建武。
这一年,离刘秀骑牛上阵,仅仅过去了3年的时间。建武元年(25年)十月,刘秀定都洛阳。不久,更始帝为赤眉军缢杀。刘秀放下了杀兄之仇,厚待刘玄后人。
刘秀称帝后,越来越多的谋臣猛将汇聚起来,这些人后世称为“云台二十八将”。
接下来,对刘秀来说就是国内统一战争了。那些地方军阀,基本上不是刘秀手下这些大将的对手。刘秀坐镇中央,根据形势,制定了由近及远、各个击破的战略方针。
学问很高的刘秀还贡献了3个成语。
第一个成语是有志者事竟成。建武五年(29年),刘秀派大将耿弇去攻打地方豪强张步,战斗非常激烈,连耿弇的大腿都被一支暗箭射中,血流如注。耿弇抽出佩剑把箭砍断,继续战斗,终于打败敌人。刘秀在庆功会上表扬耿弇:“将军以前提出要平定山东一带,当初我还觉得计划太大,担心难以实现。现在我才知道,有志向的人,做事一定会成功。”
第二个成语是披荆斩棘,比喻扫清前进道路上的困难、障碍。建武六年(30年),刘秀指着平定关中赤眉军起义的大将冯异对满朝大臣说:“是我起兵时主簿也,为吾披荆棘,定关中。”
第三个成语,得陇望蜀。刘秀基本统一了中国的东部后,还有陇地与蜀地未平。建武八年(32年),光武帝刘秀与大将岑彭率军攻破天水,岑彭又与偏将吴汉把隗嚣包围在西城。刘秀给岑彭去信说:“两城若下,便可将兵南击蜀虏。人若不知足,即平陇,复望蜀。”意思是:平定陇地后我不满足,因为蜀地还在前面。后来“既平陇,复望蜀”就演变为成语“得陇望蜀”,意思也渐渐演变成得寸进尺。
建武十二年(36年),刘秀用了将近12年的时间,终于结束了自王莽乱政以来天下四分五裂、战乱不休的局面,为天下百姓打造了安宁之世。
刘秀能够统一天下,离不开他的雄才大略、善于用人,更因为他有一定要结束战乱的决心,将士、百姓愿意选择刘秀这样仁厚又颇有雄才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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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纷争20多年,大量百姓战死、饿死、病死。史书上说,天下百姓“十有二存”。这个数字很残忍,意思是大汉百姓减少了五分之四。
刘秀真的是厌恶了战争。大将马武等人建议趁着匈奴分裂的时机,派兵北伐,彻底解决匈奴问题。刘秀下了封诏书,节选如下:“今国无善政,灾变不息,百姓惊惶,人不自保,而复欲远事边外乎?……且北狄尚强,而屯田警备传闻之事恒多失实。……苟非其时,不如息人。”意思是:我们国家对百姓没做过什么善政,到处是天灾,百姓惊慌,连自保都做不到,怎么能发动远征。而且匈奴还强,消息多失实,现在不是时候,不如让百姓休养生息。
从此以后,大汉朝廷不主动发动战争。终刘秀一朝,对周边民族采取的是友善互助的政策。他缓和了民族矛盾,避免了大规模的战争。
刘秀说自己“国无善政”,真是很谦虚。他在位期间,与民休养生息,多次下诏废除奴隶制度,并规定凡虐待杀伤奴婢者皆处罪。同时,他在省减刑罚的诏令中,还多次宣布释放刑徒。刘秀坚持实行与民休养生息的政策。第一是轻徭薄赋,他下诏恢复西汉前期三十税一的赋制。第二是精简机构,整顿吏治,他合并了大量郡县。
因为种过地,当过太学生,还做过生意,所以刘秀经常发救济粮,又兴修水利,注重发展农业生产与商业贸易。他非常重视文教,兴办儒学。史书上有“内外匪懈,百姓宽息”之誉。
为了加强皇权,刘秀没有像祖宗刘邦那样大杀功臣,而是赐以爵位田宅,高官厚禄,同时去除功臣的军政大权。国外贡献来的珍宝,他必先遍赐众多功臣。他采取的总方针是多多给功臣们封地与钱财,而不让他们掌握军政大权。
有一位文官站出来反对:“古帝王封诸侯不过百里。……强干弱枝,所以为治也。今封诸侯四县,不合法制。”意思是:陛下您给功臣的封地太多了!
