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1]

一切均是徒然，你的美丽、

智慧、力量、财富、慷慨；

你必须具备这种自然品质，

它能使玫瑰更加绚丽多彩；

它是一种美妙的曲中之曲，

它能让整个世界融为大海。

辛勤劳作远不能与之媲美；

艺术也无法企及它的巅峰；

它不来自人类的聪明才智；

却是一种来自音乐的音乐，

让朱庇特和朱诺沦为笑料。

假如你的美缺乏一种让我

感到神魂颠倒的甜蜜激情，

那又有何用？除非他征服

且战胜，岂不是徒然无用？

假如朝思暮想，另有期盼，

那一切豪情壮志岂不徒然？

哎呀！他生来就倍受折磨，

向来就是个受冷落的弱者：

当你看着他的面庞的时候，

心想：“兄弟，走你的路吧！

谁也不在乎你干了些什么，

或者关心你正在忙些什么，

或倾听你内心深处的告白，

或记住你造假撒谎的地方，

或在意你的晚餐如何煮熟”；

另有一种天生的自然品质，

能够让太阳失去它的记忆。

毫无疑问，在他的舌尖下

藏着某种驱邪护佑的法宝。

他那宽阔而又强壮的臂膀；

他那藐视一切的炯炯目光，

充满青春活力，咄咄逼人。

我不以为然，不在乎你的

宝石是来自大自然的纯水，

是一枚玫瑰或洁白的钻戒，

无论它是否让我眼花缭乱。

我不在乎你如何装扮自己，

用最难看或最美丽的野草；

不在乎名字是卑劣或英雄；

或你的行为是否新潮时尚；

但是我在乎你是否打动我，

让我胃口大开、心潮澎湃，

用你喜欢的方式装扮自然。

有一件东西永远是好东西；

不是别的东西，就是成功，——

它对欧墨尼德斯和所有的

天体来说，都是件好东西。

它不出家门，不东张西望，

它引领天鹰，且指挥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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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编译者注：爱默生的《命运》（“Fate”）一诗最初于1841年10月发表于《日晷》，后来收录于1847年出版的《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