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侠和寡妇

薛无忌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向来是一个行事横行无忌、随心所欲之人。

他行侠!

他曾经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而去追杀另外一个也同样不认识的人足足千里。

只因为前者是个相当有名气的大善人,已经死了。

后者则是个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是杀那个大善人的真凶,还在逍遥法外。

他觉得自己既然撞见了这种事情就一定要这么做。

所以他果真就这么做了。

可是。

他却并非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完美大侠。

他非但行侠,非但杀人,而且杀人以后一定要喝酒。

只因为杀人饮酒能够让他感到痛快。

饮完杯中酒,杀尽仇人头!

这就是他的人生宗旨。

喝完酒以后,他也一定会去找女人。

只因为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正常的男人都会找女人,这本的确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当男人不去找女人了,女人也不去找男人了,岂非便是到了人类毁灭的日子?

所以薛无忌认为他找女人是为了延续人类文明的火种,这是一件相当伟大、相当神圣的事情。

所以自下华山以后,他就已经喝过很多酒,找过很多的女人。

甚至多到他已经记不得他喝过的都是哪些酒、找过的都是哪些女人了。

只记得在江南折过花,也饮西风与黄沙。

无情剑斩桃花,风流人爱天下。

两年半的时间,他似乎已经在中原走了一个大大的圈。

不过,他最近却一直在和安阳县的绮寡妇旖旎柔情。

绮寡妇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妇。

二十二三岁的年纪,姿容美丽,高鼻梁,嘴唇丰满,丰腴身姿比之寻常弱女子要多出一种成熟韵味。

尤其是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那曼妙的曲线简直要把男人的魂也勾走了。

这样的女人通常都不是省油的灯。

所以她才刚刚嫁给东街卖肉包子的老冯没几年就成了寡妇。

成了一个人人眼馋的俏寡妇。

据说平日里爱到她这里买包子的男人可以从包子铺一直排到城外去。

虽然她做的菜肉包的确是一绝,但大部分人还是为了乘机眉目传情,想勾搭一下绮寡妇,瞧瞧自己有没有这个福分能入了这位俏寡妇的法眼。

若是能在买包子的时候碰一碰她那还依旧嫩的可以掐出水来的素手,就算是被她一双勾人杏眼愤愤一瞪,不做他的生意了,也足矣叫他们和朋友喝酒的时候吹嘘一天了。

当然寡妇门前是非多。

自然也少不了有泼皮无赖半夜拍门骚扰。

薛无忌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的她,见面礼就是那几个无赖的脑袋。

寻常女子若是看到血淋淋的人头,只怕早已就吓得魂飞魄散。

可绮寡妇却不怕。

她非但不怕,反而眼里还流露出一丝惊喜。

于是,一个模样绝对不差、本事也很大的年轻人,和一个闺中寂寞又大胆的俏寡妇,自然水到渠成。

现在,绮寡妇正满眼柔情的躺在他的怀中。

疲惫的身子就像是沉入了棉花海洋里一样。

她自从认识了薛无忌以后就一直觉得自己是天下间最有福气的女人。

“这无上瑜伽密乘竟如此神妙?”

薛无忌躺在床榻上,闭目沉吟。

只觉一番酣战过后“武神转世”的天赋发挥作用,不但龙象般若功已在顷刻之间入门练至第一层,内功大有精进,先天膂力增强,全身筋骨血肉重塑。

就连那门本来最是难练的无上瑜伽密乘也已在他和绮寡妇欢喜最巅峰的一刹那修炼至大圆满。

只因为这门无上瑜伽密乘非同寻常武学。

它没有进展之分。

要么是一辈子都练不成,要么只要一顿悟便是大圆满,便是迈入了武学的至高境界。

在无上瑜伽密乘大圆满的一刹那,薛无忌的功力修为虽未从此得到提高,但他本来自以为已经炉火纯青的种种武功竟然又凭空浮现出许多从前闻所未闻的奥妙和见识。

本来已经算是练到顶峰的华山剑法、混元掌等一系列武功此刻又有了新的变化,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脱胎于华山武功却又远远胜过华山武功的本身。

那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让他在武学造诣上达到了一个真正的高峰。

随心一招便足矣容纳华山派的诸多武功和新学到的龙象般若功、无上瑜伽密乘,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融会贯通之大成。

便如同杨过十六年后武学大成,融合了九阴真经、古墓派、全真教、东邪、西毒、北丐诸般武学创出黯然销魂掌一般。

莫非这便是入神坐照的绝顶高手境界?

一窍入神,百窍通,百窍一通,万法归宗!

大抵有可能。

旁人若是想要修炼堪入到这一境界,纵然是天纵奇才也得是四十岁往后了。

那时自然是对武学掌握已至登峰造极的地步,日积月累,方才有此心得。

但薛无忌是直接跨入到这一境界的。

就好似一个人慢慢的从二百斤减到了一百斤,绝对不会能多么清晰地感觉到这种变化。

但若是一下子从二百斤减到了一百斤,就如同身上一瞬间卸去了一百斤的重担,谁都会清晰地感觉到这种身轻如燕的滋味。

“小冤家想什么呢......今天怎么比以往还厉害得多,刚才那些羞人的姿势又是练的什么坏功夫?”

休息了好一会的绮寡妇终于能动了。

但也仅仅只是勉强动了一只手,如玉葱般的纤长玉手滑上他精悍的胸膛,看着那新添的几条触目惊心的伤痕,娇滴滴道:

“你今天又去杀人了,瞧瞧这里又多了两条伤疤,真让奴家心痛。你现在痛不痛啊?”

薛无忌散了思绪,缓缓睁开眼睛。

正与她一双春水荡漾的明眸对视着。

深夜的烛光融融,暧昧无限,映照着她那雪白光洁的肌肤竟仍然如少女般弹嫩,在火烛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只要你吻一吻它自然就不痛了。对男人而言,这世上最好最有用的灵药岂非就是美人的吻?”

薛无忌轻轻摸着她柔顺的秀发,丝毫不介意在什么都得到以后多说几句好话。

他向来是一个有良心的男人。

绮寡妇吃吃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若奴家的吻真有这般神奇,那便叫奴家吻你身上的每一处也心甘情愿呢。”

说着,她果真已去温柔的亲吻那触目惊心却又充满了男子气概的伤疤。

如痴如醉。

直过了好久,才又抬头,眼波盈盈的望着他。

薛无忌坏笑道:“你还要?”

绮寡妇摇了摇头:“我要,也不要。”

薛无忌道:“要什么?不要什么?”

绮寡妇娇嗔着,无力的敲打着他的肩膀:

“你那么厉害,我怎还敢要?我还怕被你折腾死呢,可是我却要看着你。”