刘秀怼他:“古之亡国,皆以无道,未尝闻功臣地多而灭亡者也。”意思是:只有君王无道才会亡国,封赏功臣没什么大不了!
刘秀鼓励手下那些文臣武将们“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敬之戒之。传尔子孙,长为汉藩”。意思是:兄弟们,一定要遵纪守法啊,努力加油干,以后子子孙孙共富贵。
逢年过节时,刘秀喜欢与老兄弟们一起喝点小酒,讲讲段子。一次,刘秀抛出一个话题:如果大家没有遇到我,人生将会怎么样?
一群须发洁白的开国元勋开始侃大山。大臣邓禹比较低调,道:“我比较喜欢看书,能当个研究学问的博士!”刘秀笑道:“你太谦虚了,你至少能混个刺史别驾。”武将马武大大咧咧道:“我武功高超,当一个抓捕盗贼的捕头,不在话下!”刘秀撇撇嘴道:“你自己不去当土匪,不被亭长捉去就不错了!”
老兄弟们哈哈大笑,开怀畅饮。
刘秀堪称中国最勤勉的皇帝之一。他勤于治理朝政,经常与大臣谈论治国方略,每天均是深夜才睡觉。(每旦视朝,日仄乃罢。数引公卿、郎将讲论经理,夜分乃寐。)
五十多岁的人了,日日夜夜“加班”工作,只道是寻常。太子刘庄很心疼自己的皇帝老爹,劝谏道:“陛下有禹汤之明,而失黄老养性之福,愿颐爱精神,优游自宁。”意思是:老爹,你虽然像夏禹、商汤那样英明慈爱,但是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吃好玩好,保重身体。
刘秀微笑道:“我自乐此,不为疲也。”这便是成语乐此不疲的由来。
作为君主,刘秀奠基了皇皇治世,造就了光武中兴。作为丈夫,刘秀也算是优秀的。
多年以后,刘秀已经病故。新皇刘庄去原陵祭奠自己老爹时,梦见父母生前恩爱的样子,泣不成声,从梦中哭醒。
刘秀晚年,封阴丽华为皇后。他超额完成了少年时的豪言壮语“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刘秀对儿孙的教育同样非常成功,儿子汉明帝与孙子汉章帝在位期间,人民富足安康,史称“明章之治”。
建武中元二年(57年),刘秀躺在龙榻上,身边围绕着自己的女人、孩子、兄弟,他下了一生最后一道有趣的诏书:“我无益于百姓。给我按照汉文帝那样的标准进行薄葬。一定要省点财物,不能劳民伤财。刺史、二千石长吏都不要离开自己所在的城邑,不要派官员或通过驿传邮寄唁函吊唁。”
统一全国后的刘秀能够打造治世,是因为他爱民、爱属下、爱家人、爱工作。他用一颗爱心做人做事,自然能收获别人对他的爱。
小贴士
回首刘秀一生,他从小就喜欢种地、读书、经商。如果不是遇到天下大乱,如果不是有一个有豪侠志向的哥哥,那么他可能会成为一个种地经商的普通人。
历史没有如果,浩浩荡荡的时代潮流将刘秀推到了风口浪尖。他骑牛起兵后,以非凡的勇气、杰出的军事才华、无与伦比的人格魅力,3年称帝,十余年扫平天下,结束纷争的乱世。
他一手造就了光武中兴。跟随他的人得到了善终,他的家庭没有发生夺嫡惨剧;他的百姓生活安康。
刘秀能够成功,首先是乱世给了他机会;其次是因为他英明睿智,宽厚爱人,幽默风趣。极高的为人处世涵养、高超的政治军事才华,令他如鱼得水,谋臣武将誓死追随,天下百姓视他如乱世救星。最重要的是仁者爱人。他爱民,所以百姓支持他。他爱属下,所以将士们愿意跟随他。他爱家人,所以他家庭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